从许北辰突然出现,到他的公主抱,缠绵的吻,再到他暧昧的言话。
乔颖感觉到了久违地心安。
这一个月来,作为丈夫,许北辰是合格的,甚至是完美的。
但是,她不敢要,也要不起。
劳斯莱斯车外。
高岩跟在甜甜半米远的距离,双手筑起了“围墙”。
主要是他觉得这女人本就又蠢又笨,再摔就没救了。
甜甜不想打扰乔颖和许北辰的二人世界,在这一米大的地方,原地转起了圈。
高岩忍无可忍:“你是泰迪上身了吗!”
甜甜手扶着脑袋定了半天,等看清眼前人,她怒斥道:“凤眼男,我有向你发出什么信号吗?我看你才是泰迪,自作多情地泰迪。博取我的眼球。”
“你可完完全全没有长在本公主的审美上,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不是泰迪,原地转什么圈。
高岩实在是不想看见这个女人了,只想给她送走。
他抬起右手,就将甜甜夹在腋下,直奔车子。
“扣扣扣”高岩敲着车窗。
许北辰交代程信:“先送太太回去休息,再送她朋友。”
程信谨遵老板指示。等两人都坐好,他启动了车子。
高岩揉着耳根,终于清净了。
“你怎么回事?搞兄弟女人?”高岩脱口而出:“A市你招招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怎么能抢兄弟女人呢……”
许北辰眸光一沉,高岩脚和嘴都不听使唤的顿住了。
“我们领证了,受法律保护的。”
许北辰话音刚落,左脸就重重的挨过一记脸锤,嘴里瞬间布满一股甜腥味。
他没有废话,迎上去给了陈新一个下勾拳。
陈新一改往日文弱书生的样子,不甘和嫉妒点燃了他积压已久的怒火。
他拼尽全力挥着拳头,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还有竞争的机会。
两人来来回回,主打打脸……
许北辰看着陈新的体力逐渐消耗殆尽,减轻了力道。
场面由陈新的挑衅,变成了两人互殴,最终变成了陈新释放怒火。
高岩冷的瑟瑟发抖,索性进了酒吧躲清闲。万一要照顾这两个伤患,他可不能病倒了。
……
“舒服了吗?”
许北辰与陈新在酒吧门口席地而坐。
两人谁也没比谁好多少,都挂了彩。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她的。”
陈新顺着酒吧街的高楼望上去,看着一轮弯月照亮星空。就像乔颖于他,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在你办公室见到她的那天,也是我们领证的第一天。”
许北辰嘴角抽了抽,拧眉说道:“那天是我第一次见乔颖,她看起来遗世独立,干练洒脱,不是一个痴缠男人的人。符合我对婚姻的要求。”
“你不爱她?”陈新很是气愤,但又有些窃喜:“那总有一天你们会分开吧。”
“不会。”许北辰眉眼冷峻,言辞坚决:“你别想了。”
“你们没有感情,你不懂她。”陈新紧紧地盯着许北辰:“你也给不了她想要的。”
“要是我都给不了,你能给吗?”
许北辰周身散发的寒气,将口中呼出的热气霎那间冻结。
陈新抿了抿嘴:“只要她要,我便倾其所有。没有的,我也甘愿去争。”
“你没有机会。”
许北辰沉声道:“之前我不清楚你和乔颖的关系,但那次在蓝夜酒吧,我猜是你表白被乔颖拒绝了。”
他回想着记忆中乔颖的样子,意味深长道:“她好像无索无求。整日冷静自持,清冷孤高,倔强不屈……她好像有很多面,总是让我惊喜。”
“但这些不过都是她的伪装。我会让她放下伪装,接受我,心甘情愿嫁给我。”
陈新理智渐渐拉回,他开始退缩了。
不是因为许北辰。
只是冲动过后,他意识到如果乔颖愿意与许北辰领证,那一定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
他不得不从一个追求者,退步到朋友的位置。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你要清楚,她不缺人爱……”
许北辰对陈新的执迷不悟,略显烦躁,直接出言打断:“除了我,谁都没有机会。”
他看了眼腕表,起身整理衣衫:“如果不舒服,让高岩陪你去医院,我要回家了。”
陈新见他要走,又放话道:“你要是对她不好,我还揍你。”
“就你,谁揍谁还不一定。”许北辰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讥笑道。
走出一米远,他又回头问道:“如果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呼吸急促,会是什么病吗?”
陈新神情紧张道:“谁?是小颖吗?”
“你就直说是什么病?”
“需要做检查,看是生理还是心理。如果是心理需要进一步做测试。我是外科的,不对症……”
许北辰一脸凝重,回神后他冷着脸:“以后叫全名。”
顿了片刻又道:“不然就叫嫂子,什么坏习惯。”
“滚吧你。” 陈新就差口出狂言了。
程信今晚开着车在A市画地图,绕了大半个城,来来回回累的够呛。
他第一次载醉酒的女人,那叫一个上天入地。
要不是因为是太太的朋友,他真的要把那个女人绑到车顶,让她清醒清醒。
许北辰上车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
“太太身体有什么异样吗?有没有说什么?”
程信赞不绝口:“没看出来太太有哪里不舒服。不过太太酒品是真好,待人真切,长得又惊艳。”
他边夸还不忘注意着后座男人的神情。
想到刚才车内的场景,他垂下了眼角:“太太那个朋友,酒品不是一般的差。太太与她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许北辰双眸紧闭,声音粗重道:“说重点。”
“太太问了您和陈新和高岩的关系。我如实说了,大学同学。”
“嗯,以后多和太太说说我的事情。” 许北辰揉了揉拧着的眉心:“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明白,许总。”
程信说是七窍玲珑心也不为过啊,他不仅能办的好,还能办的漂亮。
泉景华庭。
许北辰在卧室门口站了足足五分钟。没有进门,转身去了书房。
“许总,这是从私立医院那里拿的,说是能最快消肿祛瘀的药膏了。”
程信掰开了碘伏消毒棉签,给许北辰清理着嘴角的伤。
“清理完了先拿冰块来消肿。” 许北辰指着镜子里青一块红一块的脸:“明早找个人来,在太太醒来前给我把这都遮起来。”
程信着急道:“许总,这伤留着不是正好能博取太太的关心,让她心疼你吗?”
许北辰抬着冰冷的眼眸,缓缓道:“我用得着使这么烂的招数?”
“烂招总好过没有招啊。”程信低头嘟囔道。
“那也不行。”许北辰厉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