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大木的男人双手五指张开,刚才被夏雪竹一脚震碎的木头渣渣开始从地面上朝着他的掌心齐聚而去,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成了一支支尖利的木箭。
“哈!”他也像夏雪竹一样跺脚一吼,反手,“去!”
万箭齐发,势如暴雨,且每一支箭对准的目标都是夏雪竹。
以夏雪竹的角度看过去,只觉得无数密密麻麻的点组成了一只巨大的网朝着她罩了过来。站在夏雪竹身后桌边围观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迅速跑开了,他们怕被误伤。
夏雪竹却不慌反笑,雕虫小技,不用异能都能反杀!
计算好距离,待到木箭将要射到的时候,她突然头朝下腾身而起,双腿却以螺旋浆的形式飞快地旋转了起来。
烟罗曾加固在她腿上的“石膏”土石,成了她最有利的武器。也幸亏那些石膏一直到了她的腰部以下,这让她也不必担心倒立之后会走光。
围观的人们都看傻了,只见桌面中央突然盛开了一朵花瓣极大的白花。夏雪竹长且飘逸的裙摆就是花瓣,花瓣开的极其舒展,极其壮阔,花蕊却是坚硬如石头,把射来的木箭轻则打断,重则碎尸。因为这两条花蕊就是夏雪竹那两条被烟罗改装了的腿啊。
木箭击到石头上那就跟拿鸡蛋碰石头一样没什么区别,败得理所应当顺理成章。
烟罗的后宫们自然欢心雀跃,嘿嘿,他们集体相公的能力他们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别说是木箭了,那就是铁箭铜箭,这遇到了相公的土石异能也是必败无疑。
可场内的大木不乐意了,她怎么能用别人的异能反击呢?这不合规矩,这是作弊!
“喂,你不能这样,你这样……”
嗖嗖嗖,夏雪竹在缓解了自己的危机后剩下的木箭就不再打掉了,而是踢中木箭的尾部,强行令它们改变了方向,此时那些箭正以更快的速度回射回大木的位置。
这一回换成大木身后围观的人赶紧跑开了,包括大木的两个队友。
大木一看这也顾不得说话了,赶紧运起木系异能,面前的一块桌面“噌”地像翻书页一样翻了起来,并一直向上翻了出去,护在大木的面前像一块坚固的盾牌。
大木在盾牌之后嘲讽地笑,他是木系,用木箭回击不是开玩笑么!这女人不光人品不行,这脑子也不正常吧?
可是周围的人这一次却并没有站到大木的那方一起嘲笑,只因为他们看得清除去攻击向大木的木箭,夏雪竹正在像切蛋糕一样把脚下的桌子一块一块的切下,然后朝着大木砸去。
那盾牌能挡得住木箭,却是挡不住杀伤力巨大的桌子的。
他们看着都替大木着急,但按规矩,洗礼开始之后他们只能看不能说,是以他们每一个都没有提醒大木。
而当盾牌被桌子一角狠狠砸碎的时候,大木才觉出了不对劲。定睛再看,对面过来的哪里还是木箭,早就变成了各种不规则形状的桌子部分。有桌脚,有桌面,还有带着桌角的桌面,夏雪竹除去自己需要站立的位置,周围早就切个一空了。而切掉的部分此时都在向他砸来。
大木急急双手向上,异能启动,他要把这些都变回木箭再射回去。跟他比木系,他不可能输!
可是他忘了,夏雪竹怎么可能乖乖跟他比他的长处,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才是最有效的作战方针。
趁着大木跟木头奋战,她突然纵身飞扑,比空中还在砸过去的桌腿桌面什么的快多了,她路过的时候还非常有闲心的挑了一条看起来最顺手的桌腿握在了手中。她的脚不停地踩在那些障碍物上,动作迅速且灵活,这时倒一点都看不出她腿上还有石膏的禁锢了。
借着这些阻碍物的掩护,夏雪竹自己很快就来到了大木的头顶之处。
洗礼切磋是不是?
那就看我的这招!
“大木,看这里!”她猛吼一声,他本能抬头,她立刻双手举起桌腿就是大开大合的一个下劈。
啪!尽管大木还是及时的把手里的木制东西护在了头前临时作盾牌,但还是被夏雪竹连盾牌都一劈为二了。桌腿劈开盾牌后正砸在大木的脑门上,大木只觉得脑袋嗡一声,双眼已经没了焦距,他瞪眼直直后倒。
众人惊呼,这么简单的一招就完事了?他们甚至都没看到夏雪竹到底是有什么异能。
夏雪竹可没觉得完事,刚才那些木箭可是以足以杀死她的锋利程度造就的,她一桌腿没砸死他就不算完!
收武器,再出掌,她没死了当然是他得死!
然而这一次她运好了掌却无法拍出去了,只因为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迷之大雾,她几乎要伸手不见五指了,为了不错拍死他人,她也只好收回了掌,并做暂时全身戒备。
夏雪竹不知道的是其实她周身的雾只是笼罩住了她,外面围观的人却能看到桌面上有一团人形的雾。那雾就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戳在了那里,在她前面不远处就是她曾经震碎的桌窟窿。
趁着夏雪竹看不见,另两个男人已经把大木送到了桌下,冲着族长一挥手,族长点头,“一关过--”
夏雪竹瞬间面朝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看来那人是下场了,那么眼前的雾就是剩下两个男人中的一个为了救大木动的手脚了?能翻手做雾的异能?世界之大果然无其不有。
夏雪竹心中微微惊叹,周身的戒备却一点不敢放松,对方在遮了她的视界后必定会有攻击的大动作。想到这桌子刚才被自己毁了一多半,看来她要小心了,以静制动方是良策。
烟罗的目光自两个男人身上一扫而过,族长为了阻止他进密室还真是舍得下本,居然把族里的两个非有事不得露面的护法也请了出来。如果不是这一招雾异能出现,他都没看出来这两个人是谁。
周围的人也是惊呼声不断,“天哪,居然是传说中的左右护法,那么就是一个擅长造雾,一个擅长……”
“嘘,别说!让那女人听到不是会提早戒备?”
“啊,晓得了,大家都闭嘴啊。”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同为烟族人,他们自然希望自己这一方的赢了。
夏雪竹耳朵动动,干脆闭起了眼,既然不让看,那她干脆不看好了。闭了眼,听觉好像更敏锐了,雾气中嘶嘶回响的气流声似乎都清晰可闻。
蓦地,某种铮铮而鸣的声响冲着胸口而来。
这是--
……
尧天史上第一次大败了北元,生生把对方逼退了一百里。
群心振奋,无不走路用飘的,君无安当即下令就地安营扎寨,打到了这里就绝不允许再后退半步。
可是他却没办法像别的将士走路用飘的,相反,他还得用一步一顿的方式艰难的挪。
他真的憋到极限了,肚子涨的让他觉得随便被外力碰一下都能千树万树梨花开。
可是他至今没办法开闸放水。
他身上的袋鼠宝宝都醒了睡睡了醒的有三觉了,哪怕是睡着的时候都死死不撒搂在他脖子上的手。他稍有放下的心意,手还没动,这小祖宗闭着眼张嘴就喊娘!
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装睡逗他玩了!
可事实是,她的小呼噜打的就一直没停过。
最后他只能得出结论,这小王八蛋的警觉性也许是天生的。
于是悲催的他到现在还憋着尿。
钟浅浅大咧咧的可想不到这个问题,她只觉得君无安走得太慢了,就算是为了不颠醒阿娇让她睡的舒服一些也还是慢。
太阳眼瞅着下山了,天凉了,阿娇再不进屋睡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皇上,您能稍微快点不?”钟浅浅忍不住催促到。
君无安眸色一沉,干脆停下了,还快点?他会死的!
“备车!”他决定了,用什么走的,他可以坐车啊。
钟浅浅的大白眼能翻到天上去,以她的位置都能看到他的新营帐了,用走的连一柱香的时间也用不了,还用备车?这皇上今天杀敌杀傻了吧?
“皇上,有备车的功夫您都能走到了,您就受点累。等进帐了,您抱着阿娇公主坐下歇不好么?我保证第一时间把好吃的好喝的摆满您的桌上。”
咔,君无安觉得自己最后两根憋着的弦又断了一根。
她说什么不好非得说好吃的好喝的!这不是火上浇火油么!
“洛!辰!”不管了,他总不能最后一根弦也断了到时在大庭广众下失禁吧?靠!他为什么还要惯性的做这种风险预估啊摔!
“到!”阿辰即时现身。
其实他一直在后面悄悄跟着来着,但明显这个师公并不像师母那样不着调,啊不,不像师母那样好相处,所以他一直不敢放肆。
“有办法安全接过阿娇吗?”他的安全指接过去后阿娇不会又扯嗓子嚎。
“没有。”阿辰坦言,他还是真是第一次见阿娇那样,所以这事儿上他的确没有经验。
“啊,那堵嘴会吧?”他不管了,反正他要尿!尿!
“哎?”阿辰瞪眼,不是吧?他有什么大事宁可要惹阿娇哭?“不……”他张嘴就要否定以阻止君无安撒手,但他说的“不”与君无安猛地把阿娇递出来的动作居然同时发生了。
阿辰本能地赶紧伸手去接,手才碰到阿娇的身体,就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时君无安已经化作了空中一条黑线。
如果他的注意力没有被怀中的阿娇分散的话,他其实还能注意到那是一条有味道的黑线。
……
噌,夏雪竹即使及时睁眼并后退了一步,那银色光闪的爪子还是从胸前一抓而过,胸前的白色新娘服瞬间留下了三条被抓破的痕迹。
夏雪竹震惊的都忘了感慨自己的小笼包差点被抓爆,她想的是刚才从眼前一闪而过的三根爪子。
靠!金刚狼?这另一个护法是能把手变铁刃么?
不及确定,又是那种铮铮而鸣的声音响起,这次是来自身后。
夏雪竹握拳,很好,先试一下烟罗的石膏和这人的铁爪谁更强吧。
侧身,摆腿,铁刃打在石头腿上发出了剧烈的一声响。
隔着看不见的烟雾,夏雪竹忽然笑了,那人不及自己的内力强!那铁刃虽外表是铁了,但内里应该还有痛的神经,不然不会在刚才撞上的瞬间给她以打颤的感觉。
她现在突然在想,是不是烟罗提前知道有这么一招才坚持给她腿打上石膏的,不然她可绝对想不到会额外带兵器上场。而手中没有足以克敌的兵器的话,只怕现在输的已经是她了。
其实夏雪竹还真就猜对了,成婚之前要接受洗礼这是烟族流传了几百年的规矩。因为后来有越来越多的烟族人和普通人成亲,导致了烟族人的异能在不断的减弱再减弱。为了阻止这种情况继续恶化下去,于是族长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方法,正式成亲之前要由族内人安排一场洗礼来考验成亲的另一半是异能人士还是普通人。
而在夏雪竹之前,这事儿基本就是个过场,大概确认一下异能的有无,异能的高低也就得了。但到了夏雪竹这儿,却变成了生死的考验。
别说夏雪竹没想到会额外带兵器,就是她想到了,她也不会被允许携带兵器上场。考的是异能,自然只允许异能产生的兵器才能使用。
他一直禁锢着夏雪竹的双腿,一是防止她逃跑,二就是为现在的洗礼提前做了准备。不是他怕夏雪竹输,而是她输了的话就代表着他还得再婚。而他已经等不起下一个二十年了。
不再看残破桌子上还在静立不动的夏雪竹,烟罗看向了身后不远的一扇黑门。那里就是禁室的入口了,夏雪竹必须赢了他才可以不费武力的进去,那里有他二十年的执念。
她今天必须赢!她也一定会赢!
场上,夏雪竹又经历了几次偷袭后渐渐明白了,这人虽异能厉害,但功力并不强大,不然不会需要假借烟雾的掩护。
但如果他也在烟雾之中呢?
又是一记利爪抓来,夏雪竹扭身,抬腿,小腿跨过利爪之后马上向回弯直到贴到大腿上,那利爪瞬间被她夹住。
她纵身扭腰,膝盖朝下,跪!咔,身下桌面被她的膝盖直接跪穿了,她没停下继续向下,直到腿间夹着的利爪卡在了木头里。
看不见的视界里,那人惊呼一声倒是清晰的很,夏雪竹瞄准声音的来向反手出拳,砰,拳头击中脸的感觉不能更明显。
雾外人群哗然大燥,“右护法!”
那半空中划过的红线是一颗牙齿吧?那女人到底怎么做到的?闭眼都要赢了么?
右护法自然也不是甘愿认输的主儿,他右手被卡在桌子里了,但他左手还能动啊。他抬左手,噌,五指肉指变成了三指利爪,他不及利爪锋利就急急攻向了夏雪竹。
夏雪竹压着他的右手,才打过了他的腮帮子,现在不用看也知道他手脚的大概位置了。当那利爪抓来,还没到眼前,她已经顶着那股风势先出了手,一拳直击右护法的肩膀头。
咔,不是脱臼,必须是骨头都碎了的声音。
她看金刚狼时最深的印象就是,能把手变利爪,怎么就不知道把肩膀头护上呢?不知道肩膀头被人攻击的话,手就等于废了么?
她却忘了,有几个人能无视利爪的攻击击中金刚狼的肩膀头啊!
“啊--”右护法左胳膊彻底无力地垂下了,利爪都没了精神变回原状。
夏雪竹还没完,变拳为掐扣直掐该人的喉咙,但这回没一下子就掐死,而是掐着他的脖子像拖死鱼一样给拖进了她的视界。
这回同在烟雾里了,看他还能搞什么偷袭!
夏雪竹挥手又是几拳,听到外面看不到烟雾里什么情况的围观群众的耳朵里,他们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肉都颤了几颤。
有人不满了,替族长发话,“喂,你赢了,二关过了,还不快放右护法出来?女人还是不要太过残忍的好!小心面目可憎!”
回应他话的是一只利爪形状的手臂,从烟雾中伴随着有气无声的惨叫扔了出来,直砸的说话那人头破血流。
那团人形烟雾明显有变红的倾向,看起来就像是人杀红了眼。
“我残忍?我还就残忍了你能怎地?我就面目可憎了,你能如何?我吃你家米了?我要你娶我了?”
夏雪竹一直憋着的火早就压不住了,她招谁惹谁了?允许他们上来就遮视线下死手,就不允许她有实力过度反杀了?
想得美!自找的!
最后一脚重生踹在所谓右护法的丹田之处,好,我留你一命,但你该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结果叫生不如死!
凡内力也好,凡异能也好,丹田都是凝聚内力的重要之处,这里废了的话,基本这一辈子也完了。
代表夏雪竹的那团烟雾终于如围观者所愿退开了,让出了那位“金刚狼”先生,然而,围观者却没有一个敢直视了。
太残忍了,外面那样明显的伤口,就算还有活着的气息,只怕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躺在床上过了。
再看向那团带了颜色的烟雾,众人突然做了同一个动作,那就是齐齐空咽了一下口水。
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这位是不是有异能呢,结果就已经灭了两个了,那这第三个?
左护法一直盘腿坐在桌子的边缘稳定着夏雪竹身上的烟雾,他此时也感觉到了来自众人的同情目光。
烟罗的后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悄无声息地抱成了一团,话都不敢说了,怕被那位血腥的新娘听着,大家眼神交流:
--喂,刚才虽然我们都是为了相公统一都赌了她赢,但还是赢了没死和赢了死不了的区别的,刚才谁赌死不了的来着?
雄壮的白花妇人捧着白花泪光盈盈,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果然是相公送她的白花一直保佑着她!
旁边的锅子恨恨替她解释:好像就大姐一人。
--靠,你是要一会儿发财发死还是要现在宣布此次开盘无效?
面对无一例外都凶狠万分的目光,雄壮的白花妇人面露了胆怯:要发财发死也绝不宣布开盘无效!
哦呵呵,她发财了,她可以拿钱独包相公一个月了!
众人恨不得拿眼光杀死她,却也只能做做那样的梦。赢家不宣布无效,他们只能认赔。赖皮那样的事,对于均家有万财的他们来说,不屑做!
但显然他们忘了,他们开这样的口已经是想赖皮的一种了。
……
场上,时间好像都停滞了似的。
左护法依然盘坐在那里好像闭目念经似的,夏雪竹那团雾也像个柱子似的长在了桌面上也一动没动。
有人自作聪明,“高手之间的对决来了,大家屏住呼吸看好了啊,没准千古一遇啊。”
他话声刚落,左护法突然睁开了眼,就在他睁眼的瞬间,竟有一道蓝光顺着他的视线从他的眼中飞出然后直射那团雾的中上部。
以比例来说,目标应该就是夏雪竹的心脏位置。
很简单,左护法本就没有太过彪悍的异能,但他的雾中气针却是一击即中,一中即死的带毒针。
众人怕夏雪竹感觉到都不敢惊叹出声,但每一个人莫不兴奋的瞪大了眼睛,刚才的挫败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都是对即将到来的最终胜利的激动。
这就是传说中的左护法的雾气毒针,无声无形。那女人必须死定了!
他们这次真的屏住了呼吸,眼珠死死盯着夏雪竹那团雾,生怕她死掉的那一辉煌时间他们错过了。
蓝色的光芒眼瞅着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浓雾,以至于他们都看不到那蓝光了。
那团雾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众人惊叫,“哈哈,打中了!在挣扎了!”
然而下一刻,他们就看见那团雾就像有实体一样“嘭”地爆炸开来了,桌面上立刻生腾起了艳红色的蘑菇云。
众人都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这是有人破掉了左护法无往不利的雾之异能了?怎么可能!
嗖,在他们不可置信的眼底,又是一道他们非常熟悉的,刚才还汇聚了他们所有希望的蓝光原道射回了,速度快的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哧哧,那蓝光从左护法的眼睛里穿过,从他的后脑勺穿出,最后打在了后面的墙壁上,啪,绽了一朵花的形状后,气散而消了。
“左护法--”
伴着众人的尖叫,左护法摔下了桌面,依旧是盘腿的姿势。
台上,脱去了一身烟雾的夏雪竹周身红光,耀眼的不可一世!
……
君无安终于浑身轻松了,虽然身在荒郊野外,虽然夜空星月尽看,虽然脱裤露鸟相当的不雅,但他终于开了闸放了水,他顿时觉得这里没有花花草草也尽有花香鸟语的惬意了。
他轻松完后还特意晾了一会儿,没办法,心疼自己憋了一天。
而当他要拎起裤子时,刚才的惬意顿时都没有了。
靠!他光为了急着开闸放水快点找地方了,没想到一催动内力,还是他控制不住地失禁了那么一点。
闻到裤子上明显的味道,他脸黑的比夜空还黑了,几乎已经预见了自己脱裤子洗的惨景。
毕竟总不能让洗裤子的火影看出什么端倪来吧?他还要不要脸了!摔!
得,再等夜深一点再回去吧,到时裤子也能干点,味道也能轻点,他还能把脸留住点。
找了几块干净的石头搭个架子,再一掌把一个石头劈成杆状担上去,他纠结半天还是决定脱下裤子晾得快。
可才弯身脱下一半,就警觉到脚前的土地上应在往外冒什么。
君无安一愣神,下一刻,小红蛇瞪着两只绿豆眼爬了出来。
一大一小对上,各自瞪突。
小红蛇: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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