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北委屈的不行,连挨揍都没掉的眼泪嘎达,这会儿一对儿一对儿的往下掉,看的四个人心里好笑的不行。
原谅?现在是不可能原谅的,罚了就是罚了,你要是罚了一半就因为他哭了原谅他。信不信他下次能直接给你坐地上打滚哭,她家施北就是这么个不值得同情的小孩儿。
不过好吃也是真的好吃,李美凤同志其他的菜做的一般,可这道锅包肉,李美凤可专门跟厨师学过的。做的味道真的非常好,一口下去酥脆,酸甜汁也调的真正好。
还舍得肉,满满一大盘子肉,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在消失,施北的小脸儿都急红了。
他爸妈不会真的一块都不让他吃吧,要真不给他吃,他就回去找爷奶他们告状去,让爷奶修理他们。
施北哭的大鼻涕泡都出来了,肚子还饿的咕咕叫,看着好不可怜。四个人终于良心发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桌上的菜也慢慢的空了盘。
看到这样,施北拿袖口一抹脸上的鼻涕眼泪,也不哭了,哭也没人可怜他他还哭啥。也不知道前两天他藏的那半袋饼干还在不在,要是不在了,他不得今天晚上都饿着肚子睡觉。
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好像那袋饼干,他过后没给吃了——吧?
一时也想不起来究竟有没有嘴馋给吃了,要是吃了可咋整,饿肚子睡觉可难受了。
一直到了快睡觉的时候,施北的罚站才结束。
李美凤看着老儿子那袖口的大鼻涕,差点给晚上的饭吐出来:“施北你脏不脏,不是跟你说了,不许往衣服上抹大鼻涕?”
施北看了眼袖口振振有词的说:“我这不是袖口,不是套了套袖了,大鼻涕都抹套袖上了。”
要不说施北就长了张欠揍的嘴呢,你这刚刚受了罚,老妈说啥你听着不就完了,为啥非要犟嘴?
李美凤直接揪着施北的耳朵到洗脸架边上:“给你那花猫脸洗干净,还有你那俩套袖,不然今天晚上觉也别睡了。”
“哎哎哎,妈轻点、轻点疼,”施北呲牙咧嘴的叫唤。
李美凤就当没听见,她又不是后妈,还真能使劲儿咋的?
“快点给我洗,你要是敢阳奉阴违,我就让你爸搁皮带抽你。”
施北直接打一哆嗦,想到他爸的皮带马上就老实下来。他就见他爸动过一回皮带,当时给他吓的都不会哭了,想想他就感觉浑身疼。
李美凤白了眼老儿子,这小子那浑身都的刺儿,也就他爸能吓唬住他。
施北磨磨蹭蹭的,好不容易将那俩套袖洗完,晾在了火墙子挂的绳子上,这样明天一早就能干,正好接着用。
施西朝外面看了一眼,见自家爸妈都回房间了,才招手让施北过来。
施北也回头看了眼爸妈房间:“姐,你找我干啥?”声音还压的小小的,他都折腾累了,可别在给爸妈招出来了。
施西跟小偷一样贼头贼脑的往外看看,小心的关上房门,拿出藏着的锅包肉放到桌上:“快吃。”
施北一个高跳起来,施西赶紧趁施北的声音还没出口给捂住了嘴:“你可小点声儿,这要是让咱爸妈听见了,想我跟你一起挨罚咋的?”
施北捂住自己的嘴点头,眼睛都快笑没了:“姐,你可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谁家的姐姐都没有你这么好。姐,你等我长大的,有啥好吃的都先紧着你吃,我媳妇都越不过你去。”
施南一下就笑了出来:“噗嗤,小屁孩儿现在就开始惦记媳妇了?”
施西也好笑:“赶紧吃你的,吃完给碗刷了去。”
施北脸皮是相当的厚,一点儿也不在意别人笑话他:“那咋啦,好像你以后不娶媳妇儿似的,我可是我姐的娘家人,以后肯定要找能照顾我姐的媳妇,不然我姐以后在婆家受气了谁给出头?”
“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
吃都没堵住施北那张爱说的嘴:“还不是小茹姐的事儿。”
“小茹姐啥事儿?”刘茹是刘奶奶的孙女,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下面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不过好像前年就结婚了。
“前一阵儿小茹姐哭着回来的,据说是被婆婆家给欺负了,小茹姐想着回来找俩哥哥给出气去。谁知道小茹姐的俩嫂子不同意,说是小茹姐自己的事情他们不好插手。”
“刘奶奶都被气病了,躺了好几天才有力气起来,小茹姐也气的回去了,说是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就当她没有娘家。”
施西跟施南对视一眼,他们也回来好几天了,还真没听说这事儿:“刘奶奶咋样了?”
她就说,这次回来咋没看见刘奶奶出来走动呢。以前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刘奶奶在外面溜达,大冬天都不带间断的。
施北摇摇头,啊呜一口肉放进嘴里,吃着东西都没耽误他口齿清晰的说话:“不知道啊!我也好几天没看见刘奶奶了。”
“那我明天过去看看刘奶奶,”老太太对施西一直不错,每次做了好吃的看见施西都要给上一些,施西从小到大,可没少吃刘奶奶的东西。
施南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施南虽然是那个顺便得到好处的,可也得到了不是。再说刘奶奶是个很开明和蔼的老太太,在院子里人缘一向不错。
“不对啊!那刘大爷刘大娘没在家?”老两口在家,还能让儿媳妇这么造作?这是要上天啊!
施北摇头嘴里含着肉:“没啊!听说刘大爷那几天出差去了,刘大娘回娘家看老娘去了,说是刘大娘的老娘生病了。”
她就说吗,刘大娘可不是面瓜,她要是在家他们家儿媳妇敢这么说话,非大耳瓜子糊上去不可。不过最完蛋的还是刘家的俩哥哥,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不管可真行。
“瞅着吧,等刘大娘回来还有的闹呢,刘奶奶就是脾性太好了。搁咱奶身上试试,非给俩当哥哥的削一顿不可。”
“就搁咱奶的脾气,估计嫂子也不敢这么炸毛,都是给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