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寒回家时,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白敛。
冰箱里面的零食几乎进全数的摆到了桌子上,白敛躺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剧。
他要求林舒寒在上班前给他解开了链子,林舒寒知道他跑不出去,干脆给他解开了。
现在林舒寒一回来,白敛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回来了。”
林舒寒抿唇,视线扫过屋子里那些凌乱的痕迹,极其轻微的皱了皱眉,只这一会儿的功夫,白敛又将手里薯片袋子扔到了地上 沙发上还有他留下的碎屑。
他一边扔一边转头去看林舒寒。
他就是要林舒寒不高兴,林舒寒不高兴他就开心。
林舒寒解开自己的领带,颇有些无奈。
正想去收拾,又被白敛叫住,“林舒寒我饿了。”
原本想要收拾的动作又生生止住。
看林舒寒还不动,白敛又添了一句,“你知道我受不了饿。”
林舒寒视线扫过他吃的零食,目光里意有所指,“那些是因为饿才吃的。”白敛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
等到林舒寒做好饭菜,端到桌上白敛只是简单吃了两口就说着吃饱了转身上楼。
林舒寒望着满桌的饭菜,手指微动,神色几经转变最终归于平静。
今晚的林舒寒格外的激烈,白敛被他抵在床上小声的叫,林舒寒听了他的声音,循着他的嘴角怜爱的亲吻。
到了半夜,白敛已经一点力气也是没有了,身后的人抱他去浴室,白敛脸色酡红,床头上新开的红酒已经下去了大半。
尽数进到了他的肚子里,等到白敛被放到浴缸里,水汽一蒸,他的神志越发混沌。
林舒寒看着他迷蒙的神色抱紧了身前的人,不多时听见白敛又开始呓语,凑近了才听到他说的话,“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什么?”
“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让你去的。”
“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会这个…样子。”
“我是,坏……”
怀里的人好像十分痛苦,白敛紧皱着眉头,酡红的脸上满是蜿蜒的泪痕。
林舒寒心头骤然一痛,他从未见他哭过,即便当年被赵有怀下了药自己一个人也能撑着药效过去,办公室里同别人对峙还能跟那些人有来有回。
他抱紧了身前的人,轻轻擦干他的眼泪,安慰道,“不想了。”
怀里的人困在梦里,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问别人。
“你是不是骗我的?”
“不骗你。”
“我好…难受。”
白敛垂着眼睛,手掌急切的摸索着什么,在感受到胸前的胳膊时,死死抱住,然后又是哀哀的低泣,呢喃着出声,林舒寒没有听清。
他抱着白敛回到床上,给秘书打去了电话,“给我查一下白静所在的疗养院地址。”
第二天下午林舒寒在疗养院见到了白静,护士从没见过像林舒寒这样帅气的人,带他进去时忍不住搭话。
“这位病人来看她的人不多,但是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帅呢。”
“她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算好也不算坏,大多数时候都是正常的,但是每次她那个前夫来看过之后都要发一次病,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些什么。”
“清醒的时候偶尔会问我们有没有人给她打电话,其实还是想问她前夫有没有找过她。”
两人谈话间转眼就到了门前,“她刚吃完药,这段时间都是在房间里,等过两个小时,就可以自由活动。”
林舒寒点点头,推开了房门。
视线里的白静静静的坐在病床上,怔怔的看向窗外,听见门响,视线却没有丝毫的转动。
“白静。”
白静回头,看着门前的男人,“你是谁?”
“林舒寒。”
“我不认识你。”
“白敛的男朋友。”
白静猛然回头,“小敛让你过来看我的?他自己怎么不来,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崇明怎么样了?小敛有没有给他钱。”
白静说着激动的表情突然沉寂了下来,她新奇的打量着林舒寒,眼神从他的昂贵的黑色西装上略过,眼神亮了起来。
“你是小敛的男…朋友?”
“我怎么不知道小敛有你这样的朋友。”
“不好意思我刚才有些失态了 ,我主要是太为我老公担忧了。”
林舒寒看着这个眼前的女人,对于他刚刚的表演始终无动于衷,“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
“孤儿院的事。”
“孤儿院?你从哪里知道的孤儿院?白敛告诉你的?”白静越说越激动。
“是不是他跟你说不关他的事?”白静的脸色再一次变得可怖起来。
“他现在要嫁入豪门了,所以想要把当年做的事情撇清关系?”
她面色涨红喘着粗气。
林舒寒一字未言,白静却已经脑补了完全。
“他这个害虫,这么会推卸责任,现在看着我出不去就打算把之前发生的事,推的一干二净吗?”
“这是什意思?”
“什么意思?”白静猛然转头视线死死的盯着他,眼睛里的疯狂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
“他不是都跟你说过来了吗?说不是他跟我说去找院长,我被院长…强奸,也不关他的事,他想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白静红着眼眶碎碎念。
“我之前对他那么好,他小小年纪就想要害我,现在还想不认账,我告诉你,他就是一个坏种,从小就盘算着怎么害别人,他一辈子都欠我的!这辈子都别想撇清!”
林舒寒的脸色一寒,看着面前的女人彻底的陷入了疯魔,他转身向外走去,却被身后的白静一把抓住。
“我对他那么好,我对他那么好,他为什么要害我?你问问他,他为什么要害我!”
林舒寒一把推开了她的手掌,面无表情的看她,“我会调查清楚,希望你能承受的住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