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因为疼痛皱起了眉头，他猛地抓住银灰色人鱼水蓝色的长发，用力的向后拽去。
直到自己血淋淋的手掌自他口中出来也没有松开。
艾尔被路易斯的动作弄的一顿，他接触的人类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是上了岸，也不过呆在鱼缸里吃了睡睡了吃。
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人类这样对待。
路易斯目光阴冷的看着他，“听不懂我说话？”
艾尔露出了自己带血的尖牙，眼神警惕又愤怒的看着他。
路易斯用力将他往后拽了拽，贴近了他都面颊，看着那双黑色的眸子，轻声开口：
“在他面前的时候那么乖，在我面前就这么凶。”
路易斯扫过他的尖牙，“我得罚你。”
他找人将艾尔用绳子吊了起来，吩咐周围的仆人，“从现在开始，每隔一个小时给他浇一遍海水，如果在这期间鱼尾干了。”
路易斯看他一眼，继而说道：“那就让他干着吧。”
旁边的仆人应声说是，路易斯走出房门，站在门外的管家安德鲁走了上来，想要为他包扎伤口。
路易斯避开安德鲁的手，对着安德鲁吩咐道：
“去给我整理一份有关人鱼的资料，只要能知道的我全都要。”
安德鲁恭敬的低头，“是，主人。”
等到第二天早上路易斯进到房间的时候，艾尔已经安静了许多。
他目光扫视着人鱼的鱼尾，上面的水还是湿润的，看来刚刚已经浇过了一遍海水。
但是人鱼自小生活在水里，只是尾巴湿润是远远不够的，很明显艾尔已经有些缺水了，他的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就连一直明亮的眸子都暗淡了几分。
路易斯对这次的惩罚十分满意，他示意仆人将悬挂着的人鱼放下。
然后拿出自己今早准备的口枷。
那是一种由特殊木材制作的小球，在制作的时候经过多次的浸泡，十分具有韧性，就算是牙齿尖利的人鱼也没法将它轻易咬断。
小球的两边有专门设计的绑带，一旦扣住，除了主人的钥匙，其他人根本无法打开。
这本就是为人鱼专门设计的东西，路易斯也是在看完安德鲁给他准备的材料之后才知道还有这种好东西。
他毫不顾忌的掰开艾尔的唇瓣，手指卡住艾尔的牙齿，然后将手里的口枷塞了进去。
艾尔的口腔被迫张开，嘴里的异物感让他难受，他轻皱着眉头，无力的用舌头不断的抵着口腔里的异物。
只是口枷扣的太紧，艾尔微弱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
路易斯抱着将他放进了昨天的浴缸里。
艾尔一浸入海水，身体上每一个鳞片都舒展开了，他顾不得口中的异物，只是一遍一遍的将自己的头埋进水里，不断的在水底大口呼吸。
连之前黯淡的眸子都明亮了几分，路易斯自水底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拎了起来，眉眼含笑的说道：
“就那么开心？”
艾尔眼神是一闪而过的警惕，在发现路易斯对他没有恶意之后，又疑惑的看向他，眼睛里满是迷茫。
路易斯突然轻笑一声，湛蓝色的眸子里眸光幽暗，“听不懂我说话，可没法让我开心。”
他的手掌抚摸上艾尔的面颊，感受着手下冰凉的触感，随后漫不经心的点点他嘴上的口枷，凑近了他，说道：
“我得亲自教你，直到你能听懂我说话。”
自此之后路易斯开始对艾尔进行调教，直到又一个夏季到来，艾尔已经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路易斯的情绪。
他开始害怕路易斯，一度想要逃跑，但是路易斯丝毫不给他机会。
中午安德鲁去给艾尔送吃的，自从艾尔来到之后，路易斯就命人在花园里建了一个巨大的水池。
艾尔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在面，只有惹怒路易斯的时候才会回到那个浴缸里。
去时艾尔正趴在水池边。
他一般不愿意到岸边来，除非是面对路易斯的强硬要求，但是他最近的身体感觉很不舒服，心里总是难掩的焦躁。
艾尔想跑，也许等回到深海里他就能明白他的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安德鲁打量着面前如瓷器般精贵的人鱼，公爵虽然对人鱼的苛刻，但他却实在将面前的人鱼养的很好。
艾尔又长大了些，他的肢干依旧修长，水蓝色的长发散落在身后，嘴唇红艳，眸光明亮。
人鱼的上半身赤裸，瓷白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一种病态的美感，安德鲁的视线自他的胸前扫过，在看到他胸前的某处时，停顿了一下。
他面色如常的将托盘里的鱼肉递了过去。
艾尔反射性的看他一眼，发现来人不是路易斯之后，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他看了一眼托盘，然后不耐的将它推到一边，一头扎进了水里。
安德鲁看他摇动着鱼尾向着远处游去，眸光微动。
下午路易斯回来，安德鲁向他汇报今日的事情，“他今天怎么样?”
安德鲁看他一眼：“人鱼今日心情不太好，没吃东西。”
路易斯看他一眼，面上似笑非笑，“安德鲁，你已经连他的心情都知道了。”
空气中静谧了一瞬。
路易斯在放下手里的书，问起了别的，“屋子里的水池建的怎么样了?”
“已经修建的差不多了。”
“完工之后，把他移到屋子里。”
“是。”
安德鲁正要下去，一边的路易斯突然出声：“安德鲁，真正的春天快要来了。”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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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路易斯再次将艾尔带到了自己的卧室里，看着躺在浴缸里的人鱼，路易斯俯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摸上人鱼的肚子。
“今天下午没吃东西?”
艾尔望着他的眼神怯怯，眼神里带着慌张。
“看来是没吃了。”
路易斯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