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
因为贾张氏和棒梗不在的缘故,四合院最近一段时间消停很多,直到新年来临才勉强恢复当初的一丝热闹。
这一天,家家户户备战年夜饭,哪怕家里再穷也得咬牙舍出三两肉。
过年是个大日子,怎么着都得庆祝一下!
“柱子,你和咱爹说了吗?今晚来我屋里吃?”
秦淮茹凑到傻柱身边,小声询问。
傻柱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支支吾吾道:
“秦姐,说是说了,不过我爹没应声,具体去不去我也摸不准。”
“那就是说,你爹还是不接受我,是这意思吧?”
上一句是咱爹,这一句又成了你爹,秦淮茹话里明显带着埋怨。
傻柱心里有些急躁,急忙解释:
“秦姐,你也知道,我爹这人固执,一时半会.......”
不等他把话说完,秦淮茹冷笑一声,直接打断:
“一时半会?这都大半年了还一时半会呢?”
“哎呦,我的秦姐,你可小点声,让我爹听见这事更麻烦。”
秦淮茹铁着个脸,眼神透露出实质性的愤怒,沉声问道:
“那我再问你,房契的事你和你爹说了吗?”
“说了。”
“他咋说的?”
“他让我滚!”
秦淮茹气的指了指傻柱,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柱子,前段时间你可是答应我的,把大屋的房子转到我名下。”
“是,我是答应你了,可是我爹不同意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呵,我就知道啥事都指望不上你,当初就不应该嫁到你们何家,现在谁看见我都得笑话几句。”
秦淮茹故意把话说重,刺激傻柱。
果然,傻柱听后面露羞愧,赶紧保证道:
“秦姐,你再相信我一次,今晚我让我爹去你屋吃年夜饭,等他喝高兴了再提房契的事,一准能答应。”
“那他要是还不答应呢?”
秦淮茹目光灼灼,语气也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傻柱脸上白红交替,抿了抿嘴唇,坚定道:
“他要是不答应,我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那成,我等你好消息。”
秦淮茹得到满意答案,笑靥如花般的往屋里走。
傻柱愣在原地,内心有些患得患失,各种复杂心思齐齐涌上心头。
不知道何时,他心中的白莲花已经不似那般美丽、纯洁,处处透露着令他厌烦的功力和算计。
可是,美好的回忆和长时间陪伴衍生出的感情又不允许他放手,就如同一个有着羁绊的傀儡一般,机械式的表达着自己的“感情”。
“唉~”
良久 ,回过神的傻柱叹气一声,缓步走向厨房准备年夜饭。
既然问题现在不能解决,那就等一等,没准事情会出现转机。
一晃来到晚上,家家户户都准备开始年夜饭。
傻柱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真把何大清和何雨水叫到秦淮茹屋里团聚。
只是,两人脸上明显带着不情愿。
何大清脸色阴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何雨水低着头,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淮茹脸上带着一丝勉强的笑容,迎上前,笑着说道:
“爹,雨水,你们快........”
“别叫我爹,我没你这样的儿媳妇。”
秦淮茹被这句话打的措手不及,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傻柱眼神中露出一丝无奈,赶紧上前劝说道:
“爹,大过年的就是图一个开心,你这说的什么话。”
何大清抬头瞥了一眼,淡淡说道:
“我这人就是这样,你要是不愿听我和雨水可以回去,不碍着你们一家过年。”
“别介啊,大过年的一家人哪能不团聚在一起呢,来来,快坐。”
纵然秦淮茹心里再不舒服,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何大清冷哼一声,被傻柱半推半就的拉到饭桌旁坐下。
“爹,今天过年,也是咱们父子俩一起过的第二个年,一会我陪您多喝几杯。”
说着,傻柱快速摆出酒杯和酒水,一一倒上。
何大清听到这话,心里不是个滋味。
他是一心为了傻柱的未来着想,可是傻柱不知道怎么想的,一门心思想钻寡妇被窝,弄得家里都不清净。
哪怕退一步讲,就算想娶寡妇也成,但绝不能娶功利心重又带着三个拖油瓶的秦淮茹,秦淮茹之祸更甚于白寡妇。
想到这,何大清长叹一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中满是无奈和忧愁。
秦淮茹见气氛稍有缓和,赶紧招呼着大家吃菜。
“来来,赶紧动筷吧,一会菜凉了不好吃。”
说着,秦淮茹先给小当夹了几筷子肉,又给何大清和何雨水各夹了几块,试图进一步缓和气氛。
何大清像是没看见一样,只是一个劲的喝着酒,眉头紧锁。
就这样,何家的年夜饭在尴尬、沉重和安静下进行。
吃喝到一半时,何大清已经是双眼迷蒙,明显一副喝醉酒的模样。
陪酒的傻柱也喝了不少,壮着胆子说道:
“爹,秦姐不容易,这么多年来一直照料着我,咱是不是该给人家一个名分啊?”
“呵,名分?”
何大清把酒杯重重放下,睁着醉眼瞄了一下秦淮茹,继续说道:
“柱子,你们都背着我结婚、领证、办酒席了,还要什么名分?”
“爹,您不是一直不承认秦姐吗?我的意思是想得到您的认可,顺便.......”
说到这,傻柱多少有些胆怯,生怕说出来再惹何大清暴起。
“有话直说,顺便什么?”
“顺便把大房的房契给我,秦姐跟着我不容易,咱们老何家不能让人家……”
不等说完,何雨水面容剧变,直接出声打断:
“哥,你脑子糊涂了?爹已经把房契全给我了,我是不会交出来的。”
她生怕喝醉酒的何大清说错话,赶紧把问题揽到自己身上。
傻柱听到这话,瞬间愣住,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雨水,你刚才说什么?房契都给你了?”
“对,爹早就把房契都给我了,他怕你被人骗,把房子拱手送人。”
何雨水仰着脑袋和傻柱对视,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傻柱心中有些气愤,扭头看到何大清,大声问道:
“爹,雨水说的是不是真的?”
何大清缓缓将杯中酒喝完,漫不在意的直言道:
“是真的,你们办酒席那天我就把房契都交给雨水了,以后老何家的房子雨水说了算。”
“爹,你糊涂啊,雨水早晚会嫁人,到时候咱们老何家的房子不就落入外人手里了?”
傻柱面色涨红,神情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何大清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笑,摆摆手说道:
“落入外人手里?你不觉得这话很可笑吗?”
“房子给雨水,以后雨水的孩子起码还喊我一声姥爷,有这层亲情关系在。”
“给你有什么用?房子早晚得让秦淮茹这几个孩子瓜分了,这才叫落入外人手里。”
说着,他还特意瞥了一眼秦淮茹,眼神中露出报复性的快感。
秦淮茹坐在一旁,脸色红一会白一会,双手在桌子底下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而导致不停颤抖。
一时间,现场陷入无比尴尬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