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七点,谢修远开车把应雪送到陶林村。
应雪有些不舍的看着谢修远,“那我走啦,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别一个人到处走动,带上同伴知道吗?还有要记得按时吃饭,别太劳累。”谢修远细心叮嘱着。
这村里现在人渐渐多了起来,各色各样的,谁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是好人。
应雪抿嘴笑,“知道啦,谢总。”
谢修远侧过身,勾着唇,轻轻捏了捏她白皙细腻的脸蛋,“去吧。”
应雪解开安全带,侧过身拉着车门开关又放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身,凑过脑袋精准的吻在那薄唇上,在他怔愣的时候甚至还调皮的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正想趁他没回神的时候想要开门跑,只听‘吧嗒’一声,车门上锁,她无路可逃。
随即手臂被人用力一拉,她的身体转了个方向,被谢修远一手揽住腰身,英俊的脸庞在瞳孔里放大。
应雪的后脑勺被他宽厚的大手掌固定住,炙热又青涩的吻落下,唇瓣被轻轻含吮啃噬,忽然唇上一痛,‘嘶~’。
一声细小的惊呼给了谢修远机会,柔软的舌尖极具占有欲的挺开她的齿,钻进更深处。
应雪抬手勾住谢修远的脖子笨拙的回应着,滚烫的唇舌相互纠缠,不时还会磕到对方的牙齿,粘稠浓腻的空气在车厢内扩散,红得滴血的脸庞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缺氧。
许久,应雪才觉呼吸不畅,挣扎着用手推着谢修远起伏汹涌的胸膛。
两人额头相抵,轻喘着平息紊乱的呼吸,彼此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对方脸上,应雪感觉鼻头痒痒的。
谢修远轻柔的啄吻了一下她微微红肿唇瓣,声音又低又哑极为蛊惑人心,“怎么办呢,阿雪?你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低声的呢喃蛊惑着应雪,“不然我和你一起回京都?”
又一个轻吻落下贴在唇上温柔舔舐,双唇间溢出一道甜腻的轻笑,“傻。”
谢修远将她扶正,爱惜的吻了一下她的额间,轻声道:“你乖乖工作,我忙完就来找你。”
应雪笑着点头,她刚也不过是一时玩笑话,大家都在等着她,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不顾就跑了。
应雪细声道:“那我真走啦。”
“好。”
车门解锁,应雪下车,她朝他挥了挥手,站在原地等到看不到车身时,才缓缓转身蹲在了马路旁。
她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庞,然而发热发烫的还有那颗跳动不已的心脏,就像是随时要蹦出般。
埋头在手心忍不住笑出声,口腔里面都是陌生却令人喜欢的气味,还有微微麻意,令她脑子也有发麻的感觉。
应雪伸出食指轻轻摩挲着唇瓣,闷声笑着自语:“嘿嘿,果然接吻使人心情愉快,嘿嘿……”
“阿雪?”
一道声音在头顶响起,应雪一度怀疑自己幻听了,那人明明刚开车走了。
谢修远半蹲下身,声音有些急切关心道:“你怎么蹲在这里啊?怎么了?”
应雪一抬头就看到去而复返的人,惊讶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一只手机被送到眼前,是她的手机,她错愕的惯性摸了摸手袋。
“你手机掉车上了。”谢修远浅淡一笑,揉了揉她的细发,“所以你怎么没走,还蹲在这里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应雪听着他又回到最开始问答,脸又发烫了起来。
内心咆哮。
怎么她总是这么尴尬社死?
这让她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她在回味那个热吻吧?
她稍稍别开脸,不好意思对上他关切的目光,“我没事,就脚突然抽了一下,所以才蹲着。”
做了这么多年的导演,演戏的能力虽不如演员,但也不算差,她一本正经扯着谎。
谢修远信了,伸手扶她站起,“那现在呢?好了吗?”
“好……好了。”被披散着长发挡住的双耳红的不成样。
谢修远点了点头,温声道:“那就好,手机收好,我走啦?”
想了一瞬,又说:“我还是送你到你们剧组吧。”
应雪抽出手,拒绝说:“不用,你快走吧,不然要赶不上航班了。”
被人无情拒绝,看着女朋友快步走远的身影,谢修远摇头失笑。
随后上车,绝尘而去。
应雪坐在监视器前心神专注的看着里面拍摄的镜头,他们正在拍一个年后亲人离家打工,父亲双目含泪挥手的剧情。
应雪拿起喇叭,喊道:“王叔,你不用刻意去用力表现出难过,你就想现在王大哥他们要走了,你们再见要再等来年,以后这栋老房子就又只剩你一个人了。”
经过提醒,演员也很快入戏,表情不再那么生硬刻意。
拍完这个画面,这部剧也正式杀青了,摄像师再到村里拍几个空景画面备用,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副导演提着一只茶壶过来,笑道:“应导,辛苦啦。”
“哈哈,大家都辛苦了。”应雪默契的打开保温杯接水。
副导演语气肯定的说:“我有一种预感,我们这部剧一旦上映一定能爆。”
应雪叹道:“那希望能如你所感,这样我们的付出才更有意义,这些大山深处的人们才能被更多人所了解到。穷山恶水,不一定全都是刁民。也有纯朴勤劳,至臻至善,不能以偏概全。”
副导演点点头,他看着正在建设中的陶林村,“达,则兼济天下。还是以前高中时候的宏愿,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实现。”
应雪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学校已经初具模型,再过不久离家的小孩又能在家门口读书上学,老师也会多起来。
曾经陡峭的山顶被削平,种上了大片的桃树。等到来年春暖花开,那里将满山桃花盛开,灿烂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