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太头痛卧床,赵伯伦兴高采烈不像死了老婆倒像中了彩票。
赵海河去了殡仪馆迟迟不归。
赵仲齐一家三口在大厅呆坐片刻,决定起身走人。
实在是气氛烘托的不像丧事倒像是天大的喜事。
虽说林素怨恨何雨,却也觉得赵伯伦未免太不是东西。
回去的车上,赵仲齐握住妻子的手:
“老婆,你放心,咱们一家三口,绝对不会跟他们一样!”
林素声音微凉:
“那个大师我不了解,不过大哥这一家子受大师影响太深,我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她瞥了眼赵晏清:
“以后你跟你哥别太亲近!”
出于女人的直觉,林素觉得那个大师不是什么好人。
否则何雨哪来那么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折磨她儿子?
反正他们二房靠自己做生意养活自己,又不差钱,事实上跟分家也没区别。
今后可以逐渐不来往最好。
赵晏清跟赵海河关系不坏,但他也对那个大师充满警惕。
回头他一定要跟沈月陶提一下赵海河拜师这件事。
何雨做梦都没想到,她随口跟赵老太太说了一句的事,在她死后不到二十四小时,就传到了沈月陶的耳中。
“赵海河要跟那个幕后黑手拜师学道?”
沈月陶眉头微蹙,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这一世的何雨死得比前世还要早。
上辈子的赵海河,是不是也在何雨死前的安排下偷偷走上了这条路?
那时的赵海河一直跟她一起在第一线砍杀丧尸,身手敏捷,极少受伤,耍刀弄剑都得心应手,的确不太像普通养尊处优的有钱少爷。
前世的她气运流失之后思维迟钝,宋家人对她动辄呼来喝去,只有赵海河始终维护着她,对她不离不弃,因此她从没怀疑过他。
所以那时的赵海河,确实十有八九只是为了榨干她的气运而跟她在一起的。
只不过他警惕性非常强,从没显露他会法术,高超的武艺也被他解释为天赋异禀。
沈月陶唇角满是冷意。
赵海河头上的账,还真是越算越多了。
滋溜——,赵晏清喝完了面前的青柠汁,跟郭佑分着吃餐盘里的披萨。
何雨一死,他身边暂时没了想要他小命的人,赵晏清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反正以后我就跟着你们混,你们去哪我就去哪。”
郭佑用纸巾擦了擦嘴,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赵晏清:
“我们身边可不是什么福地,没准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危险,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危险。”
赵晏清捧着披萨眨巴着眼:
“我的命都是沈同学捡回来的,不管有什么危险,我都不会跑路。”
沈月陶无奈地摇头,道门的恩怨本不该把赵晏清这样的普通人扯进去。
等到适当的时候,她就该远离赵晏清了。
不过她并没有放松警惕。
前世的何雨也是比赵晏清早死,为何赵晏清依旧没几年就死了?
经过她现在的观察,赵晏清身上的反向吞天局已经消失,那个偷赵晏清元气的人八成就是何雨。
按理说,何雨死了,赵晏清也安全了,前世他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沈月陶只恨自己上辈子就是个猪脑子,没了道法傍身,许多事情都看不到本质。
反正她拿了赵晏清一百万,未来这一年她会尽心尽力保护好他。
夜晚,环城路999号。
沈月陶放下朱砂笔,看着桌面上摆着的十张新出炉的符纸,心情非常舒畅。
突破身体禁制之后,她终于可以再上一个台阶,一口气画十张符都不会再感到不适。
她抬眼看向窗外,路灯下的夜风里,千丝万缕的灵气从四面八方而来,汇聚在一起穿过她的窗棂,充斥着整个房间。
刘晓宇在半空中快活的翻着跟头。
这些灵气对他十分有益,灵魂的损伤也在加速修复。
“姐姐,你都快成灵气的台风眼了,好厉害啊!”
这种情形,沈月陶自己也没想明白。
但这或许是那幕后黑手想法设法布下吞天局围猎她的一个重要原因。
世俗世界灵气稀薄,要获得大量灵气修道极为不易。
而现在的沈月陶一旦动用法力,就能吸引周围百里范围的灵气为她所用。
沈月陶想到这里,唇边笑意淡了下去。
这样的体质,若无足够能力自保,迟早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敲门声忽然响起。
“姐姐,我们有事找你。”这是郭佑的声音。
房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郭佑与令久。
两人身后都背着长长的木匣子,倒是跟沈月陶的黑匣子差不多。
郭佑对着沈月陶露出八颗白牙:
“姐姐,来做个地狱特训吧。”
令久看着她微笑点头。
老魏站在楼梯口担忧地伸着脑袋:
“一楼练武房给你们准备好了,别把房子给拆了啊!”
沈月陶闻言有些糊涂,直到她被郭佑拉着来到一楼,进入那间一直都不曾踏足的练武房。
“……这是什么地方?”
沈月陶看着眼前足有体育场那么大的空间,不由地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这不符合科学啊!
一楼的练武房从外面看只有一个客厅那么大。
这里甚至还有个篮球场一样大的擂台!
沈月陶默默合上嘴,她着相了,这座小楼本身就住了一群不科学的人。
黄姨跟老魏一人搬了个板凳坐在一旁,手里还准备了几包瓜子,对着她招招手:
“来呀月陶,你喜欢原味的还是五香的?”
沈月陶下意识拿了一包原味瓜子,磕了几颗瓜子后才反应过来。
呃,所谓地狱式特训是什么意思?
黄姨笑眯眯地用下巴指了指郭佑和令久:
“你先见识见识这两小伙子的身手,就知道之后该做什么了。”
擂台场地之内,郭佑从背后木匣子里拿出一把一米长的黑金色武器,似剑非剑,遍身奇特纹路,郭佑拿着在空中轻轻一挥,便带有风雷之声。
“亢龙锏,可碎金裂石。”老魏当起了解说员。
令久则取出一把长剑,剑柄深红,剑身宽约两指,雪亮的剑身泛着隐隐的红光。
“…此乃破军之剑。”
黄姨声音微沉,她与老魏的神色都严肃起来。
沈月陶一头雾水,她抬头仰望擂台上那两人。
手持兵器之后,郭佑与令久的气场瞬间都出现极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