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路吧,这太慢了,你俩推着我跑还不如我自己跑的快。”眼见着要赶不上电梯了,我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托着一条腿就要往前跑,可还没抬脚就被马局给按下来了。
“我跑快点,你老实坐轮椅,你看看你那条腿走的时候,你疼不疼我不知道吗?”马平没好气的朝我叫道。
我还想说啥,但是确实理亏,干脆不说了,老实坐着吧。
好不容易赶上了电梯,上了四楼,结果,我们人还没到,那尽头处的尖叫声先到了。
“啊!”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也不管马局了,腾的一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托着腿就往前跑!
刚才那声大叫声是吕妈妈的。
马局和陆院长也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儿,将手里的轮椅往一边一推,快步就朝我跑来!
可他俩两个带着腿的跑起来都没我瘸着腿的快。
身体素质问题展现的淋漓尽致。
“小,小智,小智,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呀!”
还没到病房门前,我就听见了吕妈妈的哭叫声。
吕含智果然找上了她父母!
“嘿嘿,来陪我吧,来陪我吧!”
吕含智惊悚入骨的笑声再一次响起。
我快速抽出了阳柳鞭,就这样停在了460的病房前。
以我现在一条腿的情况,阳柳鞭是最好用的法器。
我表情严肃的看向了病房里,吕迟整个人昏死在地上,王笛和几个跟过来的警察也全部没了意识。
而我抬头往窗户边看,吕含智一身火红色的长裙,背对着我,此刻她面前坐在地上的被吓的脸色苍白的正是吕妈妈!
吕含智抬着双手已经要掐住吕妈妈的脖子了!
我咬着牙,一想到刚才因为她差点让我们仨魂归西天,又想到我那破碎的八卦镜,我这火气瞬间就上来了,将阳柳鞭在地上一甩,我冷喝了一声:“吕含智!”
听到我的叫声,吕含智惊慌的猛然回头,一张支离破碎的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她嘴角挂着惊慌的笑意,并没有因为我喊她而有太多的害怕。
等看到我手里阳柳鞭的时候,她却快速的回头然后伸手就朝着吕妈妈掐过去!
“不,不要!我,我是妈妈呀。”吕妈妈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吕含智。
“嘿嘿,来陪我吧!”
我冷哼了一声,步子往前一跳,手里的阳柳鞭直接冲她的后背打了过去!
眼见着阳柳鞭要打到她了,空气里忽然一道不知何处而来的煞气一把将我的阳柳鞭给打了回来!
我只有一条腿撑地,步子不稳,身子跟着倾斜了一下。
马平和陆院长及时出现一把抵住了我,这才没让我往后倒。
我收回了阳柳鞭,快速的从包里掏出了五雷符。
既然不知道这煞气来自哪里,那我就劈的他没处发!
我将五雷符直接朝着吕含智打过去,手里快速掐了五雷诀:“嗡啼啼!”
随着法令和五雷诀打下,周下四角霎时涌出了一片煞气!
我看准了煞气涌出来的位置,再一次掏出了五雷符:“五雷速发!嗡啼啼!”
只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雷打声,几道雷直直的朝着病房四角劈,只瞬间五雷和那煞气就混做了一团!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这煞气居然和我的五雷势均力敌!
我快速的收回了手,双手立马掐了金光诀:“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我最后一道金光手印落下,整个病房里从四角迸射出了金光!
那煞气从四角溢出愣是被我的金光给打了下去!
看准了时机,我掏出了打鬼符冲着吕含智就打过去!
吕含智感受到有东西朝她后背飞起,唰的一下子闪身就要跑!
我闷喝,也不管吕含智离我多远,立刻就叫道:“栖山邪鬼走飘摇,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只听到啪——的一声,打鬼符直接朝着吕含智贴过去,吕含智慌张的低头,抬手就要抓符咒,可手刚一碰到打鬼符就轰的一声直接炸开了!
“啊!”一道白色的烟雾直接从吕含智的鬼影上飘出来!
我托着步子没有任何的停留,朝着吕含智就跑过去,打算将她抓起来,可我刚抬脚,四周的煞气忽然吼的一下直接将我的金光咒压了下去,同时阴厉的朝我射过来!
我再一次被惊到了,对方到底是谁,道行居然和我不相上下!
我身子在原地转了一圈,直接邪腿坐在了地上,然后双手上下掐法诀护体。
可这煞气居然冲破了我的法诀形成了一道网朝我扑天而来!
我猛地抬头,双手大拇指和食指捏起往上一翻,立刻喝道:“大力神到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
与此同时,我再一次咬破了舌尖血往上一吐!
随着舌尖血飞溅,整个煞气网直接被我冲破了!
我扶着地面站起来,从包里掏出了六个纸人,伸手点了舌尖血给纸人画了眼睛!随后我掏出了红绳一把绑在了自己的小拇指上,将随身带的小刀划破中指,我捏着红绳将血渗透到了红绳里,把红绳拴在了纸人的身上,也就相当于将自己的血给了纸人。
这样做出来的纸人是最有灵性的,因为它已经开始向人靠拢了。
我眉目一凝,脸色阴沉,口气冰冷:“给你点了睛,给你喝了血,不忘本不忘根,不死不休报信来!去!”
我双手往外一甩,这六个纸人立刻活了过来,尤其是那一双红色眼睛像是有了灵一样冲着外面就是飞过去!
我抬头再往外看,吕含智被刚才的那煞气救走了,整个病房里除了狼藉就只剩下一群躺在地上的人了。
“救,救人。”感觉到周围没了煞气,我才吃痛的压着腿冲着外面已经傻掉的马局和陆院长道。
进来的时候我都看过了,王笛几个人是阴气冲着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喝个符水睡一觉醒了就好了。
我疼的蹲了下来,将右腿伸了出去才觉得好受一些。
抬头看向了吕妈妈,她三魂七魄没被吓跑,但是已经眼睛开始翻着了。
将她的脖子抬起来,我看见了她脖子上面十个阴气化成的黑手印。
这是刚才吕含智掐的。
吕妈妈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死死的掐住脖子。
陆院长脸色惨白,抖着手叫来了护士将人抬走。
临走的时候我从包里掏出了驱邪符递给他:“把这个化成符水给她喝下去,一会儿人就醒了。”
陆院长见识到了刚才的盛况,虽然可能没看见吕含智,但是也看见了现场的激烈战况,所以这心里应该也没有什么信不信一说了。
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了。
马局见我伸着腿蹲在地上,赶紧跑过来将我扶了起来。
“没事吧?”
我吃痛的摇了摇头:“送我去骨科看看。”
一听要去骨科,马局想也没想,直接将外面的轮椅又给拿了过来,然后火急火燎的冲着骨科去。
这个点骨科没什么特别大的病人,见到警察推着轮椅火急火燎的都是很主动的让出了先挂号的位置。
我和马局一边道谢一边着急的挂了号。
虽然和陆院长认识,但毕竟都是看病,没有理由走捷径。
挂了号之后我就被推进病房了。
那骨科医生是个五十几岁的大爷,看见我一身伤,推着眼镜就开始上下左右研究我的伤口。
“哎呀,小姑娘干嘛去了搞得身上全是伤,这都快成血人了。”
鲜血渗出来,速度并不快,但是确实搞得像是血里站出来的一样。
我抓着腿,无奈的开口喊他:“医生,帮我看下腿。”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看我的腿。
一边看着他还一边哎呀哎呀的叫着:“哎呀,你这腿是干嘛去了?骨头都错位了,看着错位的情况你拖了多久才来?很明显就是错位之后又挪动了!小姑娘你的忍耐力太好了,都这样了还活着。”
马局本来还挺紧张,听到他说这话顿时就懵了。
我也是被他逗笑了。
见我笑,他轻松道:“我跟你说,我正骨的手艺祖传的。就你着腿这体质,骨头归正好就能走了!你忍着点哈。”
我也很有礼貌的朝他点头:“医,嗯!”
刚说了一个字!我就听见腿上的骨头传来了咔擦一声!
全程不过三秒,连触觉都没有,骨头归正了...
那个医生没有跟我打任何招呼直接动手了...
“卧槽!”马局也被这咔嚓一声吓到了,赶紧蹲下来查看我的腿。
我疼的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轮椅的把手,过了好几秒才感觉到痛感消失了。
“我,没,事。”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我才觉的整个人好了许多。
那医生又推了一下眼镜,哎呀的看着我:“哎呀,小姑娘了不得,这都没叫出声。”
马平有些生气的瞪着他:“师傅,下次正骨前能不能说一句,给点心理准备行不行。”
我喘了一口气拉了一把他:“二哥,人是怕我年纪小心里紧张导致不好正骨才这样出其不意,你别误会了。”
这大爷年纪不小了,一进来没摸骨头也没研究来研究去就说我骨头错位,这没点本事和经验的怎么可能看的出来。
他刚才就是故意逗我,可能就是怕我紧张导致正骨不顺利所以才这么突然。
都说趁着不注意把事儿做了,这大爷就是典型的例子了。
那医生听见马平说的话有些不高兴,但是听见我说话后又眉开眼笑起来:“哎呀,你这个丫头说话怪好听的。我刚才就是看你年纪小怕你紧张才木得说,没想到你这小脑袋瓜子挺聪明滴。看在你这么聪明又这么勇敢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不啦?”
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他:“医生,您要说什么?”
他朝我笑了笑:“我姓喻,以后见面叫我喻老就行了。”
我眉头微皱,蔡老,郭老哪一个不是有走我们这条路的,这喻老是个什么意思?
他继续笑道:“下一个出事的人在城南富竹园啦,现在去赶得及。”
他话一出我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马局也瞪大了眼镜。
我脑子再一次转了起来,拉着马局就叫道:“城南富竹园,第二个姑娘!那晚左边那个!”
城南富竹园住的姑娘,是那天晚上三人中左边第一个嘴巴里喊着我要死了的那个人!
马局赶紧站起来,也没怀疑喻老,而是着急问道:“我现在带人过去,你能行吗?”
我吐了一口气,喻老却笑嘻嘻的摆手:“去吧去吧,能行滴,我三十年正骨经验,木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