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戴志成,每天早上和彬彬都是一公里以上的跑步,风雨无阻。再一起练拳练长短棍,最后游泳一刻钟。彬彬无论是身体状况还是学习成绩,皆让戴志成深感满意。倒是嫂子轻松得对儿子的事情难得过问一次,她太放心戴志成了。
菲菲和姚妈的到来所引起的波澜,已渐渐平息,嫂子也像是明白了许多道理。这天早餐时,主动友好地与姚妈打招呼,还给了姚妈500元,要她有机会时给自己和菲菲买些物品。她还问家里所有人,有没有知道许清瑶下落的?如果有她的消息就要她回来。
面对嫂子的变化,神经紧绷的一家人都缓解过来,姚妈从此不再躲着她带菲菲了。一个家庭,还有什么比和睦更重要呢?
学敏因为参加教师培训和考试,婚礼推迟到六月九日星期天。他俩基本上已准备完毕不再缺什么,一家人商量后决定,就陪嫁一辆桑塔纳和10万红包。学敏非常开心,撒娇要求妈妈送她枣红色的桑塔纳。
今天是星期六,戴志成计划晚上单独回一趟家见见那边的父母。他去了江秋月办公室,告诉她晚上的行程。江秋月当然希望他多回去看看,还提醒他有近一个月没回江源厂了,前几天他娘梁静还打电话问,儿子能不能回去一次,最近老子也是常常念叨他。
回到办公室,戴志成觉得该回一次江源看看了,顺便再去一趟钟哥家。不一会,诗雅、玉琼和美华进来,提着两大袋新手机放在办公桌上。欣喜告诉戴志成,所有姐妹、舅舅、姨夫、大勇、大力和大柱各一部。美华激动地拉着戴志成的手喋喋不休,说她们今天抽中了五辆山地车,叫大勇带走一辆,送回家四辆,今后姐妹们有空就可以骑山地车去周边游玩了。
诗雅为难的告知戴志成,没有给春梅买手机,她们不知道春梅那里有没有信号。戴志成很理解的摸了摸她的头,告诉她仓山镇确实没有信号,等几年再说。又对她们讲,今后喜欢什么就直接买,也可以像今天这样一起买。他现在考虑的事情太多太杂,很多生活中的事情就自己去解决好了。
戴志成看向已是大腹便便的诗雅,再次催促她安排好工作,下个月就在家待产,不许再上班,还要所有人共同监督。
诗雅和丁玉琼她们很快就把自己的传呼机发给了员工,丁玉琼把她原来的大哥大转交给了秘书。江秋月和戴志成拒绝更换手机,觉得继续使用大哥大也还好,没必要花冤枉钱。
江秋月忽然很是欣赏又不解的看着戴志成,这家伙自从闯入她的生活,还真没发现他为自己买一个什么,或是打算买什么,哪怕是一双袜子。如果陈国文还在世,估计又会更换新车了。唉,这个男人怎么不令她深爱呢?江秋月情不自禁的起身抱住他,给了他一个温馨的长吻。美华和玉琼见了没感到奇怪,知道戴志成是外婆和妈妈的心肝宝宝。
晚上,戴志成买足了水果和营养品去了机电局大院。巧的是父母都在家,章虹妈妈还庆幸告诉他,他俩刚回家不久。看着越来越成熟俊朗的儿子,章虹面带微笑,心中落泪的为好姐妹暗自悲伤。她甘愿孤单面对他们幸福一家人,也不愿面对她的永别。
正在看电视的戴家梁和儿子打趣起来。“咦,今天是刮的什么风啊?堂堂的森氏公司戴总经理,亲自光临寒舍看望老朽了。”
“错,这可是小的登门拜访老的,向老的请安来了。您看看,这么高的门槛,爬过来还真不容易。唉,我们老百姓想见一见父母官还真是难事一件。”
“哎呦喂,你们父子俩今天是怎么了?搞得怪怪的。”章虹妈妈见状怪罪起来。
“志成,你知道吗?你可真是为丹洲市立了一大功啊。江源机械厂的事情现在都成说教的经典了,就是省政府也对此事做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赞扬。一个私营企业,主动接手一个没人要的破烂鸡窝,不仅把它修整得完美无缺,还为地方招来了一只金凤凰落户,这是何等的了不起,我都为你深感骄傲。”说到这的戴家梁,难免自豪地看了儿子一眼。
“李江市长现在可是拿你们森氏公司当宝贝了,动不动就以你们为例,怒骂那些等吃等靠等救济的企业领导们。这也难怪他们,吃了这么多年的大锅饭,面对新的改革形势和市场经济,又有几人能看得清?又有几人能有这份责任感呢?
志成啦,无论你今后是如何的辉煌腾达,但切不可忘记国家与责任,更不可贪图享受、腐化变质。我不是在给你灌输大道理,而是做人的准则。你明白吗?”戴书记再次教导儿子,章虹妈妈表示理解,认为儿子应该这样。
“至于你的感情之事,你一定要把握好、处理好。洪春梅、陈美华和丁玉琼,我俩都见过了,两个孩子也看过抱过。实话实说,我和你章虹妈妈还真不知该怎么办?都是优秀且通情达理的女孩,我们能说什么呢?若再次出现撞车和割腕的可怕现象,我们拿什么去面对?唉,不知道是时代变了还是我们老了?
我只强调一条,那就是无论怎样,你切不可伤害诗雅,更不可伤害到江秋月妈妈。这是底线!还有,如果你哪天真堕落到花天酒地、挥霍无度、纵情纵欲,那你就别再回这个家了。”说到这的戴家梁,严厉看了儿子一眼,也可以说是警告。
戴志成肯定地回答父亲,他绝不会堕落。再告诉父亲和章虹妈妈,这些情感之事都在妥善处理之中,虽然很困惑疲惫,但只能尽最大努力解决好。随后问起周局长的事情,他是不是真的被双规。这可让戴家梁和章虹大吃一惊,还以为儿子与他有染。周疽的问题相当严重,牵涉面非常广,盘根错节十分复杂,估计还要审问一段时间方可定论。今天儿子专程来问及此事,怎么不让他俩担心。
听完戴志成的解释,再讲述完江秋月最近一段时间的遭遇,戴家梁气得拍桌起身大骂:“这个王八蛋。”
随后感叹:“我们的党啊,无论是战争年代还是和平时期,总是避免不了伪装到极致的投机和腐败分子混入、、、、、、”
戴书记不便多谈此事,将话题转移到江源机械厂的近况,提醒儿子要多关心他老子何金魁夫妇。必定都是过五十的人了,两个女儿又不在身边,还委婉告诉戴志成,他这个老子一辈子就是吃亏在心直口快上。章虹妈妈提前通知戴志成,爸爸妈妈年底之前会调到省城工作,今后只有春节期间才能回家。
两老仍然担心儿子戴志成。一是工作繁忙,怕他影响到身体;二是情感之事怕他处理不好,出现人生灾难;三是诗雅怀孕有六个月,他们又帮不上什么;再就是儿子的旧伤会不会复发。章虹妈妈在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才十分不舍的让儿子回家。
老虎与阿黄每晚坚守在院大门旁的小房间处,听到戴志成的汽车声,快速迎向铁门前,一直跟随到车库。聪明的老虎似乎感觉到“爸爸”不在了,对戴志成更是依恋。常在书房陪伴主人时,对墙上兄弟俩的合影哼哼,想念“爸爸”能够回家。
江秋月见戴志成回来,仿佛是久别重逢一般抱住他。“哎哟,妈妈的宝贝终于回家了。”
说完就亲吻了他的额。她的拥抱与亲吻,永远都能触及到戴志成的灵魂,或是能净化他的灵魂。
大肚的诗雅依然要黏糊他,习惯性坐在戴志成大腿上,依靠在他怀里聆听心声,宛如回到美好的过去。美华、玉琼、玉珍和到来的圆圆加入进来相拥一团,没有争风吃醋,也没有相互排斥。大家理解着彼此,包容着彼此,一切显得是那么的自然和谐。
“爸,爸。”菲菲在姚妈怀抱里朝向戴志成呀呀叫唤。戴志成接过她亲着和逗着,菲菲快乐得咪咪双眼晃头,给大家表演趣样。联想到杳无音信的许清瑶,愧疚与悔恨差点让他面对女儿落泪。
“哎哟,菲菲现在只要看见爸爸和听见爸爸的声音就特别的欢,刚刚哭闹时,我只说爸爸要回家了,她马上就不哭了,眼睛一直看着大门。”姚妈欣慰说。
江秋月走来把牛奶递给戴志成,说:“哎,志成,这两天该给菲菲上户口了。她的学名还没起呢,你做爸爸的就给她起一个吧。我猜呀,许清瑶以前是没办法给菲菲上户口。”
戴志成想了一会说:“就叫陈雨菲吧,家里一个是秋季的雨,一个是春季的雨,就让孩子们今后风雨同舟、携手共进。至于为什么姓陈?今后就给她这样解释:伯伯很喜欢她,就想要她当女儿。”
“陈雨菲?嗯,这名字好听。”大家一致认同。
见做完功课和嫂子一同下楼的彬彬,戴志成把他叫了过来。“彬彬,你现在可是大哥哥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和关心弟弟妹妹。知道吗?”
彬彬爽快的点头答应,开心地抱起菲菲教她学着叫哥哥。菲菲在哥哥身上欢得不行,尽情享受着浓浓的家人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