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吧?痛就对了。没想到齐玉芸这蠢货倒是有点作用,这毒便是她教给哀家的。而这主意,也是她教给哀家的。只为了让哀家更好的让你听话。”太后看着她面露痛苦的样子,只觉得痛快舒坦极了。她也不管她回不回复自己,只自顾自的说道。
果然是齐玉芸吗?虽说她已猜出来,但从太后口中得到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齐玉芸那个贱人,本宫要找她拼命。”
“母后,你要儿臣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将解药给儿臣吧。”她说着,看向了李嬷嬷手中拿着的黑色药丸,假装现在才知道那是解药。
“对嘛,玥儿只要你像条狗一样乖乖听母后的话,母后自然是每月都会将解药给你。”太后看着她的样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脸诡异的说道。
“每月?”花浅玥配合的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
太后看着她的表情,只觉得意极了,示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李嬷嬷。
李嬷嬷得到她的指令,开口说道:“殿下所中之毒,名唤月半散,每月十五那日发作,每次发作之时,中毒者会感到腹中如有千万条虫子噬咬般,令中毒者感到生不如死。只要中毒者服了药,便可暂时缓解痛楚。此药需服足12个月,中毒者只要有一个月没有服用解药,就会穿肠破肚而亡。此药只西域那边有,老奴劝殿下不要想着去找解药了,齐贵妃娘娘还说了,西域月半散的种类便有几百种,解药也是不一样的,所以劝殿下还是别白费功夫了。”
李嬷嬷解释完以后,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花浅玥听完以后,脸色微变,她看向了眼前的太后,佯装镇定的问道:“母后,你想要儿臣做什么。”
太后自然看得出来她眼里的害怕,示意的看了一眼李嬷嬷。
李嬷嬷得到她的指示,将手中的解药递到了花浅玥的面前。
花浅玥连忙接了过来,拿起了药便着急的放入了嘴里,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实则药则是被她偷偷的夹在了她的指缝之中。做完这一切后,她一脸感激的说道:“谢谢母后,儿臣一定听母后的话。”
太后很满意她的乖巧懂事,也不怕她耍什么花样,她心里认定只要她的毒还没有解完,她就不得不听她的话。至于最后,她要不要留她,则是另外一回事。想到这里,她一脸爱怜的看向她说道:“哀家给你两个选择。”
花浅玥一听她要正式交待自己任务了,便正襟危坐了起来。
“哀家要你做的事情与摄政王有关”太后并没有立马说出来,而是意有所指的说道。
花浅玥不敢怠慢,神情认真的说道:“母后且说,只要儿臣能做的,儿臣一定会为母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母后是哀家害死的?你当真不怨恨哀家?”太后倒也不急,而是左顾其言的说道。
花浅玥低垂下了眼帘,半真半假的说道:“虽说淑妃是儿臣的生母,但儿臣毕竟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更是没有与她相处过,对她自然是没有什么感触与感情。所以,她是谁杀死的,儿臣都没有多大的感触。儿臣现在唯一想的,便是如何能够活下来,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太后对她的回答感到很是满意,还给她鼓起了掌来,一脸嘲讽的说道:“果然不愧是哀家费心养大的。”
花浅玥已经不捂住腹部了,只低垂着头,并不言语,只静静的等待着她要给自己下达什么任务。
“哀家给你两个选择”太后意味深长的接着上一个问题说道。
花浅玥神情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下意识的竖耳恭听了起来。
“哀家要你刺杀摄政王”
听到太后说的话,花浅玥蓦然的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抬起了头来看向她,半天才反应过来,连连摆手一脸害怕的说道:“儿臣做不到,儿臣只是一个手无缚击之力的女子,而摄政王又是习武之人,儿臣还没动手,可能就已经被他先杀了。”
“没用的废物,你就不能在你们二人行床弟之事时,趁他不备杀了他?”太后见她拒绝,恨其无能的说道。
花浅玥还是摇了摇头回答道:“母后还是换一个吧,如今,摄政王又纳了一个侧王妃,他早已有了新欢,哪还轮得到儿臣呀。再说了,就算儿臣真的照母后说的那样做,一样也杀不了摄政王。就儿臣这弱不惊风的样子。”她意有所指的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委屈极了。
太后看着她这样无用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行,你竟然杀不了摄政王。那哀家就给你再派个简单点的任务。”太后说着,看向一旁的李嬷嬷吩咐道:“嬷嬷,将东西逞上来。”
“是,太后”李嬷嬷说着,转身走进了宫殿的内室,过了一会儿,便见她双手捧着一个叠得平平整整的包袱走了过来交给了她。
“这是”花浅玥一脸莫名其妙的接过了李嬷嬷交给自己的包袱,疑惑的问道。她说着,便要将包袱打开。
太后也不阻止她,只任由着她当自己的面将包袱展开。
当花浅玥看到包袱里竟然是一件刺绣着真龙的黄袍时,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太后这是要她嫁祸于卫煜谋反之罪。她想着,脸色大变的看向了太后,胆怯的问道:“这不是皇兄的皇袍吗?母后将此物给儿臣做什么?”她说着,仿若拿着烫手的芋头般,连忙将皇袍放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李嬷嬷见此,连忙上前去将皇袍收入包袱收好后,再次重新将包袱不容分说的塞入了她手中。
花浅玥没有办法,只好重新捧着。
“哀家要你将此物带回摄政王府中。”太后看着她,静静的说道。
“什么?”花浅玥几乎是下意识的轻呼出声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她,犹豫了一下故作小心翼翼的说道:“母后私藏龙袍可是谋反的大罪,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罪,儿臣不敢。”她说着,低垂下了头,一脸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