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地蝎急忙俯身在地,叩拜道:“弟子此次前来,正是向师伯求取一丝天机。”
“也罢,既然你师尊让你来找我,便是看重你这个弟子。
同为洪荒异种,福缘却差了一些。
我这里有一道你师祖赐下的鸿蒙元光,可助你增添几分气运。
这点气运于我无用,对你却是一场鸿运,好生珍惜。
此去西土,你就去那西梁女国,在那毒敌山落脚吧!”
九尾地蝎高兴的伏地叩谢,随后又道:“弟子此行,曾路过那西梁女国,听一些妖族同道说起。
此国中诡异,那西梁女王,更是神秘莫测。
凡入此国中的妖类,便是大罗金仙,也是有去无回,尽皆遭了劫数。
弟子此去,与她比邻而居,只怕会与她交恶。”
“无妨,你自去便是。
如今那西梁女王,是你的师姐,也是你大师伯的亲传弟子。
你此去,理当拜见她。”
九尾地蝎闻言,满脸欣喜,神色轻松的离去。
这一幕看在道人眼中,微微摇头叹息。
中年道人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仿佛就只是一个凡人。
拿着一杆算命旗,牵着一头毛驴,徒步走出道观之外。
随后一路向着唐都长安行去。
道人来到城门口,守城的宿卫急忙上前例行询问。
但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当今圣上自称是太上道祖在凡间的转世身的后人,对道士一向亲和。
“不知道长从何处来?到帝都所为何事?”
中年道人看了看守城的宿卫,然后笑道:“贫道袁守诚!”
守城的宿卫闻言神情一愣,随后更亲近了几分:“却原来是本家,小可也姓袁。”
“既然有缘,便自有造化。
老道身无长物,唯有这山间野果,赠予小兄弟品尝。
还望莫要嫌弃!”
宿卫忙回道:“怎会?既然是道长所赐,必定是灵果。
这可是小可的福分,道长请入城。”
袁守诚抚着长须,哈哈大笑,牵着毛驴向城内走去。
“小兄弟,相逢就是有缘,老道送你八个字。
遇水莫入,逢山必出!”
宿卫听后,疑惑不解。
他一个把守都城的宿卫长,怎么可能轻易去那种有山有水的地方。
正想详细询问,可老道已经没了踪影。
正在此时,一个卫兵匆忙赶来。
“袁老二,袁老二,你得罪了李将军,坏事来得这般快!
将军要调你入羽林卫,前去骊山除妖。”
……
长安城中,近日出现了一位神秘的算命道长,唤作袁守诚。
他自称“无物不算,算无不准”,凭借着一手玄妙的的紫微斗数,能够算尽世间万事万物,让人惊叹不已。
这一消息迅速传遍长安城内外,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纷纷慕名前来请他测算自己的吉凶祸福。
就连远在大唐境内的一些妖怪听闻后,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希望能从袁守诚那里求得一丝天机或福缘。
面对如此众多的求测者,袁守城并未推辞,而是每日只卜三卦,但每一卦都认真对待、绝不敷衍。
他的名声越来越响亮,成为了长安城里备受瞩目的人物。
随着时间推移,袁守诚不仅替人解惑释疑、指点迷津;更因其准确无误地预言和解决问题能力而声名远扬。
然而在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玄机与秘密呢?
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晓……
如袁守诚这般骤然出现的神秘异士,也不过只是冰山一角。
整个神州浩土之中,诸多气机隐晦的神魔,纷纷下界,各自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
东海之中,金鳌岛碧游宫。
自从各大圣人道统,皆派亲传弟子投入佛门,碧游宫也因此冷清了不少。
特别是截教内门亲传大弟子多宝道人,连同众多核心弟子,一同去了灵山。
截教就似乎少了几分大教气象,与曾经的万仙来朝的盛景,早已经天差地远。
如今,整个截教都由无当圣母执掌。
偌大一个截教,有希望在这场气运争夺中,证道混元的,也就只有无当圣母与云霄仙子。
其余如龟灵圣母、金灵圣母等,也不过准圣初、中期的修为,证道混元还是没影的事。
此时,众弟子正在聆听无当圣母这个大师姐传法说道。
自从多宝道人去了西土,平日里为众弟子说法的重任,自然落到了无当圣母头上。
“师姐,那金蝉子如今已是第十世轮回,气运之争,已经快要开始了。”
云霄仙子抬眼看向东土,整个大唐的万般气象,都落入她的眼中。
只可惜,量劫一起,天机隐匿,蒙蔽了她们的感知。
一些简单的测算,倒是还能做到。
但事关诸天大能,气运走势,就完全是一片混沌。
“只可惜,圣人不得插手此次量劫。
否则,倒是可以向师尊询问一点天机福缘。”
无当圣母此时也是心中迷茫,这气运之争,当从哪里开始下手?
她是半点头绪也无。
毕竟,这是圣人老爷们布下的局,她们终究道行尚浅,看不透其中的深意,也是很正常的。
若是圣人、道祖的布局,被她们轻易就看破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场量劫不受圣人老爷们的重视。
那这一场量劫,也不足以支撑那么多神魔证道成圣。
显然,这一次的气运之争,形势远比她们看到的更加复杂。
突然,众仙纷纷将目光投向宫门外。
只见一人践踏莲花,快步从宫门外飞来。
“观音见过各位道友,今奉我佛如来法旨,前来托无当道友前往西行路上,促成一桩劫数。”
众仙闻言,神色微微一变,甚是不喜。
一旁的碧霄仙子闻言,顿时没有忍住,直接开口道:“慈航,你好歹也是三教门下,为何不称呼无当师姐?”
“贫僧已然遁入佛门,以往因果俱消,自然是不能再以同门称呼彼此。”
碧霄仙子还要再分说几句,却被云霄仙子制止。
无当圣母也在此刻发话了。
“诸位不必为难观音道友,今日不同往昔。
各归一脉道统,已不是同门。
观音道友此来,既然是奉了如来道友法旨,想必也是他的意思。
此事,无当应下了。”
观音闻言,面色平淡,微微欠身行礼,然后离去,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显然,她面上未说,心中却已经生了几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