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只有你们死了,我们才能解脱。”那人大吼着,奋不顾身的独战向天。
只是很可惜,现实残酷,在绝对的实力悬殊面前,他被一脚驳回。
向天神情微微触动,一阵恍惚,这男人用的是军队格斗术,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规范且标准,他凝重道:“你是军人。”
“哼,是又如何。”那人再次冲上前来,极其不甘心。
至于其他人神色复杂,渐渐冷静了下来,站在了原地。
“那为何替别人卖命?”
“告诉我,你们若有苦衷,我能帮你们。”向天低沉道,交手间,他踢飞了这男人手中的砍刀,用着正宗的格斗技巧回应对方。
也许是同为军人,都曾体会过对方的经历,二人之间显然有了某种共鸣。
“你帮不了我们!”那个男人眼中纵泪,口中怒吼,似乎被残酷的现实打磨,让这个本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自甘堕落。
“如果你还要执迷不悟下去,那么就真没有人可以帮你了。”向天一肘震开了他,用力踏地。
隆!
灰石溅起,公路的地面瞬间裂成蛛网状。
“这。”众人瞳孔猛然伸缩,似乎有所醒悟,这个男人对他们到底有多么仁慈。
如此恐怖的实力,一脚踏裂水泥地面,若是要杀他们,易如反掌。
那名壮汉神色痛苦,身后之人皆沉默不语。
“我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考虑清楚,过时不候。”向天冷冷道,朝着身后那几名戴着鸭舌帽的人走去。
“你你你,站住。”他们颤抖的拿甩棍指对向天,不断退步。
“你们不会也是军人吧。”向天神情冷漠,目如刀剑,看着他们年轻的身体特征,心中燃起无名之火。
向天一脚踹飞最前面的青年,冷冷道:“滚吧,我已经记住了你们几个,再有下次,我亲手捏断你们的脖子。”
“快..快走。”
几人慌忙架着地上翻滚的那人,上车离去。
“向天,他们…”林汐颜此时已经下车,走到了他的身旁。
向天没有刻意回应林汐颜的话语,只是淡淡的看了她美丽的脸庞。
“想清楚了么,是选择相信我,还是继续错下去。”
接着,他将目光放在了那群壮汉上,每个人都如同一个犯错的孩童,低着头,愧不见面。
“都给我抬起头来。”向天严厉斥责道。
“ 军人的头颅是高傲的,除非战死疆场,否则谁能让你们低头!”
向天目光再次扫过众人,冷哼道:“还是说,你们的部队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不许你侮辱我们的…”本想大声反驳的壮汉硬生生咽下了剩下的话,提起昔日的队伍,他们的确不配当军人。
“怎么,不好意思说了?怕自己给部队抹黑?”向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国家传授你们本领,是为有朝一日,扞卫自己的家园,而不是沦为那些权富之人的刀刃。”
铿锵有力的话砸在了他们的脸上,字字诛心,壮汉们都不吭声,眼神盯着地面,不敢正视向天。
向天叹息了一声,转而看向身旁的林汐颜道:“你怎么下来了。”
“下来看看。”林汐颜轻声道,现在的向天让她陌生可却熟悉。
“不要离我太远。”
“我知道。”
说罢,三分钟也差不多到了,向天点了一根烟,淡淡道:“说吧,是不是王海平派你们来的,你们的家人呢,又是怎么回事。”
终于,有人扛不住压力,双目通红,闷声道:“是他。”
“果然。”向天眼皮跳动,心中镇怒的继续听着。
这人细细说着:“我从未想过退伍之后,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
向天的眉头也轻缓了下来。
“空有一身武艺,却无施展之地,很感激祖国传授我们本领,但与社会脱节的我们,又能做什么。”有人自嘲一笑。
“有时候也挺恨,国家为何不留下我们。”这人不甘心道。
向天沉默了,并非每个人都如他,或者是那些军旅倡途的红二代。
平凡之中脱颖而出的,永远是那三两人。
那么剩下的那些人呢…奉献了各自最好的年华,可这个社会回馈他们的都是残酷的现实。
“难道你们没有拿到退伍费么,按你们的军龄也不应该会少吧。”
“呵,按照规定,的确不少,我们这些老兵每一个人可以有二三十万,甚至罗雄他能拿到四十万。”
“但是…”
“够了,不要再说了。”罗雄红着眼,拳握发紫,指甲仿佛要掐出血。
“罗雄,都已经到这地步,说出来又能怎么样。”有人也忍不住了,一直隐瞒到现在,似乎找到了发泄口。
原来,政府部门腐败,层层剥削,最终落到这群老兵手里的,远不如报表的数目。
“我们这几个兄弟都没办法,只能去工地干些简单的力气活。”
“可老板一直拖欠工资,迟迟未结账,我们能怎么办。”
“多次要账无果,还被反过来威胁家人,我们只能妥协。”
“混账。”林汐颜怒骂道,她听了这么多,深深替这群人感到心寒。
本来都是好男儿,是被生活给磨灭了棱角。
“我们快走投无路了,是罗雄给我们介绍了王海平,虽然做了一些违背良心的活,但起码维持了生计。”
向天胸膛起伏不定,他声音沙哑,双眸含怒道:“没有人处理这件事么,你们以前的老领导呢,不会为你们出头?”
罗雄嗤鼻大笑:“强龙能压地头蛇么,官官相护,能指望谁?还不如靠自己。”
“靠自己?听从王海平的话,来截杀我们。”向天气急反笑,拉着身旁的林汐颜,道:“她是谁,你知道么,汐颜集团的总裁,林汐颜!她若是出事,股票市场动荡,你觉得她手底下几千人,会怎么样,全部失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