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栖站在轮船甲板上,耳边都是俊男美女的欢声笑语声。
但此时此刻,纪栖的脑海里只有刚刚甜甜说的那句话,用身体去勾引池溟。
她说的也没有错。
她最开始就是用这副身子,去勾引了池溟,让他帮自己调查纪家的事情。
毕竟,现在的纪栖,除了这副身子。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另一边,池溟担心纪栖身体不舒服,坐了一会便起身回房间了,结果和纪栖擦肩而过了。
池溟拿着电话,不停的拨打,一直都是无法接通。
心里的紧张感冒了出来。
直到看见了独自站在护栏旁边的纪栖,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事。
“在想什么?”
纪栖低头看着圈住自己的手臂,鼻尖闻到了熟悉的玫瑰花香,她知道是池溟。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落日很美。”
池溟轻笑了声,把脸贴近了她的脸:“再美也没有栖栖美。”
对于池溟而言,纪栖就是世间最好的。
“池溟,你想公开我们结婚的消息,是吗?”
“嗯。”
从始至终,池溟从来没有想把两个人结婚的事情藏起来,他的栖栖,当然是名正言顺的池太太。
至于他们签的那份合约,其中有一些细节,纪栖并没有发现。
纪栖低着眼眸,心里一紧,池溟是甲方,她是乙方,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这是什么,那么咯手。”
池溟拿起她的手,发现了手腕处纯银打造的手镯,是现状不规则的手镯。
“是哥哥送的生日礼物。”
莫比乌斯环。
其实,宫聿津送的是一对,但是纪栖没有给池溟。
她觉得这种小姑娘的东西,戴在池溟的手上总感觉有点突兀,更重要的是。
莫比乌斯环的意义。
永恒无尽的爱。
这用在他们的身上,总是差点意思。
“很合适你。”
池溟眼底满是柔情,拿着她的手,温柔的亲吻着,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宝一般。
纪栖感受到他的温柔,神不知鬼不觉的说了句。
“这个一对,你的在家。”
脱口而出的话,让纪栖的呼吸猛地一滞,懊悔极了,她怎么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宫聿津都出差好几天了,她现在自己戴着手镯,池溟那个锁在家里,这不是明摆的不想给他吗?
真是傻了。
池溟噢了声,嘴角扬起,眼底都是笑意,开始逗着眼前的人。
“栖栖这是不想送给我吗?”
纪栖害羞极了,耳朵红透,伸手拉住他的衣服,声音软软糯糯的。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东西,配不上你。”
就像是我一样,配不上你。
池溟的心跳慢了半分,自然散落的额头前面的碎发,被海风吹起,褐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心疼,他伸手勾住她的腰身把人往怀里带。
纪栖懵懵的靠在他的胸口前,感受到颈窝处的下巴,以及自己腰身强有力的手臂,随后听见了他沉闷的声音。
“纪栖,我们绝配。”
被紧紧抱住的纪栖,愣了两秒钟,很快就释怀了。
眼底露出笑意,伸手抱住他的腰身。
池溟,一起沉沦吧,我绝不后悔。
入夜,游轮甲板上,热闹非凡,排队火热进行着。
沈云燃被一群人围在甲板中央,知心朋友没有几个,大多数都是因为沈家,才接近沈云燃。
沈云泽作为家里的长子,自然要操办着宴会上的一切。
而池溟几人,则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吃着烧烤。
“小七,我小叔烤的鱼最好吃了,快吃啊。”
池卿卿手里拿着条烤鱼,迫不及待的伸到了纪栖的跟前。
池溟眼神示意了眼楼遥,让他管好人。
楼遥立马会意,伸手揽住池卿卿的腰身。
“宝贝,你怎么不拿给我?我伤心了。”
“啊?那给你吃。”
“我要你喂我。”
池卿卿最喜欢他这副小奶狗的样子了,心里早就软的一塌糊涂了,顾不上身边还有人,捧起他的脸就亲了起来。
“好喜欢你啊。”
纪栖知道这两个人腻歪,但是没想到那么腻歪。
池溟倒是习惯了,拿起桌子上的烤鱼,贴心的帮纪栖把鱼刺一根一根的挑出来后,放在了她的碗里。
“试试看?”
“好啊。”
纪栖拿起手边的叉子,慢慢的吃着碗里的鱼肉,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鱼肉的烹饪方式虽然是用炭火烤制,但是鱼肉本身的原汁原味并没有消失,加上柠檬汁,反而增添了一丝香味。
“好吃。”
“你喜欢就好。”
丛涵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杯橙汁,看着眼前两对情侣,眼底闪过一丝羡慕的神情。
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人群中的沈云泽。
听说,这场接风宴,是为了给沈家物色少奶奶,也不知道他看上谁了?
啪。
不远处,吵闹声在甲板上响起。
“你是不是瞎的啊,会不会看路啊!”
“对不起对不起!”
原来是一位服务员端着盘子的时候,一不小心把盘子上的红酒撒在了一位女士的裙子上,白色的裙子染上了一片红色的污渍。
“对不起?你知不知道我这条裙子多少钱啊!”
女士满脸的愁容,她这条裙子可是为了这场宴会专门准备的,现在都毁了。
“对不起!”
服务员无助极了,她知道游轮上的人,非富即贵,都是她惹不起的人。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很卑微,但是没办法,她除了道歉,别无选择。
“对不起?看你也赔不起,要不然你跪着求求我,我心情好了就放过你。”
服务员脸色苍白起来,周围都是在看热闹的人,她现在就像是一件玩具,一件让他们开心起来的玩具。
纪栖的目光也看向了吵闹的地方,发现那位服务员是傍晚在餐厅遇见的那一位。
怎么回事啊?总是出事?
纪栖眉眼皱了起来,想起身过去帮一把她,被池溟拉住了。
“有人会帮她。”
果不其然,当服务员颤抖着双腿,要跪下来道歉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她。
是丛霁。
“一件裙子而已,我赔你十件。”
丛霁一副护犊子的样子,把脸色苍白的服务员护在了身后,目光带着点严厉看着眼前的女士。
丛霁是谁啊,丛家的大少爷。
一件裙子的事情,没有人敢跟他计较。
“丛少,不用了,一件裙子摆了。”
可是丛霁并没有点头,而是继续说了句:“你去挑,记在我名字上。”
说完就拉着脸色苍白的人,离开了甲板。
应该说,脚步带着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