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疆北。
疆北不比宛城的四季如春,早就是白雪茫茫的一片覆盖在山头,一座又一座的雪山连绵不断。
纪栖一下飞机就被疆北的景色惊叹到了。
“好漂亮啊。”
纪栖等一下看见雪,忍不住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地上的雪,一阵的冰凉传来,马上打了个喷嚏。
池卿卿赶紧把包里的围巾套在纪栖的脖子上,绕了好几圈,最后打上一个结,把围巾上的毛茸茸的帽子套在纪栖的脑袋上,才放心。
“卿卿,我没事的。”
纪栖笑眯眯的拉着池卿卿的手,让她不要担心自己的身体。
池卿卿怎么能不担心,在飞机上纪栖难受极了。
“别说话了,把口罩带上。”
疆北容易高反,纪栖又有哮喘,在外面口罩是不能摘下了。
纪栖乖乖的戴上口罩,任由池卿卿牵着自己走出机场。
两个人坐在出租车上,纪栖打开手机,原以为会有家里铺天盖地的微信,没想到只有许暖和纪澜的微信以及回到京城保平安的顾舟野。
舟野哥哥:“小栖,我下飞机了,等我。”
妈妈:“宝贝,妈妈知道你要去疆北找那个人,妈妈相信你可以照顾好自己,妈妈等你回家。”
哥哥:“照顾好自己,有事给哥哥打电话,我去接你。”
纪栖眼眶湿润起来,原来想家是这种感受。
池卿卿牵起纪栖的手:“小七,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纪栖点了点头,找到那个人她就能回家了。
出租车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池卿卿原本打算联系自己的小叔,被纪栖阻止了,她打算先去找找看,实在没办法再去联系池卿卿的小叔。
池卿卿刷卡打开酒店的房间门,伸手拦住要进去的纪栖。
“你站在这里,先别进去。”
纪栖知道她要做什么,失声笑了笑,推开她的手臂。
“卿卿,没关系的。”
纪栖觉得大家都太小题大做了,她只是有哮喘又不是瓷娃娃,哪那么容易破碎。
池卿卿可不是这样想的,她认识纪栖十几年了,她见过太多次纪家保护纪栖的场景,不为别的,就为了纪栖的健康,她不敢冒险。
“公主,你就等会吧,我先进去消毒,打开空气净化器,你再进来坐,行不?”
纪栖没办法,知道池卿卿倔强的很,只好让她进去消毒。
池卿卿走进去,拿出行李箱里的消毒剂和空气净化器,把房间方方面面都消毒了。
其实,这家酒店池卿卿是住过的,卫生方面是肯定没问题,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关乎纪栖健康的事情,她不能大意。
20分钟后,房间的门,打开了。
池卿卿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公主,请吧。”
纪栖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掌。
“没有公主,只有纪栖。”
离开纪家的纪栖,只会是纪栖。
池卿卿可不这样认为,公主就是公主,无论在哪里都会是公主。
纪栖在池卿卿的心里就是纪家那个无忧无虑的公主,一辈子都是。
纪栖走进酒店房间就闻到了熟悉的香薰,没想到池卿卿居然把她房间用的同款香薰带来了。
“卿卿,谢谢你。”
池卿卿是纪栖最好的朋友,只有她不是因为纪家跟自己做朋友,只是因为自己是纪栖。
“我们两个说什么谢谢,你要不要休息会?”
纪栖摇了摇头,她想快点找到那个人,然后回宛城。
“不用,我们现在就去吧。”
池卿卿也想赶紧把纪栖带回家,毕竟是在外面,不比家里照顾的好。
纪栖拿出玫瑰琉璃项链,这是她唯一的线索。
两个人决定去酒店前台问问。
“这是rose私人定制的项链,你们可以去问问。”
池卿卿对于疆北的路是熟悉的,轻车熟路的来到rose店面前。
纪栖看着门口,那块看起来挂了多年的牌子,似乎被人抚摸了很多次,同一个地方已经凹陷下去了。
“roseprincess”
纪栖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牌子上凹陷的地方。
不知道怎么了,她的手放在上面的时候,感到了好强烈的孤独感。
一直抚摸这块牌子的那个人,每当站在这里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那么孤单?
一滴眼泪从纪栖的眼眶掉落下来。
池卿卿:“小七,你怎么哭了?”
纪栖回过神来,把手放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她居然哭了。
“我没事,我们进去吧。”
纪栖推开店门,一股熟悉的香薰迎面而来,是她最熟悉的玫瑰花香薰。
店里全部都是关于玫瑰花的元素,随处可见的玫瑰花。
没想到来到了疆北还能闻到,她更加确定,她要找的那个人,就在这里。
池卿卿闻到香薰也是愣了,她是知道纪栖用这款香薰已经有十年之久了。
纪家不是没有换过其他的味道的香薰,甚至是其他牌子的玫瑰香薰,纪栖都没有办法接受,只有这款,纪栖每天晚上才睡的踏实。
“欢迎光临。”
一位穿着毛呢外套的女士,从门后走出来。
纪栖:“你好,请问这条项链是在这里出售的吗?”
女士看见纪栖脖子上佩戴的项链,眼神闪了闪,很快回过神来,笑脸盈盈的回答。
“是的,这款项链是本店出售的商品,是有什么问题吗?”
纪栖和池卿卿听见回答都不由的笑了,没想到会那么顺利。
“那请问,这些是不是店里的产品?”
纪栖把手机打开,翻开相册里的照片,里面都是十年来她收到来自疆北的礼物。
女士接过手机翻看照片。
“是的,这些全部都是店里出售的商品。”
纪栖激动的拉住女生的手:“可以帮我联系这个人吗?这条项链是我刚收到的礼物,店里的监控是看见查的吧?”
女生微微僵硬随后松开纪栖的手,抱歉的说。
“对不起,我们不能泄露客人的信息。”
“我只是想当面谢谢他,没有其他的意思。”
纪栖好不容易来到疆北,其实她想认识这个人很久了,她有预感,那个人就在不远的地方。
女士为难的摇着头:“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