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你最近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去医院复查啊?别忘了按时吃药。”
大家吃饭的时候,俞非晚感觉俞大姑自从住院之后,身体明显不比之前的状态了。
要知道,俞大姑去年还能种地,能给俞母当帮手,搬货理货都不在话下,今年要不是迟母来了,估摸着店里面都得乱套。
俞大姑摆摆手,“我没什么大事了,身上也爽利许多,去医院花那个钱做什么?”
俞大姑那时候可被冯秀其打的不轻,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后来身体有了好转就要回家,说是住院费钱,就是不肯住院了。
气的俞父说是钱已经交上了,给了医院了拿不回来了,俞大姑也生气,身体没好在俞父身上拍了好几巴掌,责怪他花不该花的钱,最后不得不勉强住下来。
现在俞大姑已经出院了这么久,就算是她哪里有不舒服的,估计也不会去医院的。
“这话就不对了,去医院做检查也不是费钱,人年纪大了,吃五谷杂粮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病没灾的,对吧妈,上一次大姑受伤还是蛮严重的,可别落下什么病根。”俞非晚劝道。
俞大姑无奈的笑了笑,“小晚,大姑真的没事,大姑也惜命啊,现在你两个哥哥好不容易能有个稳定的工作好好生活,我这也得争口气,多活几年才行。”
“晚晚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她是怕她大姑不能享福,现在晚晚成绩好,未来能赚大钱的!”俞母现在说话,有点变了风格。
大概是做生意的缘故,身边相处的人不同了,说话的方式和内容都会有所变化。
俞非晚倒是没有阻拦俞母的意思,“我当然希望你们所有人都健健康康的,也不是为了赚大钱什么的,一家人在一块才能开开心心的,对吧?”
俞母摸了摸俞非晚的头,“晚晚长大了啊。”
俞非晚给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妈,你吃烤鸭的手还没擦呢,你手上都是油啊啊啊啊!”
俞非晚有些抓狂。
俞母和俞大姑哈哈笑了起来,俞母赶紧说道:“没有啊,我还没吃呢,你可别冤枉我。”
“就算你吃的是炸鸡架,那不也是一样的。”俞非晚丢给俞母一张抽纸。
俞大姑说道:“别老吃些外面的东西,小晚好不容易做了这么多菜,可不能辜负。”
俞非晚心满意足的笑了,她忙活了两个多小时,还炖了一份排骨,可不能光顾着吃烤鸭吃炸鸡架,忘了她做的好吃的。
三个人聊着聊着天,突然就提到了大冯哥的事情。
“大冯哥现在还是很忙吗?”俞非晚问道。
俞大姑的面色变得忧愁起来,“倒也不是忙不忙的事情,这事没跟你一个小孩子说,大冯谈了个对象,哪里知道人家姑娘家里挺不错的,大冯那臭小子哪里配得上人家姑娘。”
俞非晚心里面一咯噔。
今天知道俞大姑要过来的时候,俞非晚还想起大冯哥的这件事情来着,没想到这件事发生的这么快。
还以为大冯哥能好好的谈个恋爱,毕竟她才初中毕业,距离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还有好久。
“大冯哥谈对象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过年的时候怎么都没有说过?”俞非晚装作好奇的样子。
俞母说道:“你人不大,倒是挺好奇的,你大冯哥哥谈恋爱也有一段时间了,本来你大姑就操心你大冯哥的婚事,大冯能找到对象也是一件好事,可那姑娘是他老板的女儿,还是从北京上完大学回来的,人家根本不肯将女儿嫁给大冯的。”
“他老板逼着两个人分手,断了联系,还是那姑娘求情保下了大冯的工作。”
在俞母和俞大姑的聊天之中,俞非晚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之间,竟是还有这么多的曲折离奇。
大冯哥的工作差点丢掉,他的工作能力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出色的,在众多的业务员之中,就属他是最厉害的那一个了。
所以大冯哥的老板也是极为看重他的,想要将他培养起来,作为公司的二把手。
但是老板就那么一个女儿,人家是想要给女儿找一个好的归宿,不求大富大贵,但也不能让对方受苦。
那老板平日里对大冯哥帮助良多,知道大冯哥家里面是一个什么情况,知道他什么家底都没有,还有一个嗜赌成性的父亲,以及一个一无所有的母亲,在大冯哥之下还有一个修车徒弟弟,这样的家庭就像是一个无底洞,谁会将自家女儿嫁入这样的人。
即便大冯哥本人是不错的,只能说是非常的惋惜。
两个人分手之后,大冯哥十分的痛苦,他当真是非常的喜欢那个姑娘,在大冯哥醉酒的时候无意间透露,他已经想过很多办法,求过很多次了,老板连一面都不肯让他们两个相见。
自那之后,大冯哥白天照常上班,还日日加班,似乎没有任何的一场,甚至是每天晚上都要喝醉酒,喝的烂醉,才能入睡。
可是第二天一早,还是照常起来,带着一身的酒味,简单冲了澡就去上班了。
“大冯现在早上连饭都不吃,洗洗身上的酒味就去上班了,晚上喝的烂醉才回来,然后倒头就睡,小保这两天也在这边住下了,大冯这样下去,就算人是铁打的,那也撑不住的。”
俞大姑说起这些来,就愁得慌。
大冯哥已经分手十多天了,这十多天都是这么过来的,俞大姑的身体不太好,每日大冯哥醉醺醺的回来,有些时候都有些神志不清,虽然不闹事,但是俞大姑一个人也处理不了大冯哥,只能让小保哥哥来帮忙。
“说到底,就是咱家底太薄了,人家看不上,大冯多好的一个孩子,哪里还愁找不到对象,他工作不错,人品也好,日后还会有小姑娘看得上的,现在大冯也好,小保也好,不着急娶媳妇的,你就再等两年,两年之后说不准就都有变化了。”
俞母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