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萧胜尔起身厉色道:“王爷请回吧,我知帝王薄情,昔日及今日所举皆不会后悔。”
贝亲王颓然走出玉芙殿,这个女人如今还是冥顽不灵,他苦笑摇头。
一盏茶后,养心殿后殿里,秋葵带着宫人仔细的汇报后,姜笙的狐疑更加得到了验证。
“娘娘,要不要传召贝亲王来问话,此时他情绪不好,说不定能招出什么来。”
姜笙刚要发话,听到君烨从外殿走进来。
“笙儿?”
姜笙从美人榻上下来,扑进他怀里。
“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他掰起她看,她直往他胸膛蹭,不肯起来。
君烨索性抱起她在殿内转了几圈,“宝贝,什么事难过呢?说出来夫君给你解疑惑,安慰你可好?”
过了很久,姜笙才攀着他脖子抬头,亮晶晶的眸子闪着复杂的光芒,君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柔软的唇覆上,她竟主动亲吻他,这是自那件事后从未有过的举动。
怎能不让他迷醉?带着惊喜,带着感动,大手掌托着她的小脑袋,忘情的深吻,嗦着舔着她香香的娇唇。
又把她往上托了托,手抚到弹性的小屁股上,咬她耳垂问道:“笙儿想要是不是?”
姜笙眯着眼睛,缓缓从意乱情迷中缓过来,差点忘了正事,“我有问题问皇上,皇上得回答了才能……。”
君烨亲她鼻尖,“是什么?笙儿尽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笙一边忍受他吮锁骨,一边捋了下思路,问道:“昔日那晚,皇上和萧胜尔喝酒时……”
君烨一听马上伏在她胸前,哭腔道:“笙儿,我错了,要杀要剐你罚我,千万不要不理我,求你了…….”
姜笙抚他头安抚道:“皇上别紧张,我是想问,那夜喝酒是不是还有一个人一起?”
君烨脱口而出,“还有贝亲王。”
姜笙抓起他的脑袋,二人对视,问道:“那你喝醉后……”
“怎么说呢?我是想问,你……你就一点没印象吗?虽说醉酒麻痹,可感觉是有的,你当真只是醒来才知道吗?”
君烨抓住她的手腕,笃定道:“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清早起来的时候,她衣裙不整在宽榻边,我衣衫不整,她哭哭啼啼说昨夜怎样…….”
“几日后,太后和先帝要将她赐予我做侧妃,被我断然拒绝,朕最痛恨被利用,最重要的原因,我心里只有你啊……”
姜笙撇嘴道:“胡说,那时府邸明明还有很多妃子,不然我去问问贤妃,她是知道有多少个的。”
君烨拍自己巴掌,道:“笙儿,其他人都是权衡利弊进府的,大多是太后选进来的,我连看都没看过,更没进过她们的院子。”
怎么越说越远了呢,姜笙拉住他往脸上拍的手,“我相信皇上,不说这个了,今日子宴拦龙辇,你猜猜后来发生了什么?”
作为帝王对什么事都了然于心,冷哼道:“必定是萧胜尔指使,钻营的法子用到孩子头上,可恶至极!”
“皇上,你再好好想想当年有什么不对?”
君烨凤目微蹙,思虑片刻道:“那时贝亲王喜欢萧胜尔,这是很多人都看出来的,朕事后有问过他,他矢口否认……”
“贝亲王爱萧胜尔至深,若是告诉你真相,萧胜尔还有活路吗?”
君烨惊的跳起来,怒不可遏道:“难道那夜是他俩发生了什么,栽赃到朕身上?岂有此理!朕马上把这两人捆来好好问问!”
姜笙抚他胸口,劝说道:“皇上别动怒,咱们的猜测八九不离十,眼下你收网在即,贝王妃又生产在即,最好再等等。”
姜笙担心若是贝王妃知道这件事,必定会引发难产。
“笙儿,你太善良了,也行,就听你的,等这两件事都落定再收拾这二人欺君之罪!”
君烨将她放倒,委屈巴巴趴在她胸口的绵软之上,“笙儿,我说吧,我真是清白的在等你,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可高兴?”
这还是那个阴鸷冷戾的帝王吗?他确实是挺委屈的。
姜笙抚他头,如释重负道:“高兴,姜笙也是君烨的,我爱你…好爱好爱…”
忽然爬起来,手放在君烨的眼皮上,娇声道:“皇上,闭上眼睛…..今日换我侍候夫君,可好?”
“好。”
她娇娇软软的身子趴在他高大颀长的身上,柔软的唇吸住硬朗的下巴,用小牙齿轻咬,君烨的手不自主由松到紧捏住她的玉肩。
喉结滚烫,只听到耳边松松软软的娇憨声音,“夫君,天荒地老你只能是我一人的,答应吗?”
君烨要拉开她蒙住自己眼睛的纤纤玉手,她却不依,“夫君回答,我要你说很多遍嘛…….”
他扶住纤腰上侧,郑重道:“君烨永远都是姜笙一人的,永远都是……”
姜笙心满意足的吮住他急促滑动的喉结,伸手解他腰间的宝石玉带,君烨再也忍不住被她撩拨的发狂的欲火,蓦地起来将她压于身下。
“笙儿,我怎么舍得让你受累,还是夫君让你尽兴可好,嗯?”
姜笙抿唇,手挠他胸肌,媚眼如丝,甜笑道:“嗯,我力气小,一会儿就没劲儿了,辛苦皇上了。”
“笙儿好迷人……”
他喘息着深吻住这张微启红润的小嘴,想要将她用最狂热的爱包裹,将她融化在身下。
揭开真相,如释重负般的心态是畅快的,毫无隔阂的感受对方的爱,是褪去青涩,成熟的包容的爱。
翌日,西暖阁里,姜笙照料三个孩子学习,秋葵进来禀告道:“启禀娘娘,贝王妃还有五日临产。”
姜笙轻抚嘉福的头,良久,道:“准备一下,明日本宫去趟贝亲王府,看看王妃。”
当夜龙榻之上,君烨不放心,劝说道:“笙儿,为何要去贝亲王府?等王妃生产后让贝亲王那个混账自己去解决这件事,岂不是更好?”
姜笙靠在他怀中,道:“此事自然要贝亲王最后解决,可王妃何其无辜,她的父母亲皆在豫州,京城里无亲人撑腰,即便瞒到生产后,那时最为虚弱,知道此事必定身心俱伤,恐难再难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