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烨厉声道:“刚才不是说的挺欢吗?怎么现在没话了?”
吓得更没人敢说话,姜笙道:“缃贵人你说,怎么回事?”
缃贵人支支吾吾道:“就是这几日有个传闻,说……说嘉贵人和林常在时遭到天谴了,才会疯了又死了!”
君烨阴鸷道:“胡说八道!何来天谴?”
罗贵人也是个开朗的,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见君烨,怎能放过对话的机会,捏着嗓子说:“回禀皇上,那个谣言说嘉贵人和林常在那日在景仁宫阖宫请安时回答皇后娘娘的问题,说了假话,所以糟了天谴。”
君烨和姜笙对视,姜笙一想那日她确实最先问的是嘉贵人和林常在,偏偏这两人接连出了问题。
君烨道:“管好你们的嘴巴,否则朕绝不轻饶!退下吧!”
三个人躬身退出太和殿,到门口还腿发抖。
庄常在道:“那日阖宫请安的时候,下一个人是谁啊?接下来不会就是那人要遭天谴了吧?”
缃贵人和罗贵人思索后,不约而同道:“是苏贵人!”
太和殿里,姜笙和君烨说了那日的来龙去脉,二人沉默片刻,姜笙道:“皇上,这个谣言直指我,说我容不下新人,苛责妃嫔,难道真的会有天谴吗?我并没干什么过分的事,明明是安常在自己跪的!”
君烨幽黑的眼眸陷入深思,绝不是巧合,以他的分析,下一步这个谣言将会迅速传遍整个皇宫,如果不作出应对,恐怕还会传到宫外。
此时,秋葵进来禀告道:“太后娘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去趟慈宁宫,说有事要商量。”
君烨抚姜笙的发丝说:“笙儿先回去歇着,朕去看看。”
姜笙拉着他手,道:“皇上,你不是说要让我锻炼本领吗?怎么能老是把我护在后面?那样我何时才能长大?”
君烨搂她入怀,温声道:“笙儿不需要长大,永远做我的小姑娘,我就是要娇养着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不让你受一点累。这是夫君对你的爱。”
姜笙抬眸,眼中闪着亮晶晶的星星,“夫君,我知道你疼我,可我想变得厉害,想撑起半边天,让你轻松一些,你信我能做到吗?”
君烨捧起她的小脸,亲了一下,道:“信,自然信,夫君就是你最大的靠山,你按照自己的性子去做,搞糟了也没关系,有我给你摆平所有。”
二人手拉手出了太和殿,也没分开乘龙辇和凤辇,一起坐着龙辇到了慈宁宫。
进了慈宁宫,竟然看到除了兰贵妃,还有一人也在,正是昭嫔。
二人起身恭敬道:“嫔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上座是太后,另有一个上座,君烨吩咐道:“再搬一个软椅放在朕旁边,让皇后坐。”
掌事嬷嬷赶紧搬了一把黄花梨软椅放在君烨旁边。
太后心中不满却没表露,道:“皇帝,这两日出了一个谣言,你可听说了?”
君烨答,“并不曾听说。”
太后又问姜笙,“皇后是六宫之主,难道也没听说?”
姜笙道:“谣言止于智者,不知母后说的是哪个荒诞的谣言?”
兰贵妃清了下嗓子,道:“宫里接二连三的的有人疯了,有人死了,都说是糟了天谴,惹了神明众怒。”
君烨喝令道:“胡说八道!皇后说的不错,若是把风言风语都当做真的,那还有清明的世道吗?”
他看了眼昭嫔,问道:“昭嫔你来自世家大族,对此事有何看法?”
昭嫔躬身道:“嫔妾认同皇后娘娘的说法,不可将捕风捉影的事当做真的,否则会出现人人自危,惶惶不安的想象,若是传到宫外会更加不利。”
而这不利,自然是对皇后贤德名声的不利。
君烨赞许的点点头,姜笙瞧着昭嫔才思敏捷,是个头脑厉害的,不知日后会成为一个什么角色。
太后道:“皇帝,此事最初还是起源于皇后把安常在罚跪在长街,才引起诸多的事,哀家看这样,让皇后亲自去流云殿看看安常在,安抚一二,也好堵上其他人的嘴,你看呢?”
姜笙心想这还给安揽月脸了?我堂堂皇后去看一个低阶妃嫔?更何况那日本就是被她算计了!
君烨对安揽月有颇多疑问,思索道:“皇后这几日身子不适,就由朕去流云殿看看她。”
太后对这个想法再满意不过,甚至很高兴的说:“皇帝能去就再好不过了,那是个有才情的好孩子,是个好苗子,可以好好培养。后宫许久没有所出,若是能再诞下几位皇子,该有多好?皇后你说是不是?”
姜笙浅笑道:“母后说的有理,可孩子这事要靠缘分,强求不来。”
话说的差不多了,君烨要带着姜笙离开,兰贵妃恳求道:“皇后娘娘,能不能让我去看看嘉福公主,有些日子没见她了,臣妾想的厉害。”
姜笙本想果断拒绝,碍于太后的情面,道:“嘉福这几日功课学的认真,等过些天,本宫亲自带她来慈宁宫。”
龙辇上,姜笙气呼呼道:“皇上不是说解决了吗?怎么兰贵妃还是惦记着咱们嘉福?”
君烨道:“笙儿安心,我已经让人去查玉碟了,不能糊里糊涂的挑一个女孩,必须要对咱们没有任何威胁,还能日后有益于咱们的,明白了?”
兰贵妃作为后宫妃嫔收养的女儿,是要入到皇嗣名下,所以必须要非常谨慎,虽说是养女,也不能有一点纰漏,防止日后搅和到皇权争斗中去。
“那行,到时候要让我这个皇后娘娘亲自过目才能拍板!”
君烨点她鼻尖道:“自然,你是中宫之主,必须由你说了算。”
抱着她沐浴好,刚要缠绵一番,姜笙反骨又犯了,一脚踢开他,“皇上为什么非要去看安揽月,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今日在宴会上,你是不是瞧见她了?长的美吗?”
君烨抓住她的玉足抚弄,柔声道:“哪有?又闹小脾气了不是?我眼里只有你,都不知道她坐在哪里,她今日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