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年微微蹙眉,他不得不说,红喜鹊准备的东西倒都是最好的,但问题是,这现场的布置,怎么说也值不了六十万。
而且是十年前的六十万,这里面的水分有多大他心里明镜似的。
不过,仪式走的是开心,最开心的要属于江稚鱼答应了自己。
这就已经足够了。
陈逸年淡淡道:“凑合吧。”
瞬间,王铎面色尴尬,眼看陈逸年的反应,这不是明摆着不满意但还是给了他面子嘛......
这大庭广众下的,真要是被陈逸年说几句难听的话,他们的名声可就毁了。
本着这是个大客户的心理,王铎讨好般说道:“主要是这次您办的太急,很多东西我们都没时间准备......”
“嗯。”
陈逸年应了一声,没打算再继续搭理他,拉着江稚鱼的手,他直接转身离开了。
走了没两步,他听到江稚鱼小声叮咛着,“红喜鹊......好像是很有名的婚庆公司啊......”
“你还知道这个?”陈逸年一愣。
“当然啦!”江稚鱼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我妈他们就老提这个牌子,我经常听他们说来着......”
陈逸年顿时笑了,“没想到阿姨还会讨论这个。”
“那当然!”江稚鱼瞬间来了兴致,喋喋不休道:“我妈跟我爸当初的婚礼都是在村里随便办的,我妈老羡慕那些高级婚礼了......”
陈逸年听着,也在心里记着。
现在还只是表白,等到了以后结婚的时候,他跟江稚鱼的婚礼一定要非同凡响!
两人聊着天,丝毫不记得旁边还站着余甜。
眼看着都快要走到小区了,余甜脸色微微有些尴尬。
“那什么......陈同学,稚鱼妹妹,虽然我很不想打断你们,但是,我觉得我还是该回家了......”
再在这里站下去,她要成电灯泡了。
“行。”陈逸年也没拒绝,直接应了一声。
这次,江稚鱼倒是很有礼貌地朝余甜摆了摆手,“余甜姐姐再见,下次再去找你玩!”
“行!”余甜笑着点点头,正巧路边来了一辆出租车,她抬手打车拉开车门,“那我们下次见!”
目送余甜离开,看着已经漆黑的天色,周边,小区门口空空荡荡,凉爽的晚风袭来。
陈逸年颇为感慨道:“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啊。”
原本十分平静的额江稚鱼听到这话,陡然一愣,她有些错愕地看着陈逸年!
这这这......
逸年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稚鱼下意识地有些颤抖起来,看着陈逸年,她下意识低下了头,“嗯”了一声。
陈逸年好笑地看着她这个反应,他使坏似的来了一句,“走吧,我们该回家办点正事了。”
出乎意料的,江稚鱼竟然没有惊羞着反驳。
她低着头,声音低沉到几乎听不清。
像是蚊子叮咛般,一抹“嗯”的尾音轻飘飘地传了过来~
哟!
小稚鱼转性了?!
陈逸年顿时玩心大发,一鼓作气地牵着江稚鱼的手,不由分说地往小区里面走去。
路过小区的中央,巨大的喷泉花池传来“哗哗啦啦”的水流声,一点一滴,像是落在了江稚鱼的心窝里。
她的步伐缓慢,却次次踩到了心尖。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无比慌乱的她紧紧跟在陈逸年身后,脑子里,是网页上各种不明图片的闪烁......
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家门口。
陈逸年熟练地打开了门,拉着江稚鱼进了里屋客厅。
“砰”的一声。
当门关闭的那一刻,江稚鱼的脸终于红到了耳根!
看到陈逸年锁门的动作,刚刚被大手包裹的温热触感还在手背散发着,江稚鱼的心很乱。
她已经答应了陈逸年的表白。
按理说,是该那什么的时候了......
而且,她今天好像也洗了澡,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在江稚鱼的脑子里,如果两个人已经表白在一起,是可以做那种事情的,毕竟,她多年缩在被窝里看的那些黑帮爱情小说是这么写的......
再加上,他之前肯定也跟沈月夕表白过。
虽然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答应,但之前陈逸年对自己的那些表现,分明诉说着他已经做过那种事了。
那么现在,他们是不是也要......
江稚鱼紧张地用余光瞥着陈逸年,见他十分自然地拿来壶,接了一壶水放在茶几上烧着,又拿出一包酸梅粉倒在杯子里。
“吃过甜品喝点这个有助于消化。”
一边倒着,陈逸年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他的余光瞥着江稚鱼,看她在门口站着,整个人呆若木鸡似的微微颤抖。
这个反应也太可爱了!
他眼里划过一抹意味深长,随即抬手,朝江稚鱼道:“过来坐下休息会儿啊,在那儿杵着做什么?”
“啊......”江稚鱼脑子有点懵,她下意识应了一声,有些反应迟钝地迈起小腿,走到沙发前,在陈逸年半米宽的位置上坐下。
她就那样夹着腿端坐在那里,大腿前侧好像有什么东西鼓了起来,将她整个肚皮都撑的滚圆!
该死!
忘了问余甜姐裙撑怎么脱了!
江稚鱼只觉得屁股很咯,可她已经坐下来了,这会儿再起来抓几下,还当着陈逸年的面,这样的事,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江稚鱼红着脸,硬着头皮稳坐泰山。
陈逸年着实有点看不下去了,虽说江稚鱼这害羞却还要强行装没事的样子很可爱,但这样她会很难受的啊!
放下茶杯,他转身说道:“笨蛋,你要先把裙撑脱下来啊!”
“!”
“蹭”的一下,江稚鱼猛地抬起头,不是,逸年哥哥知道这个是裙撑?!
也是,他对这个了解应该蛮多的......
心头划过些许不爽,江稚鱼没来由的有些生气,她撇起嘴,满不在乎道:“不要,我就要这么坐着!”
“嘶......”陈逸年倒吸一口凉气,小稚鱼,还挺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