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大男子主义,但是确实有点大男人性格,真让我在家带孩子等着媳妇挣钱,目前是没想过,想了也做不到。不过将来有一天,媳妇真比我挣的多了,也不是不可以留在家里。”任洪敏笑了笑。
“兴武啊,你还年轻,还没受到社会的摔打,等你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了,你就不如此的天真了。”
说的 孙兴武都有点害羞了,他都想回嘴“你究竟有多老?”
“试想一下,如果女的收入超过了我,人家凭什么跟我过日子呢?人家不会找收入更高的男人吗?”自嘲一下,任洪敏想着自己一路努力走来,就是让自己强大一点,再一点!不让自己再次成为被选择的那一个!
“任哥,你家嫂子是做什么工作的?”孙兴武忽然对任洪敏的对象有了兴趣。
“她在县城卖货,最近好像到那个新开的综合商业去了。”崔志敏信里跟他说过,不过他忘记具体的名字了,只是知道那边是新开的,志敏的老板去那边开了个摊。想着卖个衣服,就能开两三个摊,看样子是很挣钱的!奶奶的,比自己到处跑强太多了!
“哦,回头买衣服了可以找嫂子不?”孙树鹏不知道为何侄子忽然很感兴趣的样子。
“可以啊,不过我不太清楚她卖男装还是女装,等到时候问问她。”任洪敏不知道他这样的话,会不会有问题。
孙树鹏给侄子使个眼色,让他忘记这个话题。
又坐了一会儿,三个人回了办事处住的地方,任洪敏看了看票据,没有问题的,签了字,有问题的,让孙树鹏修改一下,“孙哥,你们要是没啥问题,可以把票开到20号之后也可以,省的来回邮寄了,秋海的票我也带着了,让他从现在开始就开20号之后。”
“行啊,也不会有大笔的开支了,放明年去也行。”
任洪敏去了旅馆休息,留下孙树鹏叔侄俩,估计得好好掰扯掰扯吧。
第二天,任洪敏坐车去了江城,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一闪而过,广袤的田野上的皑皑白雪、峰峦起伏的高山、晶莹剔透的冰凌,又熟悉又陌生,时间真的很快,转眼一眼又过去了。
想着去年带着秋同在江城开辟新市场,而如今把江城留给他,自己辗转山西,很疲累但收获也颇丰。
尤其今年,跟志敏定了婚,过俩月要走入婚姻,但是前一段时间,又鬼使神差的给素玉的女儿买了生日礼物,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任洪敏看着车厢里的人们,穿着薄薄的毛衣,带着浓浓本地口音的声音忽高忽低充斥着车厢,唯恐别人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一样。他摇摇头,自己还是很难融入这样的环境。
好不容易下车了,才发现,江城又下雪了,冬天的江城,银装素裹,城市仿佛变成了一个童话的王国,各种欧式建筑被白雪覆盖,增添了浪漫的气息,街头巷尾的冰灯,将城市装点的如梦似幻。
空气凛冽,清新异常,这或许也是江城吸引人的地方,漫长的冬季让人们忘记了灰尘的颜色和味道。
任洪敏深深的吸一口冰凉的空气,打了辆车,朝王秋同住的地方而去。
到了地方,王秋同在宿舍等他,俩人坐下来,王秋同跟任洪敏汇报最近的市场情况,任洪敏计划跟他走两天市场,第三天请大家吃个饭,剩下的时间,让王秋同再根据不同的情况,再酌情处理,看是送拜年的礼物还是用别的方式答谢一年来对工作的支持。
任洪敏和王秋同找了个相熟的司机师傅,江城和附近把重点客户都跑了一遍,然后定在第三天中午请大家吃个饭。
第二天跑完市场后,任洪敏和王秋同单独请陈大哥吃饭,陈老板一听任洪敏过来了,也很高兴,在自己的地盘请他们俩吃饭,还叫了三四个不错的朋友一起。
几个人不聊工作,只聊兄弟感情,说到结婚,任洪敏说请陈哥去静西参加婚礼,几个人在饭桌上给任洪敏拍了几个红包,然后针对这个兄弟开始狂轰滥炸,提前让他喝了一顿喜酒。
喝醉了的任洪敏被王秋同搀扶着,下了楼,陈老板安排司机送俩人回去,然后几个人继续唱歌去了。
隔天,任洪敏酒都没敢喝多少,就怕招待不好大家,好在大家认识的久了,知道之前跟陈老板喝过了,索性也不跟任洪敏较劲,和和美美的结束了拜年酒。
任洪敏又歇了一天,才坐车回原市。
看着窗外不断闪现的广袤的原野上的皑皑白雪,任洪敏的思绪飞到很远很远,过去的种种如同逐渐远去的北三省的山林和冰河,如果不身临其境,将永远的伫立在那逝去的时光里。
人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而任洪敏却觉得时间如同这随着季节变换而至的雪花,可以很好的掩盖真实的存在,可是当时机再次变换,那些被掩盖的真实依然会闪现。
任洪敏坐在火车上,看着周围的人,上上下下、来来往往,他仿佛回看自己人生的前半段,也是如此的喧闹,可随着时间和空间的推移,最终留下自己走向自己的未来和方向。
依旧是一天一夜的行程,任洪敏开始买的坐票,后来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便找列车员换了卧铺,终于可以躺下了,他放松身体,回想着最近的工作安排,以及年后的规划,明年应该算是相对安稳的一年,不用增加人手的情况下,市场应该有上升。但随着北三省的经济的下滑,市场重心应该有所调整,看来自己当初想的还是过于简单了,忽略了三到五年的规划,这是自己的短板,甚至是的盲点,所以鹏哥才说让自己跳出市场一线,站的更高一点,才能纵观自己团队的发展和规划后期的发展方向。
果然,自己再努力,跟前辈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确实也是学无止境,需要自己活到老学到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