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主,我将魏玉和大人的酒杯对调了。】
【做的不错。】
糯糯被夸奖有些飘,但是为了保命,它也不敢飘得太厉害。
【宿主主,那周谦的事怎么处理?】
【一丘之貉。三个人的场面一定足够刺激不是么?】
糯糯表示了解了,但还是大为震惊。
【好的,我这就去办。】
声远今日一定要来,是要见一位比较重要的人物。
这不,人来了。
周县令坐在主位忽然道:“今日正巧老夫的一位学生也来到了这儿,从轻,和诸位一同探讨诗文深意。”
这时所有人都见到县令的身旁多了位清俊硬朗的少年,从轻身穿靛蓝色锦袍,手中持着一把山河图的折扇,给人一种尊贵又慵懒的感觉。
“远哥,我怎么觉得这人长得像极了嫂夫郎呢?”顾书桥没忍住到了一句小声说了句。
声远只是点了下头,提醒他道:“他是太子,来找沈云昭的。”
顾书桥瞬间愣住了。
或许是人群中两个高大俊朗的人太亮眼,从轻注意到他们。
一个像是矜贵的贵族子弟,一个像是清冷的尊贵仙人,从轻不住地想。
“这两位是书院最有才华的两位秀才。”周县令向从轻解释道:“那位稍矮一些的就是云昭小哥儿的夫郎。”
从轻深深地看向顾书桥。
周县令命人将两人请到跟前。
从轻的注意力都在顾书桥身上,所有的事都如声远所料。
四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雅集还在继续,这边的宴会上。
所有人送完了礼,就落了席。
离县令夫人和周谦的都在捧她们,也有些离得远的,譬如县丞一家,许多人奉行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的言论,自成一派。
而以县丞夫人为首的这群人,对于林南和沈云昭可谓是嗤之以鼻。
读书人的妻子都嫌他们身上的铜钱臭,还觉得一个是乡下哥儿,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真是丢人。
“只需要爱你爱的人,珍惜爱你的人,其他人的话都和你没关系。”林南听见了那些声音,瞧见沈云昭看起来有些难过道。
“嗯。”沈云昭听后一愣又笑了笑应道。
林南见他想通也放下了心。
这句话是他最开始出面经营酒楼,去和那些富商谈生意时夫君告诉他的。
那时所有人都认为他一小哥儿就该待在后院,还有人甚至劝说他的夫君,可是他的夫君都一一怼了回去,并告诉他:
没人比林南更有权利决定林南该做什么。
我们会遇到很多人,如果你因为这些人的评论而感到迷茫难过,那么只需要爱你爱的人,珍惜爱你的人。
他们的话是建议,是参考,但,不喜欢就不听。
沈云昭在听见林南的这句话时,注视着此刻的林南,他和自己初见时不一样了。
旁人觉得经商低贱,他却说有商才有富,国富则民强,民强则国盛,国盛则民安,民安则天下太平。
还和自己合作办了镖局。
形式做派哪里又像是乡下小哥儿了?
就如自己夫君一直在告诉自己:往前走只需在意路上优美的风景即可。
沈云昭看着林南,突然他就释怀了,除了自己没人能决定我是什么,我该做什么。
宴会在继续,魏玉端着一杯酒递给了林南,道:“今日才知福缘楼的老板竟是何夫郎,真真是让小女好生敬佩,小女敬何夫郎一杯!”
林南皱眉,正要拒绝,糯糯就靠近他的耳朵,对他说了一句话。
林南喝了魏玉递来的酒,后就一直低着头坐在那里,坐在他身边的沈云昭听见他似乎在说些什么。
“南哥儿?南哥儿?”沈云昭凑近。
就听见林南嘴里呢喃着:“夫君,我要夫君,夫君,找不到夫君了……”
“何秀才在外院,我带你去找他,好么?”沈云昭试图和喝醉了的林南交流。
沈云昭扶着喝醉了的林南离开了宴席。
糯糯赶紧跟着。
魏玉看着喝醉了的林南,不自觉地勾唇一笑,又喝了两杯酒后,魏玉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命人扶她去休息。
【宿主主,大人喝醉了!我们现在带他离开了宴席,大人找你!】
声远突然听见糯糯的这句话,皱着眉。
【在哪?】
【已经到了回廊。】
回廊通向这里的后门。
声远便和周县令几人告了辞,快步离开。
顾书桥看声远这般着急,才应该是林南可能出事了,一想到他的昭昭和林南是一起的,出于担心,也告了辞,快步跟上声远。
“何秀才和顾秀才的才华斐然,让人惊叹啊!”从轻看着两人的背影道。
“的确如此,若是从轻能说服两人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将来的局势必然明朗的多。”
“师父对于他们的评价很高。孤也这么觉得。”从轻笑的意味深长。
从轻是他的字,他的本名梁思齐,是梁朝的当朝太子,此番是为了寻失踪的沈国公府世子沈云昭。
此刻的周县令周硕,也是他的太子太傅,谢渊。
“只可惜让他们成为左膀右臂,比登天还难。但……对于殿下来说,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师父,此话从何说起?”
“声远和书桥都是随心的人,并没有太大的野心。”
梁思齐有些不明白,参加科考的人怎么会没有野心呢?
谢渊看着他疑惑不解,笑了笑道:“殿下,他们都是钟爱自己夫郎的痴情人。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一如老夫当年选择离京一样。”
谢渊只有一个妻子周氏,生了三个儿子,两个是男子,最小的是小哥儿。
当年他如果执意留在京城,不仅他的妻子孩子都有危险,还会被逼着纳妾,他一开始并不在意,以为自己可以解决,知道大夫说自己儿子中了毒,如果找不到百年野山参,他的儿子就只有五年的寿命。
于是他决定辞官离京,寻找山参,还是梁思齐的劝说改了名字成为了如今的周县令。
可是山参哪里好找,若不是声远卖出,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得救。
他还要去给自己的儿子报仇,他还是会搅进这场斗争之中,他会让那些人都付出代价。
梁思齐明白了他的话,这样的弱点很明显,底线也很明显,一旦触碰到底线,那就绝没有放过的可能。
“我明白了,多谢师父。”
梁思齐在心里攒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