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森林之中在约定的地方,站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主角攻,顾书桥。
今日顾书桥刚刚决定要参加科考,就在自己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封密信,这封密信让他不寒而栗。
所以他前来赴约。
顾书桥看清来人的样貌,认出了这是和他同村的何秀才。
“何秀才,写信与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喜欢沈云昭么?”声远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
顾书桥听见他的提问,不住地皱眉,回道:“这和你有关系么?”
顾书桥根本看不透他,这么在乎自己是否喜欢昭昭,难道他是自己地情敌?
可是他听说何秀才昨日才娶了夫郎,听说何秀才对那位小哥儿很满意,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无关,但他会决定我的谋划是否可以顺利进行。”声远又问了一遍:“你喜欢沈云昭,对么?”
“……对,我喜欢沈云昭。你的谋划到底是什么?”
“沈云昭失忆。他的身份不简单。”
这个顾书桥当然知道,但他是怎么知道昭昭失忆的?
“顾先生,我知道你的秘密,所以你为什么会想不到我是不是和你有一样的秘密呢?”
声远的声音低沉,毫无波澜。
却让顾书桥整个人不寒而栗。
“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书桥强撑着自己,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这句话几乎肯定了声远的言论,于是道:“我只想和昭昭过安稳普通的日子。”
“沈云昭的家族在京城,那是一个巨大的利益旋涡,想要沈云昭的命的人多的是,只要死没见尸,他们绝不会罢休,况且京城还有人等着他回去完成婚约,顾先生真的想要过安稳普通的日子,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远离你身后躲着的那位小哥儿。”
声远抬手朝顾书桥身后的一个方向指了指。
躲在树上的沈云昭猝不及防与声远对视。
何秀才发现了自己。
沈云昭见躲不过,只能下来。
抬眸刚好对上了他夫君的眸子,有些许尴尬。
半夜察觉自己的夫君突然起身鬼鬼祟祟的出门,自己有些不放心,所以跟了上来。
“夫君莫要相信,我这般模样,有谁会愿意等我?”
沈云昭自从醒来,便知道自己身材魁梧,不是男子们喜欢的模样,也就夫君会觉得好看。
顾书桥不认同他说的。
但他还没开口,声远便道:“顾先生想必以前也见过大家族的联姻,对于这些利益导向者而言,他们要的是另一半身上带有的利益,另一半是什么样子的人根本不重要。而得到这些利益后,还可以被利用的是棋子,继续就在棋局之中发挥作用;而没有利用价值的就是烂在后院里的泥罢了。”
声远等的有些不耐烦,继续道:“这个环境下的小哥儿一般来说是做不了正室的,即便是大家族里的嫡子,也至多不过是个侧室罢了。”
顾书桥以前就是总裁,上流社会的宴会他经常参加,几乎所有的大家族都是联姻。
大多数联姻的男人都是娶了妻子后在外面养自己喜欢的小情人,喜欢的人性子比较倔的不愿意做小情人,就养替身。
而这里只会更甚。
顾书桥此时面色凝重。
“何秀才不需要逼夫君,我自会离开,不会让夫君为难。”
沈云昭想清楚了,夫君很好,对他很好,正因如此才不能让夫君卷入其中。
自己醒来的时候,身受重伤,经脉堵塞,内力封闭,只这伤就不是一般人能造成的,所以自己的仇人不简单,这也侧面证实他的身份不简单。
所以何秀才的话,就算不是全部是真的,自己身份不简单这件事也一定是真的。
“不行!昭昭,我们是夫夫,不能分开!”顾书桥现在很着急,昭昭好不容易愿意和他敞开心扉接受自己的表白。
声远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看他们表演情深几许,有这时间抱着他的小夫郎睡觉不香么?
“顾先生,此刻可有兴趣与我合作?”
“你的谋划到底是什么?”
“既然如今京城里的掌权人和我们不是一边的,那就换一批掌权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当然。”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们都一样,有人对我们的爱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所以他们不能活。”
“看来贵夫郎的身份也不简单。”
声远知道顾书桥在诈自己,但他不介意告诉他真实的情况:“顾先生很聪明,看来我没选错人。”
“顾先生有一晚上的考虑时间,若是考虑清楚想要合作,明日午后便可来寒舍一同计划。我期待着顾先生的答案。”
说完声远没有任何留恋的转身离开,消失在黑夜之中。
“……夫君?”
沈云昭看着夫君的脸色有些不好,很是担心。
“没事,我们回去吧。”
仅从称呼上来看,何秀才应该是和自己从一个地方来的,起码是一个相似的地方。只是自己只有原主的记忆,而何秀才似乎知道的更多。
但是何秀才远比他更厉害,他看不懂他。
该不该相信他,他又该何去何从?
声远回来后脱下外衣钻进被子搂着小夫郎。
林南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夫君的气息,于是下意识地往夫君的怀里钻,感觉有些冷,皱了皱眉。
声远抱着他伸手抚平他皱着的眉,亲吻了他的眉心,轻拍着他的背脊,低声哄着人。
林南在夫君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被夫君哄着安稳的睡去。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林南就醒了,今天是他回门的日子。
虽然自己只是替嫁,但现在上何家族谱的人是他,他的户籍落在了夫君的户籍上。
林南很兴奋,他藏在林家附近的树下的三两银子,那是他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出来的,他当时主要是觉得自己的婚服不好藏,而且他也不是不知道夫妻之间会做什么。
有一次父亲喝了很多酒,因为他赢了好些钱,自己洗完碗后要收拾桌椅,结果从他父亲和继母的房间里飞出来好多衣服,最先飞出来的就是继母那日穿的外衫,后面他就不敢听了,擦了几下桌子就跑了。
所以肯定是要脱衣服的,若是何秀才像父亲那样,他的银子就没了,更何况他还不知道何秀才会对他怎么样,所以为了保住他的银子,他就没把银子拿走,想着到时候等自己回门的时候在偷偷拿出来。
没想到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自己的心态就变了,他的夫君待他很好,就算将这一两银子都给夫君他也是愿意的。
最最关键的是夫君答应陪他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