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出来!”葬岗用了肯定的语气。
三女莫名惊诧,好在小鱼儿并未出现。
这是葬岗在反相讹诈。坏了,小鱼儿什么都瞅见了。
四人待返回落云山时,只见紫采药手中掐印,一条道路缓缓出现。四人几息之后便进了落云山。
“采药姑娘,这时间拉张,空间拉伸咋失效了?”
“谷里人皆有入门口诀,隔绝外人而已。”
看来,紫采药此前在考验自己。若连落云山都进不去,便无缘见藏山。
客栈内。
“此地非久留之地。然然,明日我们便返回棋鱼城。小鱼儿,告知翠蛾姐,筱竹,兰罄她们。”葬岗淡淡道。
紫采花没有流露丝毫挽留之意,然然与花花也未坚持。葬岗心中一声叹息,看来此地缘已尽。
次日,七人三兽与紫采药告别。
然然,花花与紫采药不知说了些什么,三人咯咯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葬岗敢肯定,这与昨日麻衣诱惑有关。他阴沉着脸,淡淡道:
“采药姑娘,十年内我会回来救九叔,当然前提是我还活着。若有事,采药姑娘可找寻我等。山高水长,来日再见!”
葬岗第一个掠出落霞谷。五女鱼贯而出,见四周满目疮痍,寸草不生,很是诧异。
“谁干的?太浑球了!”然然故作不知,指桑骂槐。
小鱼儿冒了出来,“公子干的!说起这个,我想起一事。然然姐,公子把小岗村抵押给了藏机阁!他欠了对方一亿五千万极品灵石!”
“什么?小鱼儿你早干什么去了?为何当时不阻止?在这当事后诸葛亮?想告状讨好吗?”然然对小鱼儿一阵炮仗。
小鱼儿懵了,不是应该责骂公子吗?为何搞到自己头上了?真晦气!
葬岗紧张的心情刚松了松,然然一手叉着蛮腰,一手指着葬岗,“你个败家玩意,什么都敢当,你为何不把自己当出去?”
葬岗向小鱼儿使眼色,后者当作冇看见。葬岗嗫嚅半晌,才道:“当时事急,急需知晓落霞谷所在,所以就抵押了。小鱼儿当时还劝我,说我做得对!”
得拉个垫背的!
“事急便当东西,日后若再遇事急,你是不是也要把三妻四妾当出去?把然然我,花花她也当出去。即便要当,也得先当小鱼儿!”然然愈说愈生气。
“现在怎么办?去打劫抢钱庄?”
“然然姐,为何先当我?你可有好多宝贝疙瘩,拿出一两样就绰绰有余了!”小鱼儿不服。
“哟呵,敢顶嘴了哈。我的宝贝是我的,你是葬哥哥的跟屁虫,就敢当你,咋地啦!不行啊!”
小鱼儿犟驴劲上来了,“哼,公子还不是为救你们,一时情急。好心当了鱼肝肺!”
然然大怒,一指小鱼儿,怒叱:“紧箍咒!”
小鱼儿顿时双手抱头,滚翻在地。十几息之后,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葬岗谄媚一笑,“然然,过了些,收了好不好?”
“你还好意思求情,你也要尝尝炼心咒?”然然明显暴怒了。
除了恨铁不成钢,小岗村定有然然看重,而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想什么呢?当务之急是消除然然的怒气。小鱼儿嘛,只能自求多福了。
少说话,唯唯诺诺,装可怜,端正态度,按然然的脾性,定会很快消气。
过了须臾,然然起伏的山.脔平静下来。她幽幽叹了口气,“葬哥哥,看在你救我们的份上,小鱼儿极力支持的情份,先饶你们这一回。”
她掏出一根手指头长的紫中泛蓝的木头,一把拍进了小鱼儿的心窝。
又拿出一块令牌,上面有藏机阁三个金色小字,递给葬岗,“拿去,索回抵押契约。”
“这令牌是……”葬岗迟疑。
“此令牌比小岗村值钱,但没有小岗村有价值。快去!”然然冷冷道。
葬岗不敢怠慢,朝棋鱼城疾行。小半个时辰,便到了藏机阁。
翟天临迎面而来,“葬公子,这么快就弄到灵石了?”
葬岗不愿与之废话,递给他令牌。
“这令牌是……”翟天临打量几眼,迷惑不解道。
“翟代阁主,是不认识,还是想赖账?”葬岗冷笑。
“此令牌上虽有藏机阁三字,恕我孤陋寡闻,未曾见过。葬公子,难道它有什么深意?”翟天临依然客客气气的。
葬岗觉得翟天临在装模作样,怒斥道:“你让藏七叔出来!我不想与你费口舌!”
翟天临终于脸色变了,“来人!葬公子多次在藏机阁无理取闹,真以为藏机阁好欺吗?”
“呵呵,翟代阁主,好硬气!你不要后悔便好。”
葬岗冷笑一声,灵力迸发,口中锤子声不绝。在一声'魂来'中,瞬间整个藏机阁死魂遍布,阴沉如水。
葬岗本来带着怨气来的,见索不回抵押契约,更是平添怒火。
“三不象!”
一道道光影闪过,藏机阁十几人皆抱头倒在地上,包括翟天临。
“日月印,注!”
成千上万的死魂扑向倒地之人,吞噬他们的魂婴魂体。须臾间,十几人神魂俱灭。
“魂收!”
几息之后,藏机阁清明如初。
葬岗收起十几人的归纳戒,仔细搜查翟天临的归纳戒,里面没见抵押契约。
他在整个藏机阁翻找,顺手搜刮宝物灵石。良久,仍未找到抵押契约。
反正与藏机阁已不死不休,有没有契约已经不重要了。
他长吁一口气,却余怒未消,手指掐出一团火焰,点燃了整个藏机阁。
片刻后,整个藏机阁处于一片火海之中。
这动静惊动了棋鱼商会各大势力。棋中居,曲不凣也亲临。
“葬公子,这是……”曲不凣谨慎问道。
“棋会长,曲副会长,只要我还活着,棋鱼城不得再建藏机阁。否则,棋鱼商会便是我的敌人,不死不休的那种!”
话音未落,葬岗已消失不见。
棋中局,曲不凣面面相觑,藏机阁怎么惹恼了葬岗,现在甚至殃及池鱼?
葬岗气鼓鼓的找到然然他们,将令牌扔向然然,“藏机阁不认此令牌,我一气之下,一把火烧了藏机阁。”
没想到然然居然拍手叫好,直夸葬哥哥英姿飒爽。
当葬岗发现小鱼儿静静的站在然然身边时,他突然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这是激将法,好让自己与藏机阁结死仇!
可他不敢质问然然,万一令牌不是假的,反而是真的呢?
不对,不对!然然定是知晓青衫老者不在棋鱼城,翟天临级别低,不一定不认识此令牌。因此,自己郁闷之下必定与藏机阁起冲突!
若藏机阁服软,冲突未起,然然定有后手。
现在起了冲突,若藏机阁兴师问罪,然然可以拿令牌出来说话。
这是对藏弘文的强势反击!就说然然被掠走,事后怎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呢?
若果真如此,然然的谋划也太可怖了。幸好她是自己人!
小鱼儿必定在此中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这小鱼儿,屡次蒙哄自己,该好好教育一番才是。
算了,虽然自己上当受骗当了回马前卒,但然然所做也是自己所想的,姑且饶她一回吧。
葬岗忽地看了看然然,见她没不良反应,轻轻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