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鱼儿时不时犯犟,今日又不知抽错了哪根筋!会不会然然未卜先知,以小司戊拿捏小鱼儿?极有可能呐。
然然为何突然变卦,不愿对付魇灵宫?她不是恨之入骨,让小鱼儿杀了魇灵宫的人。
这小丫头片子,又在捣什么鬼?魇灵宫妥协了,许诺然然无法拒绝的好处?一般的宝贝疙瘩,然然可看不上。
不对劲,不对劲,然然不可能妥协。难道又在针对自己谋划啥子?
对,后宫之事!当前然然的人选是柳翠青,筱竹,兰罄。葬岗一直疑惑,然然是如何说服三女的,特别是柳翠青。
柳翠青曾乃一宗之主,现在境界亦高,为何屈尊纡贵甘当诱敌深入之人?女子天生的羞涩与清高,也不容她如此下作呀!
说她稀罕自己,几乎不可能!自己最多只救过她几次,为报恩以身相许?
极有可能仍旧是破解厄难之体的缘故。自己厄咒都未解,何能解他人之厄难灾祸?正正得正,负负也得正?
对,以厄制厄,以难抑难,以毒攻毒,其义自现。这可能是然然破解厄难与厄咒的法子之一。
然然说过,她仍有缺陷,突破归真境才可治愈。自己能不能将计就计,以修补补然的缺陷呢?
这事得找柳翠青私下商议,还得夜深人静时,然然就寝睡下之时。
一想到夜深人静,葬岗心里就如躁动的翅膀,振翅欲飞。此去会不会正好中了然然的圈套?
小心驶得万年船,一旦被然然抓个现行,那还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愈想愈心痒难耐,自己以前的自制力哪儿去了?难道真是成年了,必定要破瓜才可抚慰躁动之心?
净口净身净心!修士的必修呀,为何压制不住心动呢?
得支开然然,或与柳翠青换个地方见面,以免自投罗网。还有,得把然然的铜镜子哄骗到手,那样才妥当,万事大吉。
还有,然然手上有春暖花开之药,也不可小觑,不然中招就前功尽弃了。
正胡思乱想间,兰罄推开门端着吃食进来。
她穿着极其轻凉。她一曲身,其风景只可观之,不可言说。
她摆放了吃食,媚眼如丝道:“公子就餐,过会我来收拾。”
说罢竟释释然去了。葬岗咽了咽口水,食欲大振,风卷残云,一会儿把饭菜一扫而光。
他抹抹嘴角,意犹未尽,今日的吃食真香哦。他打了个饱嗝,在房间转了几圈,有些犯困,便准备换件宽大睡袍就寝。
正值此时,兰罄又进来了。依旧薄衣凉片,款款收拾案桌。
“公子困了?夏日炎炎正好眠,我服侍公子就寝。”兰罄声音糯糯的,粘粘的。
以前筱竹兰罄经常伺候衣食起居,葬岗也没在意。
忽然,眉心一阵刺痒,他抬手准备揉揉,却不小心拐碰到一处软.和。
他继续装着搓捻眉心,徐步走向床榻。忽地,竟一个趔趄,朝前倒去。
砰的一声,他面朝下摔倒在榻上。
……
葬岗做了一个欢愉舒爽的梦。他坐着小船,在江上随风荡漾漂浮,流连忘返。
正惬意间,突觉后浪推着前浪,前浪一下子拍在沙滩上。葬岗一惊便醒,睁开了眼睛。
他明白了,自己提防来提防去,搞错了对象。好一个明修栈道,暗渡兰罄。
良久,兰罄开口,细若蚊蝇,“公子好可怕耶,理论与实贱虽一步一遥,但谬之千里。怪不得筱竹说我纸上谈兵。”
“然然安排好的吧,你在吃食中放了春暖花开,对不?”
兰罄不吱声,葬岗哂笑道:“要不我们再来一个回合?”
“别别,我说我说。然然说,公子定是防备翠蛾姐,疏于防范我和筱竹,所以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你们为何这么想?”葬岗轻笑。
“哎哟,疼……公子眉心出现墨竹和寓言,厄咒显化,便认定是我和筱竹的助力。公子必转而防备厄难之体的翠蛾姐,她可以以毒攻毒,负负得正,所以然然说要逆向思维,反其道而行之。”
“唉,是我大意了。”葬岗一声叹息。
“公子不喜欢刚才那样子?”兰罄嘻嘻一笑。
葬岗又兴起时,却猛地一个激灵,急忙问道:“铜镜子在哪里?
“嘻嘻,我收走了,然然急得直跳脚。”
葬岗长吁一口气,幸亏兰罄机灵。但担忧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万一然然还有其他的窥视宝贝呢?
兰罄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道:“翠蛾姐怕然然胡闹,揪她去了割不正不食烤肉店。”
葬岗彻底放一心来,又笑道:“动如脱兔不好?“
兰罄轻笑:“动静相宜,顶触而涵,各有千秋。再说,此状态,可以助公子吸收阴.元。”
“话说然然是怎么说动你的?”
“我私喜公子,本不敢逾雷池一步,但公子有难,何不助力公子。公子可记得护春泥?内媚之体须有死气之人破瓜,媚气才可去之,方得圆满。其实公子也是在帮我的。”
“那你以后就不是内媚之体了?”
“对。是好事,媚气天生,是虚弱的表现,只有去之,才能茁壮成长。”
“那为何是你先来?”
“筱竹羞涩,我便主动请缨,诱敌深入。然然说,有了第一次,便想第二次,公子'日'后会提高主动性,至少不会过于抗拒。”
“至于与公子合卺,能帮公子到哪一步,还要看公子'日'后的反应。公子,我困了,别动,就这个样子便是极好的。”
葬岗也朦朦胧胧睡去,直到响起敲门声,他才惊得坐起。
环顾四周,兰罄已离去,房间弥漫着不正经的味道。
“谁呀?”
“葬哥哥,是我。我可以进去吗?”
然然,坏了!葬岗一跃而起,迅速穿好长袍。
此时然然背着双手,释释然走了进来。
“我还未让你进来呢!”葬岗心虚道。
“事先敲门是礼貌,主动进门是不客套。这房间什么味道,阿嚏!谁在骂我呀,谁这么大胆子?不会是兰姐姐吧。”然然连讽带刺。
“然然,咱俩心知肚明,不绕弯子。你筹划这么久,意欲为何?”葬岗讪笑了笑。
“逢迎其好,挠到痒处,葬哥哥不喜欢吗?有没有读后感?我这倒有一篇,听听?
奇人共欣赏,疑义相与析。
岁月入梦里,登高赋玄机。
入门便相应,有泉共?之。
日落各自归,闲暇则相思。
相思则解衣,言笑无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