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接过白石头,嘿呀一笑,“然然姐说公子鬼诈奸狡,与公子交,须小心谨慎,如履薄冰。我看也不尽然。”
“怎么说?”葬岗知晓小鱼儿的秘密,心情正好,随口应道。
“我和小司戊,正如公子对然然姐,我把小司戊当作妹妹看的。”
“若真是如此,那又如何?”葬岗一哂。
“你知道那块白石头是什么宝贝疙瘩吗?那不是然然姐给的,而是剑灵小新给的。这是我叫她新姐得到的奖赏。公子,你说白石头会是凡物吗?”
“那是什么宝贝疙瘩?”
“说不得,免得公子老是心心念念惦记着。”
“那你刚才为何拿给我看,不怕有去无回吗?”葬岗觉得自己上当了。
“然然姐常说,公子见宝贝眼睛发绿,什么龌龊事都干得出,今日正好试试!没想到,果如其然。”小鱼儿嘿嘿一笑。
“别笑了!小鱼儿你厉害!与然然有得一比。”葬岗一脸愠色。
见小鱼儿仍得意洋洋,他突然呵呵大笑,指着小鱼儿,“白石头,真的兮,假矣。假的乎,真哉!”
小鱼儿一愣,连忙翻出白石头,在手中掂来倒去,仔细打量。没什么异常呀?!
葬岗大笑,飞跃空中,腾空而去。小鱼儿随即跟上,心中嘀咕,难道真的调包了?
葬岗心中也苦,被小鱼儿玩的团团转。小鱼儿虽否认喜欢小司戊,想来亦真亦假,之前小鱼儿可被然然拿捏的死死的,除了这次稍作抗争外。
葬岗进入宫魇城,小鱼儿隐形打前站。
宫魇城与刀相城相比,占地不大。城内只有两大势力,宫太宗和魇灵阁。
其他林林总总全是各大势力的派驻机构,如藏机阁,棋鱼商会,摊子都不大。
葬岗进入藏机阁,没想到迎面而来的青衫老者竟是藏七叔。
青衫老者笑眯眯的,“又见葬公子,真是荣幸之至。请问这次是查探消息还是出售消息?”
“藏七叔,七姑娘在吗?”
青衫老者瞳孔明显一缩,又笑言,“葬公子真是消息灵通,七姑娘刚到此地。”
葬岗一笑,“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七姑娘真在。能否赏光见一见?”
青衫老者手一伸,“葬公子请上楼。然然姑娘没跟葬公子一起?”
“没,她在刀相城。”葬岗淡淡道,你们会不知道然然在刀相城?明知故问!
三楼一雅间。
藏晚娣婷婷玉立在门口,笑吟吟的迎接葬岗。
葬岗开口便道:“六姑娘不在,真是遗憾!我这可是有招魂铃一枚,正想让六姑娘鉴一下呢。”
藏晚娣一阵惊讶,“招魂铃,走尸门的至宝?这可是稀罕物。”
葬岗平静的点点头,“六姑娘不在,说这些没用。七姑娘本次来,见过符阁主了?”
藏晚娣嗔怪道:“寓言所说,葬公子竟拿来卖钱,有点别出心裁耶。”
“我可没全说,七姑娘应该可以据此拿捏符阁主。不知交换到什么消息没有?”葬岗似笑非笑。
藏晚娣忽地传音,“葬公子,根本不敢交易,符阁主过于强势,我怕竹篮打水一场空。符阁主之名与'扶棺'同音,不知葬公子有何感想?”
葬岗没惯着藏晚娣,并不传音而是直接大声道:“没什么感想,扶棺而卧,想来符阁主便是其中一人吧?”
藏晚娣风情万种的斜了葬岗一眼,“葬公子快言快语,令本姑娘汗颜。大概可能说不定是吧,这个要问符阁主。”
葬岗呵呵一笑,“既然隔墙有耳,七姑娘不便,下次再聊。告辞!”
他本次前来,目的是以招魂铃引出走尸人,再来个真假掺半,挑拨离间。既然目的已达到,多留无益。
“葬公子且慢!我知八妺的肉体和魂核皆在,能否交回于我?条件由葬公子提。”藏晚娣盈盈深礼,葬岗居然看见了山.脔.槽。
又来这一手?葬岗涩然。
“谁说的?八姑娘早已神魂俱灭,尸骨无存,我即便有意,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
“葬公子别说笑了,还是说条件吧。”
“既然七姑娘如此坚信八姑娘还活着,那便活着。我的条件不难也不简单,我想要走尸门的秘籍,可行?”
“这个……走尸门的秘籍,非藏机阁所有,无法与葬公子交易呀!要不换个条件?”藏晚娣表现的十分为难。
葬岗似笑非笑的看着藏晚娣,“就这个条件,其他的本公子不缺。”
藏晚娣忽地传音,“符关及本地藏机阁的秘密,如何?”
又清朗说道:“葬公子是强人所难呐。我们试试,再通知葬公子。”
葬岗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藏机阁。
葬岗对着空气说道:“小鱼儿,今晚我俩住哪儿?”
“伎.艺.轩!嘿嘿。”小鱼儿猥琐的声音传来。
“哪儿?这名字好奇怪。”
“一个坐怀不乱的地方,公子敢去吗?”
“去当柳下惠?可!通知七姑娘去那里见面。”葬岗突起戏谑之心。
二人进入阁楼,莺莺燕燕,脂粉花香,熏堵鼻子。
一位袅袅婷婷,容貌娇好的绿裙女子迎上前来,笑盈盈的,“岗公子,可把你盼来了。岗公子楼上请!”
雅间里,笔墨纸砚,琴棋书画皆有,布置的也算别具一格。
小鱼儿傲娇道:“我家公子爱好焚琴煮鹤,不是,喜好弹琴识音,身材娇好之人,你等要好好招待。”
小鱼儿在胡扯八道些什么?葬岗不禁抚额低叹。
“双飞雏燕,三才戏珠,四阳开泰,还是五色绽放?”绿裙女子笑嘻嘻的,盈盈曲膝一礼。
小鱼儿尬住了,脸上青红不一定。
绿裙女子抿嘴一笑,“就是要二个三个,还是四个五个侍候?”
小鱼儿挥了挥手,豪气道:“那就五色绽放吧。”
片刻后,五个斜抱二胡,琵琶,马琴,古筝,横笛的女子,袅袅娜娜,纤足轻挪,进入雅间。
绿袖女子盈盈一礼,“岗公子,听清曲还是香曲?”
“先清曲,弹来听听。”葬岗轻弹案桌,淡淡道。
清亮的二胡声,悠远的马琴音,珠玉的琵琶鸣,清扬的横笛,凄婉的古筝,五种乐器齐奏,却杂而不乱,和谐齐鸣。
葬岗听得如痴如醉,神与魂授。心想,有钱就是好,待会得从藏晚娣手中扣点出来。
正惬意间,忽觉有些不对劲,自己出现了上次犯病的症状。这五音中,暗含糜糜之音,诱人想入菲菲。
他一拍案桌,惊得五女停下手中乐器,迷茫的看向他。
“你们先下去,到时再叫你们。”葬岗强忍着不适,笑道。
五女离去。小鱼儿见葬岗神情有异,讥笑道:“公子,柳下惠不好当吧?”
“禁声!有古怪!”葬岗传音,“外面情形如何?”
“公子,阁楼内外平静如初,不见异常。”小鱼儿道。
“走!此地不宜久留。”葬岗跃出窗外,没入人流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