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嘿嘿一笑,“公子,我也闭气了的。感知危险,杀手的本能之一。”
葬岗:“……”
二人回到客栈,刚进房间,然然出现在二人面前,叉着腰,“干啥子去了?”
葬岗讪笑了笑,“睡不着,出去转了转。”
然然不信,“你们身上一股小司戊的毒气,怎么沾染的?”
“小司戊跟我们一起去的,所以……”
“要我问问小司戊吗?”然然话音刚落,嘴里发出嘶嘶声。
小司戊冒出头,小圆眼睛亮晶晶的,口中吐着三岔信子,发出嘶嘶声回应。
然然听了,愣了一下,“算了,下次出去玩,别忘了叫上我。”
葬岗松了口气。
次日早晨,葬岗出门。整个客栈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议论纷纷。
听了片刻,才明白众人在议论悦来客栈之事。
大意说,昨晚悦来客栈许多客人中了魔,丑态百出,还死了一个人。客栈臭气熏天,所有客人撤离。客栈关闭,正在清理。
葬岗暗暗一笑,怪不得好再来客栈这么多人。
正得意忘形间,然然突然站在他面前,一脸不善,“哼,某人昨晚还说只是出去转转,这是咋回事?”
葬岗硬挺着不承认,“我也不知道呐。”
“不说实话是吧?行,今晚我也去鸭子店,带上竹姐姐兰姐姐。”
“鸭子店?想去就去呗。”葬岗不以为意道。
“这可是你答应的。”然然声音突然变大,“竹姐姐兰姐姐,今晚我们去鸭子店。葬哥哥答应了。”
楼下所有客人,齐刷刷看向葬岗与然然,一脸的惊讶与鄙夷。
什么个鬼?葬岗一惊,连忙拉着然然离开。
迎面而来的兰罄媚眼如丝,“好呀好呀!鸭子店是个好地方,早就该去了。”
葬岗迷惑的看了一眼一旁筱竹,后者低声道:“鸭子店俊男很多,穿着网状的衣服,专门接待女客的。”
见葬岗仍然不解,筱竹一跺脚,脸一红,一咬牙,“哎呀,就..是..男..伎。”
倏地,人影一闪,葬岗溜之大吉。 三女在后面咯咯直笑,花枝乱颤的,众客人看红了眼。
丢人啊!葬岗回到房间,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这小丫头片子竟然如此没羞没臊的,这种话也敢当众说出口!
肯定是从那泛黄的图书上看到的!若果真如此,自己得好好看看,也好防微杜渐,以防然然她们走歪走偏。
想到此,事不宜迟,葬岗从归纳戒翻出那图书。
书中文字令人高亢兴奋,腹下不禁一股暖流袭来,葬岗知道不对,但欲罢不能。
彩色画册惟妙惟肖,更是令人血脉喷张沸腾,转不动眼珠子。
那男那女,姿势千变万化,有的六九之态,有的骑虎难下,有的背后相靠,有的四脚着地...
正起劲时,房门咣当一声被踢开,然然闯了进来,后面跟着筱竹兰罄。
葬岗愣神之下,来不及收拾,被然然一把从手中夺过那画册。
然然镇定的翻了翻,冷笑道:“咯咯,葬哥哥平时道貌岸然,大义凛然,原来也是心术不正,鸡鸣狗盗之徒!”
葬岗脸一红,陏后一副义正言辞的神情,“呃……你们平时虎狼之词频出,也不知害臊,我很担心!嗯,我也是为了防微杜渐,防止你们走歪走偏,才以身伺险,勉为其难才看的。”
然然哂笑,“葬哥哥,是不是还想勉为其难,替我们试一试?正好,竹姐姐兰姐姐在此,你刚好可以试一下!”
兰罄挺了挺山.脔,“公子,我愿意以身伺虎的。”
筱竹脸一红,扯扯兰罄衣袖,畏缩道:“兰罄,我害怕极了。”
这筱竹也被带坏了,都是这图书惹的祸!
兰罄走向前,疏.肩.突.露,一片耀眼的凸起的白,刺的葬岗眼睛眨巴眨巴的。
突然,他的眼睛一股剧烈的刺痛,如针扎一般。随之,全身抽搐,瞬间躬成一只虾米状。
三女刚刚还在窃笑,然然见状第一个反应过来,她一个箭步,抢上前来。
她查看一下葬岗的状况,急道:“葬哥哥出了问题,你俩快离开!”
筱竹兰罄愣住了,此时她们不是应该想法子救治吗?
然然急了,“葬哥哥未满十七岁,未达可破瓜之龄,便伤了身。你们在此,散发的女人气息,更会加重伤势!”
符竹怯怯的问然然:“那你为何不走?”
“我没事,我乃残缺身,无影响。快走!”
然然边说似想起什么,起身快步走向前,砰的一声打开窗外。同时运转灵力,驱散房间的暧..昧..气息。
此时,筱竹兰罄二女已离开,然然一下瘫坐在葬岗身侧,眼睛猩红如血,口中喃喃自语:
“葬哥哥,对不起,我小觑了葬经中的警示。'年方十七,方可破瓜',这竟然是禁忌之语。”
“葬哥哥,你千万别有事哈,不然,我百死莫赎!”
但葬岗的状态愈来愈差,七窍渗血,身子萎缩,气息骤降。
然然急了,尖叫喊:“爷爷,快来!葬哥哥出事了,快呀……”
柳翠青闻声而来,却被筱竹兰罄拦住。二女支支吾吾的解说半晌,柳翠青才听明白,不禁一脸黑线。
自己也是女子,也不能进去呀!
柳翠青比二女冷静些,高呼:“小鱼儿,你快进房间看看!”
倏地一声,一道人影窜进房间。小鱼儿一个扫视,只见萎缩渗血的葬岗躺在地上,而然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她也是双眼血泪混杂,披头散发。
她口中不停的嘀咕,“爷爷,快来,快来呀……”
小鱼儿也束手无策,惊愣在原地。片刻后他醒过神来,“然然姐,怎么办?”
然然抬起满是血泪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小鱼儿,嘴里依旧机械的嘀咕'爷爷快来'的话。
小鱼儿一咬牙,转身出了房间,对站在门口不远处的柳翠青三女说了说里面的情形,“柳宗主,咋办?”
柳翠青黛眉紧蹙,沉默不语,筱竹兰罄在原地急的团团乱转。
柳翠青终于开口,一连番吩咐,“小鱼儿,你出去,严密监视四周动静,防止有人乘虚而入,图谋不轨。”
“毕然,吸尽附近所有的死气和厄运,包括我散发的厄难。小司戊与水猫也不要呆在此地。”
“筱竹兰罄,你们二人跟我来,详细说说葬公子发病的经过。”
筱竹兰罄与柳翠青详说了,然然如何诱惑引导葬岗的谋划,包括让葬岗收纳自己二人的事。
“柳宗主,我们本是半真半假开个玩笑,没想到公子有此极端反应。”筱竹埋头低声道。
柳翠青喃喃自语:“年方十七,方可破瓜,这是什么禁忌?难道是我的厄难之体触发的?不行,我不能离此太近。”
正欲离开,却被兰罄一把扯住,“柳宗主不可!你一旦离开,若有人对公子不利,我们只能任人宰割了。”
柳翠青一下愣住,呆在原地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