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岗一手一个抓住二女肩膀,灵力激发,没入二女体内。二女身子微微一震,一丝丝邪气飘逸而出。
筱竹兰罄顿时清醒,有些迷茫的看着彼此,脸上仍存红晕。
“小司戊的毒气可以致幻,要不是它不是有意的,我们三人会迷失在里面,极有可能永远走不出来。”葬岗解释道。
二女顿时脸色变得苍白,这也太可怖了。
人影忽地一闪,来人正是然然。然然咯咯直笑,“虽说是幻境,但相由心生,看来葬哥哥也是有福的,二位姐姐也有好.涩之心。咯咯……”
二女羞涩难堪,虽然兰罄平时出口大胆,但也只是口惠而实不至,多是调侃逗弄之言。
葬岗暗中示意二女离开,不然以然然心直口快的性子,不知道还能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二女离开后,然然笑吟吟的盯着葬岗,看得他心中直发毛。
“葬哥哥,你在幻境里看见了什么?我看你手一直向前抓,眼中有嫉羡和失落。”
“你一直在一旁看戏?”葬岗尴尬中带有愠色。
“对呀!如此好戏,不看岂不浪费!”然然仍在笑。
“你一点都不受影响?”
“那是自然,小司戊的毒对我有益无害。”
葬岗心念一动,“你之前喂小司戊红心珠,又拿走鹌鹑蛋,是有意为之?”
“是滴!但小司戊也需在外面蜕皮。“
然然指着稷鼎一招手,小司戊青丝般,不,准确说青绳般飞来,缠绕在然然手臂上。
双眼泛紫色光,身子长粗了,小指头粗细,伸着猩紫色的三岔信子,嘶嘶叫个不停。
“葬哥哥,小司农自此可以独立在外生存,我准备让它与水猫一起,回渊薮生活一段时间。”
“真的可以了?”葬岗心中一喜。
“水麒麟避邪毒,与小司戊在一起,水猫亦可保护它。同意不?”
“可!但要与二长老祈炎知会一声,暗中保护。”
“大善!我替司母谢谢你!”
葬岗奇怪的看着然然,即便他救了然然一命,她从来没说个谢字。
“看什么看?司母对我有大恩,曾救治过我。”
不对呀,渊薮之飞禽走兽,皆听然然的,为何她提出让水猫保护,她不是一句话就能号令群禽兽吗?
有猫腻,葬岗装聋作哑也不问,主要是问也问不出结果。
然然径直走向稷鼎,抓住蛇皮一把将其塞入归纳戒 ,葬岗看的眼睛发直,又大意了。
然然这么做早已习以为常,对葬岗的反应不以为意,扭头对他说道:“再过三四个月,葬哥哥应该满十七岁了吧?”
葬岗疑惑的看着她。
“十七岁可破瓜,葬哥哥对竹姐姐,兰姐姐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啊?!”
“刚在幻境中,可见二位姐姐觊觎你的肉身,嘿嘿,她们可心喜于你!”
“她们虽名义上是侍女,但我一直把她们当作姐姐。”
“说起来会很残忍,你若不收纳,二位姐姐可能会孤老终生。”
“为何?”
“女子大多从一而终,水性杨花的少。二位姐姐一旦芳心暗许,照她俩的性子,必定是这个结果。”
“啊……这可不好办。夫智者了然于胸,然然必有良策献我。”
然然咯咯直笑,却坚定的摇头,“葬哥哥,情之一事,比逆落架之势更难,你好自为之吧。”
其实,葬岗如此说,有一部分原因,他认为然然在挖坑!
“葬哥哥,三妻四妾,修行界比比皆是,只要选好主母便可,何必顾忌良多?”
葬岗谨慎的沉默不语,微微露出一副苦相。
然然循循善诱,“葬哥哥,你看看哈,一个茶壶配四个杯子很正常,而四个茶壶配一个杯子,是不是很怪异?”
葬岗不自觉的点点头,然然又笑眯眯的说道:“所以,一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耶!”
“你是说我是茶壶,可以配四个杯子,才显得合情合理?”
“对呀!天理人情俱在,何乐而不为?”
好像极有道理呐!葬岗又点点头,嘴角不自觉微微掀起。
然然仍然笑眯眯的,“要不我去找二位姐姐说说,当个月娘,以牵好事?”
“可!”葬岗脱口而出,马上装作结巴道:“可,可不好,她们是我姐姐。”
然然终于变脸了,“要是妹妹就可好了,对不?我原以为葬哥哥与众不同,洁身自好,从一而终,原来也是肮脏龌龊之身。”
“那是你在误导我,我才……”葬岗顿住。
“误导诱惑一下子,就心无愧色的心领了?这正说明你潜意识里有脏东西在。“
葬岗被斥责的哑口无言,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然然气鼓鼓的起身,“小司戊我带走了,过三个月再回来。”
葬岗见然然远去的背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又着道中招了。
究其根源,肯定是小司的至恶毒气所致!绝对是!
葬岗连小鱼儿也没叫,一个人偷偷溜出小岗村,得让然然心境平和后再回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然然居然去找筱竹兰罄说此事。
二女刚听此事,羞红了脸,互相对视一眼。
筱竹道:“我二人乃公子侍女,平时不敢稍微僭越。幻境之中所显丑态,作不得准。即便是相由心生,也是年轻女子情窦绽放的幻想,刚好公子在,便做了对象而已。”
兰罄在一旁也道:“我平时虽出言无状,加之内媚之体,故显得风.骚.诱.惑,但我的确没有攀龙附凤的想法。”
“我是真心为你们着想,二位姐姐不要会错了意。芳心一旦暗许,二位姐姐极大可能会终生不嫁,独孤终生。”
筱竹紧握兰罄的手,坚定说道:“谢谢然然妹妹的好意!我二女出身卑微,有幸得以伺候公子,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若以后遇到意中人,只要公子许可,我们也会嫁人的。”
“为何要让葬哥哥许可?”
“公子乃我二人主子,必须得听!”兰罄道。
然然气愤之极,“若他不同意,你们便不嫁?没有道理呀,你们不会为自己争一争?”
二女低头不语。
然然站了起来,“我倒要替你们争一争短长!话说我通晓幻境,能看不出你们的心思?!若无底气自信,我会来找你们?”
见然然走了,筱竹兰罄相视无语,神色茫然中有了一丝亮色。
然然气鼓鼓的来寻葬岗,不见人影。她唤来小鱼儿,“葬哥哥死哪里去了?”
小鱼儿说,“公子独自出村,不知干什么去了。”
“那你为何不跟着?你不是他的跟屁虫吗?”然然没好气道。
“然然姐,请息怒。公子曾下令旨,无命令不得跟随。”
“若他身处生命危险,你也不跟?”
“当然要跟!但公子目前没生命危险呐。”小鱼儿不敢硬怼然然,耐心解说。
“你怎么知道他无危险,万一有呢?我命令你去!”
小鱼儿躬身一礼,森然道:“令出多头,只听一令。恕小鱼儿不能奉命。”
话音未落,小鱼儿消失不见,然然气的直跺脚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