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悄悄的放下泔水桶,捡起旁边的赶猪棍子,一步步悄悄的靠近草丛。
“你快点儿啊!”
忽然,一道急促的雄性声音响起,她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在跟谁说话,莫不是还有同伙?
安然心里立即打起退堂鼓来,要只有一个人,她还敢硬刚一下,这里毕竟就在部落的后面,只要她大喊一声,这贼人就能被抓住。
可要是还有同伙,那她不敢,要是一人抬她腿一人捂她嘴,自己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悄悄的抬起右脚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准备回去叫人!
“哎呀~”
“你个死鬼,猴急什么!”
这时,一道有些熟悉的雌性声音响起,娇嗔中带着柔美,这声音一听就是那事儿。
安然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了,这雌性的声音她听着有些熟悉,可就是不知道是谁,但她敢肯定是自己部落的人。
那这个雄性肯定也是同一个部落的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开始的担忧瞬间落了下来,不过是一对寻找刺激的伴侣罢了。
然而,下一刻,她的三观尽碎!
“撕拉!”
一道兽皮撕碎的 声音从不远处的草丛响起。
“啊~,我好喜欢你的粗暴。”
“是吗,要不是我家那黄脸婆管的严,我早就出来找你了。”
“嗯,我也是,我家的那几个,天天纠缠我,不然早就找你了。”
……
安然听到这些话,只感觉一阵无语。
原来是一对露水鸳鸯……
悄悄的退回来,她可不打算去打扰别人。
而且,这雌性究竟是谁,她一点儿也不好奇。
丢下猪屎棍子,提上自己的泔水桶回到树棚。
海风一吹,里面顿时凉爽不已,饶是夏季炎热的时候,他们晚上睡觉还要盖一层薄薄的兽皮遮住肚皮。
她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常柳扛着三个小崽子们回来了。
老大安心直接骑在常柳的脖子上,老二安康则被抱在怀里,老三整个身子都缠绕在常柳的手臂上。
几个小崽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了,洗了澡全是光溜溜的。
她眉头一皱:“你们怎么不穿衣服?”
然而,安心安若和安康却丝毫不在意:“穿衣服热!”
常柳笑着把三个小崽子放在他们的专属小床上:“睡觉了。”
三个小东西白天疯了一整天,早就困了,一沾床就睡着了。
安然坐在石凳上休息一会儿,忙了一天,她也就这时候坐下来休息。
常柳却表现的有些着急:“赶紧收拾衣物。”
安然看了他一眼,心里顿时升起分享的欲望:“你知道我刚刚去倒泔水的时候遇到什么了吗?”
然而,此时常柳却丝毫不想知道这些,他就想开饭!
而且,安然现在正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肯定没啥事儿。
不过此时他也知道,自己必须附和她,不然,把她弄生气了,别说今晚开饭,恐怕今晚毛都碰不到。
敷衍的道:“遇到了什么?”
随即一把抱住干净的衣服转头希冀的看向她:“走,我们去洗澡。”
安然转身看了眼睡着的小崽子们,扯过被他们蹬开的兽皮被子,轻轻的盖在他们的肚皮上。
然后这才挽上常柳的手臂,走出树棚,左右看了看,直到远离人群,这才小声道。
“我听到一对出轨的雄性和雌性苟合。”
常柳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这出轨两字,他是没听明白,可苟合两字他是知道意思的。
而且,当初大家结成伴侣是在兽神面前发过誓的,怎么这才两年时间就变了样子了。
当初大家的结合,可是没人逼迫的。
他知道每个兽人都有劣根性,可这变化的也太快了吧。
随即也生出一丝好奇:“谁?”
安然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听见声音了,没看到人。”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河流的上游,这里离部落有那么些距离了,其他兽人们要洗澡也不会跑这么远。
常柳把手中的干净兽皮裙放在一旁的大石头上,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朝安然抛出一个媚眼猛的一下扎进水里。
然而安然却没那么大的胆子,虽然这里他们两人经常来洗澡,她也会游泳,可黑乎乎的河水深不见底,她心虚。
万一里面冒出什么超级大水怪一口吞了自己怎么办?
慢慢坐在石头上,一点点的往水里探。
常柳站在水里,伸出有力的胳膊:“赶紧下来,水温正合适。”
安然跳下水,一股温暖的暖意席卷全身,把脑袋伸进水里,把手伸向一旁的石头,却摸了一空。
这才想起,他们忘了准备肥皂了。
“常柳,你收拾东西怎么没拿肥皂。”
常柳正在一旁搓洗全身,忽然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哦,忘了。”
“我们家的肥皂用光了,我明天去库房拿一块。”
安然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泄气,这没肥皂还洗个什么啊。
全身的汗水和满头油腻的头发,没有肥皂怎么洗的干净。
她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岸边,她记得这附近好像有一棵大的皂荚树来着。
可晚上,她的视力就很不好,虽然有月光的照耀,但还是很多东西只能看到黑压压一片和大概的轮廓。
“常柳,你帮我看看,这附近是不是有一棵皂荚树?”
常柳听到这话,立即双腿兽化,雄壮的蛇身一下子跃出水面。
“就在前面,我去给你摘。”
安然朝他大喊一声:“多摘点儿。”
常柳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捧了一大把的皂荚回来,贼兮兮的笑道:“我给你搓背洗头发。”
安然被他这个不怀好意的笑逗笑了:“好啊,我待会儿也给你搓。”
说着背过身子,常柳拿起皂荚错处泡泡后便在她光洁白皙的背上涂抹。
轻轻一用力,安然整个身子就朝水底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