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袍,玉带环腰,头戴金丝纹边发带,手执上等沉香木制作的折扇,风度翩翩从空中御风而落。
他,就是叶良。
与之前穷酸相比,现在的叶良更像是王爷家的世子。
有尚未出阁的女眷,在楼台上暗叹:“好帅啊!”
也有郁郁不得志的青年嫉妒道:“我要是有这一身行头,隔壁的翠花就是我囊中之物了。”
只可惜,他们再怎么装扮,人终究是分三六九等的。
“他是谁?”人群中有分舵主疑惑。
“下属青龙堂堂主冷坤。”
“下属朱雀堂堂主古苏。”
“下属白虎堂堂主黄飞。”
“下属玄武堂堂主戴钱。”
“恭迎帮主!!!”四人连同着聚宝斋内的众人异口同声。
叶良恰好落在雷虎跟前,居高临下望着雷虎。
他头也不回的说道:“众位堂主请起。”
其余等人都一个个的起身,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侧。
“金钱帮讲究的利字当先,义字为风骨,那么我出一万两,要雷虎的项上人头,有没有人接活。”叶良折扇轻轻挥动,一股沉香木的暗香沁人心扉。
分舵主当中,有人想要上前,奈何惧怕雷虎势大,蹉跎不已。
“那是说我给的钱不够多咯?那十万?只不过,我觉得雷虎不值十万,我想你们能同时将雷虎以及他的同党,甚至他的家人一起给灭门,我出一百万两白银,事后找吕善领取。”叶良说的话不轻不重,现场的人沸腾了。
雷虎强忍着疼痛,在那边嘶吼着:“臭小子,我草你妈,你要杀我全家,你不得好死!”
叶良再不说话,转身,就往灵堂方向走去。
身后立马展现出刀光剑影的场面,场中分舵主分三派,两派厮杀一派坐山观虎斗。
不出盏茶功夫,街面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下了八十余人。
战斗结束的很快。
一些人带着手下,快速清理战斗现场,并且联系了棺材铺,将尸体丢往后山乱葬岗。
更有细心的分舵主,立马安排人清洗街面的血迹,并用抹布擦干。
叶良来到灵堂,接过三炷香,给上官金钱上了。
他低语道:“老哥,你英年早逝,昨日我见到你的仇人慕容炎,可形式窘迫,并未能一并解决,待我整顿好金钱帮,统一这边势力,就朝慕容家发难,到时候我会带你去看看慕容家的下场。”
一拜,二拜,三拜,上香。
声音很小,但是身旁的四位堂主也能听到。
他们四人打从心理对叶良更加敬重了,毕竟叶良的有情有义,是他们亲眼所见。
这点说实话,比起上官金钱要强多了。
上官金钱只要有钱,出卖人的事儿也会干。
这就为什么下面分舵主会如此桀骜不驯,上梁不正下梁歪。
叶良倒是认为,金钱帮的这种风气恰好给他有了名正言顺的机会。
紧接着,就是抬棺出殡。
前面有几个敲锣的,打鼓的,另外还有撒纸钱的。
只是,这次撒纸钱的方式与普通人家略有不同。
是一把纸钱,一把真铜钱。
撒钱的人边上有几个抬着木箱子的,一个箱子是纸钱,两个箱子是铜钱。
路线是,一路从城北出发,到城东, 到城南,到城西,再到城北门出去。
上官金钱的出殡,渲染的很隆重,满城的人都来相送,他们不为别的,就为撒在地上的铜钱。
穷人们因此有了半个月的饭钱。
有钱人为此,想要与金钱帮攀上点关系,希望以后不要去欺负他们。
然而,在行至城北的时候,八人抬大轿恰好也是出城,按理说,活人给死人让道。
可前面的八抬大轿却走的十分慵懒,且慢。
冷坤见状,骑马上前呵斥道:“我金钱帮上官帮主出殡,闲人回避。”
八抬大轿边上一个骑高头大马面白无须的中年人,掉过头来,盯着冷坤看了一眼。
“我家主人千龙之身,哪是尔等所能相比拟的?老实的给我等着,等我们出去后,你们的队伍再行进。”说话之人阴阳怪气,乍一听就像是宫中的太监一般。
咻!
一支羽箭,射掉了这人的高帽。
远远望去,棺材右侧白虎堂堂主黄飞右手再搭上一箭。
“哼!”那人调转马头,前往大轿边上低声说道:“公子,后方是滇云城最大的帮派的帮主出殡,我们...”
“小聂子,我一个大韩皇朝的公子,难道就比不上大夏帮派头子的身份?无需管他,滇云城目前还在我们大韩皇朝的控制之中,只要雁北飞当城主一日,这地界等同于我们大韩皇朝的地界。”里头的公子放下了大轿的帘子,继续示意前行。
这小聂子再不说话。
也跟在一侧马屁股对着后方出殡的队伍。
叶良就这么看着前方,嘴角微微泛起。
冷坤已经读懂他眼中的意思。
快马上去,绕了一圈,把八个轿夫全部斩杀于马下。
刀尖还滴着血。
“这仅仅是警告,我不管轿子里头的人是谁,滇云城我金钱帮说了算。”冷坤的霸气,传承自叶良,是叶良给与了他无限的自傲。
冷坤再次提刀飞身向前,就要杀进大轿之中。
小聂子赶忙护主,真气运转,将冷坤弹飞数丈。
叶良感受到对方的强大,挥了挥手,示意冷坤不要再进一步。
这小聂子使用的招式,已经达到大武师级一品的阶段了,就算是叶良,也需要全力以赴才能与之打成平手。
“古苏!叫人来清场。”叶良的声音很清脆。
他喊古苏,意味着滇云城的兵营军团就要出动。
古苏拿出随身的信号弹,射往空中,一道红光亮起。
城南兵营骑兵开道,枪兵,弓手,顺势跟上,浩浩荡荡足有数万人。
而城北的城墙上,弓手们已经拉满了弓箭,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将骑马的小聂子,跟大轿里头的人射成刺猬。
这下,小聂子微皱了下眉头,对着大轿内的公子说道:“五公子,情况好像不对劲,对方叫来了军队。”
“哦?那我倒是想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叫军队跟我叫板。”五公子掀开轿门上的垂帘,从里头走了出来。
望向不远处的城北门城墙上面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大声朗道:“是雁北飞叫你们与我作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