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雁北飞要给他们做主,现场的人纷纷都欢呼了起来,就好像昨夜的气出了一大半。
叶良这边刚回到聚宝斋。
已经有好些分舵的舵主从大老远的赶来,正在给上官金钱上香。
叶良一进灵堂,来福眼尖,忙道:“少爷,您回来啦?”
他点了点头,就坐到一旁。
那些个分舵的舵主,都不认识叶良。
但是飞鸽传书中简单的说过,上官金钱的位置,让一个木良的人来替代,木良正在操办后事。
他们见到,叶良 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不免多少有了些许轻视。
叶良端坐一旁,冷坤站立一侧。
那五个分舵的分舵主,对于冷坤倒是十分尊敬,毕竟,青龙堂的职务是在分舵舵主之上的。
只有分舵舵主干好了,才能上堂主的位置。
冷坤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冷堂主,这位是....”一名矮胖的分舵主询问道。
冷坤头也不回的说道:“他就是我们的新帮主,木良。”
“哦?是上官帮主遗嘱指定的吗?”矮胖舵主不免多嘴的问道。
“是。”冷坤果断的回答道。
“那,我等是不是可以一观遗嘱?”矮胖分舵主似有玩味的说道。
“可以,但是不是今天。”冷坤依旧冷面。
这么一回答,那矮胖分舵主似乎胸口悬着的大石头放了下来。
几人在祭拜完上官金钱之后,去到了豪来客栈入住。
毕竟,聚宝斋里面停放着帮主的灵柩,他们晚上也睡不着,各个心里各怀鬼胎,他们上缴的帮费没有一个是如实的。
陆续来了几波,都被安置在了豪来客栈。
不多时,聚宝斋大门前来了一队黑铁卫,领头的拿出一纸拘捕令,对着门口的管家来福说道:“受上头命,特来拘捕木良,听人说,木良现在为你们金钱帮帮主,速速叫他出来。”
来福面无表情,这在以前,这些个当兵的,他来福真不看在眼里,毕竟以前的上官金钱势大,而现在叶良之前还被第三城主阮文远悬赏,这次又是遇到拘捕令。
这拘捕令上有城主印章,需要城主点头才能拘捕的,这说明不是普通的衙门案件。
来福点头应了一声,慢慢吞吞的走了进去。
叶良已经去到了后院,正坐在书房喝茶。
来福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叶良正在看一本书,书名为道德经。
来福毕恭毕敬的说道:“少爷,外面有一队黑铁卫来拘捕你,你还是快逃吧。”
听着来福的话,叶良心头一暖,“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你照顾好我母亲。”
叶良从怀里掏出了昨夜收缴的银票,抽了一张百万两的给了来福。
“这张票,足够你一家人舒服的生活数十年了,如果以后聚宝斋不在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叶良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因为他的生活就是刀口舔血的,这次去城主府,他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回来。
来福的手颤抖着,叹了一口气,“少爷,您是除了上官帮主之外,最看得起老朽的人,这钱我不能要,我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如若关进大牢还好,要是直接被夺命,那真的是天妒英才了,这枚玉佩你拿着,说不定个有用得着的时候。”
来福颤颤悠悠的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这枚玉佩有缺,是环形的,触手温润,其上还有云晕纹,属于上等翡翠。
“我有一个发小,在滇云城大牢里当狱头,如果你见着他,把这个交给他,他就明白了,他的名字叫杨光。”来福一边说着,一边将玉佩塞到叶良手里。
叶良原本不想要,但这是来福的一点心意,他只好应承了下来,来滇云城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情。
“来福,记住我的话,无论如何,不能让外人来后院,就算来了,你也要提前通知我母亲。”叶良再三叮嘱。“另外,叫冷坤带几个好手,守在中院,并且后院要有人十二个时辰盯哨。”
叶良最放心不下的是母亲。
有些事情,还是要去面对的,毕竟最近做的动静是大了点,雁北飞的面是要见的,原本以为是很遥远的事情,没想到,时间这么快。
叶良做完这一切,昂首挺胸的去到了前院。
前院一列黑铁卫整整齐齐的排着队,为首的队长,则散漫的坐在门槛上闭目养神。
听着脚步声近了。
那队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请问是木良么?我家城主有请。”他挥了挥手,立马上前两个黑铁卫手上带着手镣,脚镣,想要将叶良扣起来押解而去。
叶良瞧了一眼,“我自己有手脚,自己走。”
“这是规矩。”队长继续说了一声。
叶良盯着队长看了一眼,这一眼队长心里直发毛,有一种很恐惧的感觉。
“我要是想跑,就这点凡铁留得住我?”叶良顺手夺过手镣,将其一个个的铁链扯断,揉捻,捏成一个不规则的铁球状。
这一手,让在场的人看了无不瞠目结舌。
这究竟是要何等的手力,才能将精钢锻造的手镣如同烂泥一样给揉捏成这样?
叶良率先走出门口,后面的黑铁卫尾随而至。
出于礼貌,这次雁北飞派遣的不是囚车,而是一辆马车。
马车缓缓驶向城主府,经由通道,直达后院。
后院一处隐秘的屋子,雁北飞连同第二城主苏福,还有儿子雁楠,设宴静待着叶良的到来。
雁北飞十分慵懒的说道:“这个木良,今天就让他把身份给交代了,如果没什么背景,这一处小屋子,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哈哈,爹,好久没有练练手了,我现已经大武师级七品,足可以暴打大武师级八品的木良。”雁楠摩拳擦掌十分兴奋的说道。
“嗯,会给你表现机会的,毕竟,同武境的人是非常难找的,就算切磋,也偶尔会失手,我怕你受伤,楠儿,行事切勿鲁莽,到时候随机应变,打不过,还有你爹,还有你叔父。”雁北飞赞许道。
而雁楠则是一个纨绔子弟,从一出生就开始泡药酒,吃上等的增进功力的丹药,还有一些偏门法门。
所以小小年纪,十七岁,就已经达到大武师级七品的武境。
苏福摆弄着折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望着酒杯里的杯底那一滴酒液自言自语道:“虽然没见过木良这个人,但是从这几天滇云城发生的事情来看,每一件大事,都有他的踪影,我真的是期待见见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