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森先生,您说什么?”夏洛特的眼睛因为惊讶瞪得圆圆,水蓝色的眼眸闪出一道水光。
弗格森先生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他从前一直觉得卢卡斯小姐长相端庄大气,但是不够漂亮,如今看来是自己狭隘了,她有着一双如同天空一样的眼眸。
“卢卡斯小姐,请允许我再次向您求婚,我希望您能够好好的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跟我结婚后,你不用担心无法从事编辑工作。我在伦敦有一个小庄园,或许不够大,但是绝对够我们日后居住。哦,对了,我忘记说了,我是家中的幼子,一早就被分了出来,不过我跟两个哥哥的关系都还算不错。”
夏洛特至今仍觉得不真实,弗格森先生竟然向自己求婚了,就算她对弗格森先生对家庭条件不算了解,也知道他家里绝对不简单,玛丽亚曾经提过一次,弗格森先生的母亲似乎是坎贝尔伯爵的亲妹妹,他的父亲是政府官员,在上议院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
无意间偷听到的卢卡斯太太见夏洛特一直没有动静,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想要出去叫夏洛特赶忙点头答应,但又担心自己坏了女儿的好事儿,纠结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弗格森先生,你当知道娶我并不会为你日后的前途增彩多少,我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而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后的决定,若是你日后后悔,那么你我很有可能会成为一对怨侣。”
不可否认她内心深处对弗格森先生是有好感的,也正是因为这份好感,她愿意去提醒他这是个不恰当的决定,夏洛特不希望这位先生日后变得面目全非。
弗格森先生顿时眉眼带笑,他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她对自己抱有同样的心情,被心上人肯定的弗格森先生越发显得英气逼人:“卢卡斯小姐,请你放心,我会站在这里便代表我的决心。有一件事情,我也需要提前说明,我的家人或许会对你有些小意见,这需要我们日后共同的努力。”
夏洛特一早就猜到弗格森先生对家人会对自己有意见,而弗格森先生对坦言,显示他一早便清楚娶自己的后果:“我很乐意跟你共同面对这一切。”
弗格森先生的脸色顿时露出傻乎乎的笑容,一时间竟然惊喜的愣在了原地。
见状夏洛特心里越发甜蜜,能嫁给与自己心意相通的先生,而这位先生有颇有钱财,这绝对是她的运气。
“哦,这简直太美妙了!”卢卡斯太太再也顾不上礼仪,她开心的走了出来,“亲爱的弗格森先生,我想你或许该去书房见一见威廉爵士。”
“是的,卢卡斯太太。”弗格森先生回过神后,赶忙回答道。
威廉爵士自然也察觉到这位先生的到来,在发现对方直接找到他的长女,他便猜到了对方的来意。对于弗格森先生和夏洛特这一对的结合,他是抱有期待的,在他眼里,撇去财富和家世不谈,他们两人非常的般配。
面对弗格森先生的请求,威廉爵士只说了一句话:“作为一位父亲,我希望你日后不要因为夏洛特平凡的长相、微薄的嫁妆以及普通的家世,而对她心生怨怼,毕竟此时此刻的你是不介意这些事情的,若是你能保证自己日后不会心生怨怼,那么我会对你的求婚表示祝福。”
弗格森先生对卢卡斯一家的教养越发满意起来,面对自己的求婚威廉爵士率先想到的是自己女儿的幸福,而不是家族地位的提升,他心里对威廉爵士是佩服的,对这件婚事也越发的满意起来:“威廉爵士,请您放心,我非常清楚自己的选择,也永远不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等到两位先生笑容满面地走出书房,整个卢卡斯家陷入了欢喜之中。
当夏洛特得知,弗格森先生的求婚跟玛丽亚的情书有关时,她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给玛丽亚写一封书信,表达感谢之情,可惜她不知道玛丽亚现在走到哪里了,这封信件恐怕暂时寄不出去了。
站在远航的轮船上,玛丽亚正在奋笔疾书,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姐姐被一匹饿狼叼走了。
老福克斯先生敲响了玛丽亚的房门:“亲爱的玛丽亚,我们很快就要到岸了,赶紧准备一下。”
“哦,印度要到了吗?这简直是太棒了!”玛丽亚对这个时期的印度简直是太好奇了。
跟随着外公来到餐厅,玛丽亚因出色的容貌再次被之前的那位先生搭讪了,这让她的脸色多少有些不太好看。她自认为意思表示的非常明确了,她无意跟对方发展更近一步的关系,可是对方显然并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抑或是对方根本不在意自己乐不乐意。
老福克斯先生心里也有动怒,这个年轻人太不讲究了,看来他们接下来最好还是避开这些人的要好。
小卢卡斯先生如今也早已今非昔比,虽然对这种事早就见惯不惯,但是事情轮到自己的姐妹身上,依旧很难保持平稳心态,被老福克斯先生拍了拍手背,方才收敛住心中的怒意。
本廷克先生见状也不生气,漂亮的女人总是会让男人争相追逐,他只是享受狩猎的过程,至于结果如何,他并不太在意,毕竟到了他如今的身份,根本就不缺投怀送抱的美女,玛丽亚·卢卡斯小姐虽然长相不错,但到底稚嫩了些。
用餐时,格瑞拉小姐提到了即将被拆除的泰姬陵,本廷克先生一脸无所谓的说道:“那个泰姬陵还值些钱,毕竟上面用了不少的宝石。”
原来这位本廷克先生的父亲威廉·本廷克勋爵正好是这一任东印度公司的总督,这也难怪对方在那群人中隐隐有着领头羊的架势,对方却是算得上是印度当地的太子爷。
老福克斯先生心中顿时一凛,看来接下来他们需要更加注意了。
玛丽亚心中对他们想要拆除泰姬陵的举动,气愤异常,但是面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这些人不是她能够得罪得起的,而且自己显然也没有能力阻挡他们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