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常挽月去青州府集市,期间,遇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这人拎着鱼篓,临街卖鱼,生意还可以,就是卖鱼翁的注意力似乎不完全在摊位上。
而是,偶尔会抬头向四处望。
常挽月隐没在人群中,观察了许久。
蓑笠帽遮阳,一袭卖鱼翁的打扮。
做起卖鱼的生意很自然,但眸中稍有警惕之色。
还有这相貌?
常挽月神色莫名:乔装的技术也太差了些吧?
走过去,意味深长道:“你的鱼,我包了。”
卖鱼翁看了看几篓子鱼,不可置信道:“你确认?”
“做买卖就应该有做买卖的样子,我买你的鱼,你怎么还来反问我?”
卖鱼翁稍稍打量了常挽月一眼,随即收拾着篓子的鱼:“这么多鱼,我怕夫人拿不动。”
“那不是还有你吗?我家就在洛西村,也就两个时辰的路程,还劳烦你给我送一趟。我额外付送货的费用。”
常挽月说着,从身上掏出二两碎银递过去:“够了吗?”
卖鱼翁掂了掂:“两个时辰的路程也不近了,这么多鱼也有些分量,这点银子,怕是不够啊!”
“我家人口多,我家夫君又好吃这口,这二两碎银只是单程跑路费,待你将鱼送到,我夫君,还自有别的礼赠送。”
听到这话,卖鱼翁警惕地打量起常挽月:“你确认?”
常挽月啧啧啧道:“同样的话你都问了两遍,真的是好啰嗦,你跟我夫君,还真是两种性格,不敢相信。”
卖鱼翁语气不善:“你的账,等到了地方我再跟你好好算。”
说完,将鱼收拾在一个大篓子,做好防护,跟着常挽月就走了。
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两个身影悄悄尾随。
哪料,跟踪者的身后也被常挽月带来的密卫盯上了。
二人连马车带走路,用了一个半时辰。
常挽月将人领进了院子,随即叫来山药:“来送鱼的,你领人去地窖安置好。”
山药点头应下,便要领着卖鱼翁去地窖。
“回来了?”
常挽月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司君澈从堂屋走了出来。
卖鱼翁顿时停下了脚步,凝视着司君澈
“这么早就回来,你今天不用忙的吗?”常挽月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今日没什么事,便想着回来看看你。”
司君澈似乎并不介意卖鱼翁的眼神,只拉着常挽月的手有说有笑的。
山药看着发呆的卖鱼翁,提醒道:“这边请。”
“今日,月儿不是还给我带回来一味贵客吗?”
就在卖鱼翁与司君澈擦肩而过的时候,司君澈冷不防地说了一句。
“山药,你先去灶房忙乎午膳吧!记得做夫人最爱吃的肉糜蛋羹,再拿条鱼去做,我领着去地窖。”
山药点点头,从鱼篓里挑了条最肥的鱼
司君澈领着卖鱼翁,一路进了地窖。
进了地窖里间,光线暗了许多,一股冷气迎面而来。
卖鱼翁倒是没什么反应。
“就放在那吧!”司君澈指了一个地方。
放完鱼,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里间,来到了外间。
司君澈轻笑:“多谢走一趟。”
卖鱼翁仔细地打量着司君澈:“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一家人?”司君澈神色莫名,“你这就算认亲了?”
卖鱼翁没好气道:“你的脾气是一点没变!”
话落,卖鱼翁当即出招,试探司君澈。
司君澈从容应对,十几招后,打成平手。
最后,司君澈趁机攻击其薄弱处,将其顶在了墙边:“在我家里动手,不合适吧?舅舅。”
原来,卖鱼翁就是容婕妤的兄长,司君澈的舅舅,容景安。
容景安没好气道:“将我手下的人当做礼给我,也不合适吧?”
司君澈眸色深邃:“我还有另外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