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不算太大,费了一些工夫就扑灭了。
四处弥漫着冰冷又呛鼻的火熏味儿。
司君澈一路追着黑影而去,直到后院的一处井口处,黑影忽然不见了。
正想继续追寻,周围忽然传来了几不可闻的嘈杂声。
司君澈藏身墙角的大树下,试探着观察。
一个人从井口中探出头,警惕地查看周围动静。
紧接着,在前院救火的人匆忙赶了回来,说明起火原因。
“未彻底熄灭的柴火丢到了墙角,引起的火势。”
探头的人向下吹了声口哨。
井口内外,瞬间又恢复了安静。
司君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匿名向内卫府传递了消息。
司羽很谨慎,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先判断了消息的真假,继而,派出几个手下,暗中去消息上指明的锦艺别庄查探。
天色微明,司羽手下的内卫就将别装内的情况摸清楚了。
连日来未撬出来的丞相府私密,如今却被一个匿名消息解决了。
司羽当即率大队认为将锦艺别庄团团围住。
清晰整齐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有出门早的百姓不明所以,纷纷好奇围过去凑热闹。
紧接着,被维持秩序的内卫拦在街边。
“一晚上的时间,夫君就能折腾出这么多事。”
常挽月默默地观察着京城的动向,心里甚是舒坦。
司君澈灌下去一大盏梨汤:“之后,我又去了趟张府,发现了你之前说的那个人。”
常挽月收回目光:“你是说,那个神秘的老妇人?”
司君澈点点头:“她跟张毕垣关系匪浅,且与宫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她身上有块玉佩,我曾经在皇后的身上看见过。”
常挽月若有所思:“她跟皇后是亲戚。”
司君澈摇摇头:“他们是不是亲戚我不知道,但他们都有个共同认识的人。”
“张毕垣?”
见司君澈点头,常挽月继续说道:“那就想办法从老妇人身上下手。”
“也可以从皇后身上下手。”
母子同心。
此时,玉璃宫中,容婕妤也在暗中为儿子筹谋。
经过多日隐忍暗查,她发现了皇后似乎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近些日子,太子拜见的时候。
“娘娘。”粉黛轻手轻脚地从外面回来了。
“如何了?”容婕妤正调制香料。
粉黛靠近,低声回应:“最近,皇后娘娘派了人出宫,多半是与天牢有关。”
容婕妤稍稍一顿:“毕竟是表兄,一旦有问题,就会受到牵连,皇后多上心也正常。只是......”
到底是什么要紧事,要频繁派人去天牢呢?
粉黛见主子入神依旧,试探着唤了一声:“娘娘?”
容婕妤回过神,摇了摇头。
“还是玉璃宫烧制的香薰,最沁人心脾。”
容婕妤回过神,只见是昭帝迎着暖阳走了进来。
随即,站起身,神色淡漠地福了福身子:“皇上万安。”
昭帝挥挥手,示意她平身:“又在研究什么香料呢?”
“嫔妾用了薰衣草等干花磨粉,做安眠香。”容婕妤淡淡地回应,“近来,嫔妾今日去凤仪宫请安时,见皇后娘娘脸色不大好。”
昭帝神色莫名:“所以,你特意制香,是为了进给皇后的?”
容婕妤点了点头:“嫔妾手笨,还希望皇后娘娘不要嫌弃才好。”
昭帝无聊地挑起杯盖,撇清了浮沫:“你的心意最珍贵,想来,皇后见了,定是欢喜。”
容婕妤见昭帝喝完一盏茶,试探着说道:“嫔妾冒昧,待会儿,皇上还是去多陪陪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神思忧虑,眼见着憔悴了许多。”
话音落地,就被昭帝握住了手:“你就这么着急把朕往外推吗?”
容婕妤眼眸一僵:“嫔妾是怕耽误了皇上的正事。”
昭帝神色莫名。
容婕妤见状,连忙回应:“是嫔妾无状。”
昭帝挥挥手:“朕是觉得,唯有你这里才能求得一分心安。”
容婕妤垂眼:“嫔妾,有劳皇上厚爱。”
昭帝沉沉地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见到皇上离开,粉黛走进来,替主子着急:“娘娘,皇上好不容易来了。”
容婕妤不以为意:“皇上国事繁忙,又怎会在我这里停留?”
粉黛听到这个,便也不再说什么。
昭帝离开玉璃宫,一直回忆着容婕妤说的话。
余大总管试探着询问:“皇上?”
昭帝回过神,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摆驾凤仪宫。”
余大总管颔首:“遵旨。”
昭帝忽然驾临,是皇后未曾想到的。
此时,她一门心思都在张毕垣和司君华的身上。
“这些日子,皇后憔悴了不少。可是为了张毕垣的事?”
昭帝踏进凤仪宫,就觉得皇后的脸色不大好。
皇后敛了神色:“多谢陛下关心,臣妾.......”
话未说完,就被昭帝打断:“是也无妨,朕只是希望皇后能安守本分,不要再让朕多费心思。”
皇后神色一凛:“臣妾谨记。”
从凤仪宫出来,昭帝的注意力又落在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