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书精神状态不大好:“方县令,小的求您了,您就把小的关进县衙大牢吧!”
方远一脸鄙夷:“放肆!你以为县衙大牢是什么地方?你想进就进。”
孟德书瘫跪在地上,只觉得浑身拳打脚踢之伤又痛了。
司君澈看着孟德书的样子,神色莫名,遂朝方远稍稍一拜:“方县令,草民先告退了。”
说完,带着常挽月就要离开。
“你不多留一会儿了吗?”
“方县令办案,草民不方便留下。”
“你等会儿,等那帮扰乱集市的刁民抓来,你再帮本县看看还有何错漏。”
眼看司君澈要拒绝,方远一本正经道:“百姓有义务协助官府办案。”
常挽月一口气差点噎住:听方远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话,还真是挺不适应的。
与此同时,何铭俊带着杨明,按照名单所示,将遍布青州府扰乱集市秩序的人一一拿下。
耿鑫和萧莲儿夫妻正在镇子上大肆欺压同行,见到有官兵的影子,连忙跑回自家的酒铺。
杨明带队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径直到了耿家酒铺。
“耿鑫和萧莲儿夫妻是吧?”杨明走上前,黑着脸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在下青石县县衙捕头杨明,奉方县令之令,缉拿扰乱集市之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杨明说完,挥挥手就示意手下衙役拿人。
夫妻二人是不服气的,不过是在街上教训同行,怎么就到了要被抓到县衙问话的地步了、
杨明才不管他们是不是配合,直接要手下拿人。
“你们干什么,你这么这帮兵蛮子,别碰我。”萧莲儿发飙,直接在抓她的官兵脸上挠了个血道子。
然而,并没有起到作用,再闹腾,终是被衙役制住。
“你们放开我,一群兵蛮子,兵蛮子!”
夫妻二人被推进来的时候,还是不服气的,尤其是萧莲儿,脸上横丝肉杏仁眼,看上去就不是个善茬。
但下一刻看到镇长在堂下跪着了,略显惊讶:“孟镇长啊?您怎么在这?您今儿个还没上我那买酒去......”
孟德书偏过头不理她。
企图扰乱青州府时常的几个不法商人已全部到案。
共计十二人,都是受到孟镇长或是伏暗的指使,要对司家不利的。
他们都想不明白,明明自己还没动手了,怎么就被抓来了。
司君澈对照名单清点了人数,见没有错漏,便全部交接给方远。
外面围观看热闹的百姓,都伸着脖子往里看,看到孟德书的时候,恨不能闯进来揍他一顿。
平时不想着如何带好镇子,反而想歪门邪道。
今天敢谋划绑架拐卖孩子,明天就敢杀人放火了!
孟德书感受到百姓的架势,当堂再次请求:“方县令,我都已经认罪了,为何还不把我关进大牢?”
所有在场扰乱市场的人,尤其是耿鑫和萧莲儿夫妇,更是目瞪口呆。
镇长失心疯了?还有上赶着去大牢的?
“县衙大牢又不是收垃圾的地方,你们这些人,全都去城门工事上服劳役吧!正好那边缺人手!”方远大笔一挥,直接下了判决。
孟德书再说不出只言片语。
被抓来的人甚至都没彻底缓过神,就被上了锁链,由衙役押送,前往青州府工事服劳役。
安顿完这里的事,司君澈朝常挽月伸出手:“我们走吧!”
常挽月也笑盈盈地将手交到司君澈的手里。
方远再后阻拦不及:你们这样真的好吗?
彻底解决完扰乱市场的事,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修路和铺设取暖管道一直再推进。
取暖线路的铺设,先由洛西村起头,常挽月雇来的长工手脚勤快,干的热火朝天。
边关地界恢复了祥和。
与之形成明显对比的,就是京城情况。
随着司君慕被抓被查,其五王府一派,以礼部尚书楚尚文为首,开始战战兢兢。
楚尚文日日不得闲,前后奔走,疏通关系,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将司君慕从冷院出来。
然而,都是徒劳的。
能说的上话的人,有受到了司君华的暗示不得接触司君慕的,还有的直接不愿意触霉头。
毕竟将来谁上位,大家的心里就跟个明镜一样。
宫中冷院,四面青砖墙头顶铁栅栏,圈禁了自由,聚拢了阴凉和萧瑟。
与外界相通的铁门常年不开,吃食全部从铁门上的小洞传递进来。
只进来五天,司君慕就受不住了。
身上不再是锦衣华服,只是普普通通的布衫,因为没有多余的更换,几天没洗而变得脏兮兮的,原本整齐的发髻也逐渐随意、散乱。
整个人略显狼别,唯有眼神依旧充满了期盼的光芒。
期盼父皇能查明真相,放自己出去。
翌日清晨,关闭许久的铁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了。
铁门划过地面,在地面上映出淡淡的影子。
司君慕猛地回过神,见是父皇身边的余大总管。
眼底情绪一松,立刻上前迎接:“余大总管,可是父皇已查明真相,要放本王出去了?”
余大总管弓了弓身子:“五王爷稍安勿躁,皇上命老奴前来,带您去御书房问话。”
御书房?御审?
司君慕眼底情绪复杂。
如果真的要放他出去,又怎会御书房问话呢?
“余大总管,你可知,父皇要问什么?”司君慕试探着问了一句。
“五王爷,您糊涂了不是?皇上要问什么,岂是老奴能打探的?”余大总管说着,一甩浮尘,做了个请的姿势,“五王爷,请吧!”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此时,常挽月和司君澈正在空间里看着这一幕。
看着司君慕艰难度日,看着司君慕被带走御审。
常挽月喝了一大盏灵泉水:“看架势,老皇帝已经查出些眉目了。”
司君澈觉得常挽月这话就很奇怪:“你又想去做什么?”
“当然是全程观看御审情况,再决定要不要添一把火,司君慕这次,一定要倒得彻底。”
司君澈收回思绪:“是啊!这次御审大概只是试探,愤怒情绪尚未拉满。”
常挽月若有所思:“那我们,就让皇上把愤怒值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