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茴一直没吱声,她是在心里盘算着,她自己空间里囤的都有哪些药呢。
其实,无论是消炎的,退热的,还是抗病毒的,她都有。
可是,那些药都带有包装,她就冒冒失失拿出来使用,会不会有人质疑药的作用不说,就连药的出处怕是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随即,方茴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干爸,现在医院也没有药,我倒是有个主意,能弄来些药,保准不管是村里孩子还是老人,亦或是现在没有传染,仍有被传染危险的大人,用上了都会有些效果。”
老支书双眼放光,就连丁婆子和平嫂子两人也都惊讶的看向方茴。
这丫头,这小半年来没少折腾,但他们是知道,方茴每次折腾都不是白折腾的。
可是,那可是药啊,可不是好弄的东西。
“方丫头,你的话可当真?”
方茴笑笑,“干爸,你也知道,我大哥就是在部队上,应该有些门路,还有我妈那边,也能认识些人弄到些药,你也说了现在是咱们法华县这边闹这种病,可咱们法华县毕竟只是全国的冰山一角,其他地方不一定有这种病啊,所以咱们完全可以到其他地方把药弄回来,解决咱们法华县现在的危机,甚至是咱们公社大队眼前的问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支书一拍大腿,还别说,他就是一叶障目了。
方丫头说的这个法子可行。
即使,老支书一凛,自己咋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唉,即使,老支书一叹,就是自己想到了这个法子,怕也实施不了,毕竟他没有那个门路。
还得是他干闺女,这门路广啊,这人脉也硬。
“方丫头,你能弄到多少?”
方茴明白老支书的意思,干爸是在问她能弄到村里人够用的量还是能用弄到更多。
方茴略一盘算,然后目光坚定看向老支书。
“干爸,您放心,就是大半个公社的量,我也能够弄到,至于整个法华县嘛——”
方茴并不想把自己空间的所有药物都败光了,毕竟再囤那些药可就费劲了,怕不是还得再过上三四十年才能买到相同药效的药吧。
老支书一拍大腿,愁闷了一整天的脸上,终于见了一丝笑模样。
“好呀,方丫头,哪怕只是够咱们公社的,也已经不简单了。”
那也不是个小数目,至于整个法华县,他们公社若是不用医院里的药,那其他公社就能匀的多些,其他地方的老人孩子也能得的多些。
不管咋说,干闺女都是做了一件好事,一件天大的好事。
“干爸,这样,你可以找一找公社卫生所或者是公社的干部说一说这个事情,看看能不能信得过我,若是能信得过我,我倒是可以去弄一批这药回来。”
方茴想的是,正好可以借着这个事,回一趟家里。
津市离这里不算太远,打一个来回三四天也就够了。
老支书不敢耽误,得到了方茴的准信,立马又元气满满的出发去了公社。
他没去卫生所,而是先去了公社,找了公社书记。
公社书记,说起来倒是和老支书有一定的渊源。
老支书和公社武书记的老爹,年轻的时候在一起打过小鬼子,算是过命的交情。
虽说这些年来没什么走动,可只要一提说自己是谁,公社书记也热情客气的将他引进了办公室。
“老杨叔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虽然才到咱们孤家子公社工作没多长时间,可您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我们家老爷子时常在我面前提到您,说您可是个真英雄,当年一个人帮着引开了追击军队的小鬼子,若不是您,怕是当时那一支三十多人的部队都得全军覆没。”
“哎呀呀,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儿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咱们就别说了。”
客气了一会儿,公社武书记这才询问起老支书的来意。
老支书也是个痛快人,三言两语就将方茴的意思转述了。
刚开始听完老支书的话,武书记还处在愣怔当中,可过了两秒,他突然拍案而起,大声说了句“好”。
武书记这样的表现,让老支书觉得这事有门。
“老杨叔,您说的那位方知青,可就是你们村那个打拐女英雄?”
“对对对,就是她。”
“当真是个觉悟高的人,她说能弄到多少药品?”
老支书报了个数,武书记脸上同样现出了一抹如释重负。
老支书不知道,这几日武书记也是愁坏了。
他是从外地调过来的,也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
卫生所的大夫给那些患病的人看了,说不是疟疾瘟疫一类的重大传染病,可应该是通过呼吸道传染的疾病,首先攻击的便是人的肺部,会引起重咳,高烧。
当然,每个人身体状况不同,所引起的症状也都不同。
但这病,若是不用药加以干预,靠自然痊愈,怕是没有两三个月也得有一两个月。
可即使那样,病程过程当中病人会相当遭罪,而且怕也会产生其他的病症,比如说病变性的肺炎,损坏声带,心肺衰竭,哮喘,气管炎等。
严重一点儿的,甚至会丢掉性命。
虽说不至于大面积死人,可如果得不到良好的救治的话,群众也会遭罪呀。
如今听说这小方知青有门路能弄到药品,武书记当然高兴了,当即就随着老支书一同来到了大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