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满足愿望,这个是我应得的报酬!”
老鬼凄厉地喊叫声整个房间的人都能听到。
包月悦自然也不例外,想也不想就直接反驳:“不可能!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好端端就跟着我,怎么可能是自愿的!”
天知道她在第一次看到之后,整个人都是属于一种懵逼的状态,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招惹上这样一个东西,怎么可能会自愿!
云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到这个也确实有点奇怪,老鬼确实是得到了包月悦的允许,但是和另外一位当事人的说法完全不一样。
算了,让他们当面对峙算了。
云厌直接把揍得半死的老鬼给拎了出来。
“你说!什么叫做我自愿的?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我都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自愿!”包月悦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所受到的罪,还差点丢掉性命,居然是因为这么一个荒唐的原因。
瞬间气上心头,也不管老鬼的危险性,直接冲过去想问个清楚。
关键时刻被谢之砚一把抓住衣领阻止了她的行为。
好家伙,现在过去送人头吗?这不是给自己小师叔增加工作量了吗?
不!他谢之砚绝对不允许!
云厌顺手往老鬼的身体里打入一个法诀,禁锢他的行动力,然后蹲在他和包月悦中间,左看看右看看。
伸手算了一下,看向包月悦的眼神异常复杂。
隔音房里面的嘉宾也坐不住了,纷纷走出来,和工作人员凑在一起,想看看后续情况怎么样。
别的先不说,单云厌的实力,今天的观摩就已经是难得。
“你自己来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爸妈?”云厌斟酌了一下用词,问道。
“不知道啊,我不敢告诉他们我被鬼缠上了,我怕……我怕他们不要我了。”包月悦的语气中带着迷茫和恐惧。
本来他们就不喜欢自己,要是知道有个老鬼缠着她,肯定会更加嫌弃自己的。
好不容易这段时间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好了一点,家里的气氛也缓和了很多,包月悦不敢赌,她害怕现在的生活又变回以前的样子。
古晨在一边看着,刚想说什么,就被旁边的人给拉了一下,示意他别出声。
云厌有点纠结,这种事情让她怎么开口才好呢!
“你先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说清楚你在干嘛。”想了一下,云厌还是让包月悦先打个电话。
同时,云厌还不忘抬头给谢之砚安排工作:“给小昊打电话,说我给他送业绩要不要。”
谢之砚立刻明白过来,松开自己的手,掏出手机打电话。
小师叔的吩咐,从来都不是无的放矢的,一定有她的用意。
“谢老师,你给谁打电话?”摄像师凑过去,低声询问。
“给警察。”谢之砚丢下一句话,就跟对面的男人说明情况。
而另外一边,包月悦虽然不太信,但还是听话地拨通了自己爸妈的电话。
“喂,月悦?是学校里面有什么事吗?”一个温柔的女声从电话另外一边传过来。
包月悦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眶一红,但是在云厌的眼神示意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现在在哪。
“什么?你说你现在哪?”包母的声音不像刚开始那般温柔,而是变得异常尖锐。
在场的工作人员不禁揉揉自己的耳朵。
“我之前跟你们说过了,我被一个老鬼缠上了,你们不信。现在我找到人帮我解决了,很快就会回去。”有了刚才的打岔,包月悦反而镇定多了,声音平缓地重复一遍自己刚才的话。
“不允许!那些都是骗子,你现在就给我回来!”包母毫不犹豫地决定了包月悦后面的安排。
“我之前又不是没带你去看过医生,人家都说你只是心理压力太大才有的幻觉。你不信医生说的就算了,居然还找什么节目组寻求帮助,你是不是蠢?把地址给我,我现在过去接你回来。”包母那边传来了碰撞以及走动的声音,同时那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我就说你从小不是什么省心的货,一天不搞点事情就不行是吧?就怎么想搏关注度?要是你哥还在,肯定不会闹出这种事情,你什么时候才能学到你哥三分之一的好?真的是讨债鬼,我都后悔生了你下来!”
听着电话另外一边传过来的声音,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感觉到一阵窒息,这个真的是一个母亲能说出来的话吗?
包月悦似乎习以为常一般继续说道:“怎么多人都看到了,难不成还是我的幻觉?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相信我一会,我干嘛要用自己的身体来和你们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你敢顶嘴!包月悦,我警告你,再不回来,小心我把你逐出家门!要不是为了你,你哥会死吗?要不是为了你,我和你爸早就离婚了,你就这样报答我的是吗?”包母的声音更大了,在她的观念里,好像声音越大越有理。
包月悦一瞬间沉默了,整个人显得异常萎靡。
站在一边的工作人员有些心疼地看着包月悦,孩子才多大啊,就要遭受这些指责。
【我的天,真的好窒息啊!这种父母真的存在吗?!】
【怪不得刚开始的时候那么沉默,一边是不信任自己的父母,一边是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恶鬼。】
【总觉得里面还有什么没有揭露。】
【云厌真的有能力的话,赶紧把这个恶鬼收了吧!】
【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子真的好可怜,摊上这么一个母亲。】
“这些真的都是包月悦的锅吗?这个老鬼为什么会有她的生辰八字,你真的不清楚吗?说谎的人死了之后要下地狱拔舌哦~”云厌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了另外一边的包母耳朵里。
“你是谁?我和我女儿说话,有你什么事?”听到陌生人的声音,包母一下子就变得异常冷静,声音也不像刚才那般失控。
“我?我是帮包月悦抓鬼的那个人哦~你真的不准备说吗?那我说出来可就没留什么面子了。”云厌吊儿郎当的声音让包母拳头一紧。
随后就安慰自己,这件事自己办的很隐晦,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这个骗子肯定在诓骗自己,不能相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包月悦只是压力太大,精神出现了一些问题,你们这种骗人的把戏,哄骗一些学生还行,你们骗不了我的。”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包母开口说道。
云厌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这样啊,那你儿子的魂体快消散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