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厌的话意有所指。
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但是这个胡奶奶,多多少少会明白一点东西,所以云厌倒也不担心。
就算胡满满不愿意也没事,这世间肯定还有不少和她一样有天赋的孩子,只不过是第一次碰到,多少有点惊讶而已。
“我知道了,我会跟姐姐说的。”胡满满有点疑惑地点点头,最后还是顺从本心地用自己的小肉脸蹭了蹭云厌的手。
总觉得待在这个姐姐身边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胡满满年纪还小,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并不妨碍她喜欢云厌。
而房间里面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胡蝶手上掐着法诀嘴里念念有词,身后的头发无风而动。
而对面的包月悦则是昏了过去,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云霏霏和节目组的人想冲过去看看,但是被从隔音房里面出来的陈涂给拦住了。
“别过去,现在过去只会捣乱!”陈涂的脸色严肃,其他人不懂这些东西,贸贸然过去,只会给那个出马弟子捣乱。
如果摄像机能够拍摄到的话,就可以看到胡蝶和包月悦头顶有两道影子在那里打架。
老鬼身上虽然沾染了很多的煞气,但是道行这块终究比不过胡蝶这边的胡奶奶。
胡奶奶亮出自己的真本事,很快就把人给压了回去。
老鬼不死心,在躲进去之前,朝胡蝶的方向射去一道阴煞之气。
胡奶奶想挡,但是这道气绕过了胡蝶,又重新回到了老鬼的身上,也正因为这个小插曲,老鬼得到了充分的时间躲到了包月悦的心脏内死活不出来。
想彻底灭了这老鬼,当然可以,但是一个操作不慎,就容易把包月悦也给弄死了。
但是又不能置之不理,不然等老鬼吞了一个人之后,道行法力更加深厚,到时候就连胡奶奶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就像刚才,要不是顾虑到包月悦,胡奶奶老早就弄死这个老鬼了。
“这个老鬼不是你能解决的,交给下一个吧,她可以搞定。”胡奶奶对胡蝶说道。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深浅,但是她能感受到,那个叫做云厌的小姑娘,身上有着一股自己望尘莫及的灵力。
而且,胡奶奶还有一种直觉,只要跟那个叫云厌的小姑娘搞好关系,自己说不定还能触碰到之前一直没办法接触到的层次。
到了她现在这个程度,直觉已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预知了。
胡蝶自然没有不听的,连忙应下,把包月悦唤醒之后,就让云霏霏喊下一位嘉宾了。
同时,胡蝶还拜托节目组的人把自己的妹妹带进来。
等到云厌牵着胡满满带着谢之砚进来之后,直播间的弹幕一阵唱衰。
【行了行了,赶紧走个过场下去好了,我想看真正的大佬出手!】
【后面三个才是压轴出场的,前面的都是开胃小菜,坐等索拉婆婆!】
【这两个的表情就像是来旅游的一样,表情轻松惬意,真的有点不知所谓了。】
云霏霏看着弹幕上观众对云厌的声讨,心里面一阵窃喜。
太好了,就是这样,多说几句。
最好这一期结束,就把她给投出去!
每次看到云厌,还有她看过来的那种不屑的眼神,都让云霏霏恨不得把人给咬碎。
凭什么,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拥有一切,而我却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才能获得,这一切根本就不公平。
不过没事,只要你彻底被我打压下去,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云霏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很快就掩饰下去了。
把胡满满交给工作人员之后,云厌就带着谢之砚坐到了包月悦面前,双手托腮,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女孩:“你会不会觉得很愧疚,毕竟害死了自己的亲哥哥?”
【嗯????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害死了自己的哥哥??】
【我听到了什么东西?这个前面那几个都没有说啊!】
【难不成是这个女生为了搏流量搏镜头自己说的?】
【好家伙,从刚开始的心理封闭的女孩子到后面有老鬼跟着,再到现在这个害死自己亲哥哥,这个剧情走向我怎么一点都没有看懂?】
【害,我更倾向于前面的几个人说的,都说了有个老鬼,但是外面的人听不见看不到房间里面的情况,大概率这个云厌是瞎编的。】
【莫名觉得有点道理,但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包月悦猛地抬起自己的头:“你在说什么东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要是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云厌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接着说:“包月悦,h市人,家里有个比你大五岁的哥哥,父母吵架闹离婚,但是两个都想要你更聪明听话懂事的哥哥,但是半年前,你哥哥跳河身亡……”
云厌还没说完,包月悦双手猛地一拍桌子:“别说了!别说了!”
满脸愤恨地盯着旁边的工作人员:“你们节目组私底下把求助者的资料透给嘉宾,这就是你们说的保护隐私?”
旁边的工作人员连忙解释:“我们没有透露求助者的任何隐私,就连求助者的名字我们都没有透露,而且我们是一档玄学综艺。”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她的隐私是云厌算出来的。
包月悦气的大喘气:“我不信,你们肯定是狼狈为奸!这个节目我不录了!”
说完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现在就走,到时候老鬼再出来,就没有人能帮你了。我敢保证,除了我,没有谁能帮你,也就,还剩三天左右?”云厌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
包月悦的动作一下子停下来,猛地一回头,死死地盯着云厌和谢之砚。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云厌和谢之砚此时就已经被千刀万剐。
谢之砚站在一边,手中拎着云厌的书包,神色冷漠,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云厌也没有动作,就这么坐在椅子上。
包月悦也站在原地,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也还是回到椅子上坐下。
脸色也变得异常臭,但是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人,神色纠结了好久,最后才不情不愿地说一句。
“求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