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厌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后面并没有跟着云母三人的车。
还没等云厌开口询问,坐在前面的司机就开口解释道:“小姐,夫人她们的车在半路堵住了,让您先进去等会,她们很快就到。”
说完,还把已经定好的包厢号码告诉了云厌。
这算盘珠子都快打到她脸上了,是真的觉得她有那么傻吗?
心里面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云厌还是老老实实地跟了进去。
不进去,这里面的好戏可怎么看~
等到云厌打开门走进去,才看到里面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
目测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脸上的肉都快把眼睛给挤没了,肚子比怀孕七个月的孕妇还离谱,像一堵肉墙坐在那里。
等看到云厌走进来之后,立刻笑着站了起来起来:“这位应该就是云家的大小姐云厌吧,你好你好,鄙人王重。”
说完手已经伸到了云厌面前,小小的眼睛满目贪婪地上下扫视着云厌。
看到她身上的道袍之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没想到这个云家这么上道,居然还给他来了一个主题,不错不错。
至于是不是真的云家千金,只要送过来的人好看,是或者不是,于他而言也没什么区别。
云厌略过王重的手,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王重……王总?”
啧啧啧,这满身的黑气和后面的鬼魂是一点都不比云家的人少。
甚至有好几个都快凝结成实体,黑色的鬼爪虚虚掐住他的脖子。
幸好自己封闭了嗅觉,不然又要被臭死了。
王重有点不舒服地动了动脖子,这几天太累了吗?那等今晚潇洒完了,再好好休息一天吧!
被云厌这么忽视的王重倒也没有生气,这美女嘛,总是要有一点特权的。
还没到手,还是可以任性一下。
“对,是我,云小姐,这初次见面,喝杯酒吧。”王重一点都不尴尬地收起自己的手,然后拿起酒瓶就准备给云厌倒杯酒。
“不用,今天你们让我过来的目的我还是知道的。”云厌皱眉避开,直接把事情摊开了说。
本来还有点兴趣想看看他们要搞什么花样的,但是看清了王重背后的鬼魂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个想法了。
要是可以,她想现在就送眼前这个男人下十八层地狱。
四五个模样凄惨的女鬼一脸凶残,身上的黑气不停地往上飘,都快在王重的头顶形成一块乌云。
跟在后面的婴灵就更多了,数都数不过来。
可能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就把事情摊开说的人,王重把手中的酒瓶往地上一扔,扯了扯领带,然后就朝着云厌冲过去。
“既然小美人你都知道了,那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好了,我还是第一次玩这种的,带劲!”一双肥腻腻的大手就要摸到云厌身上。
靠的越近,王重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放肆,对,就是这样!
让他摸一下,好好玩一玩。
想到道袍美人在自己的强壮下哭的梨花带雨,王重就忍不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越发通红。
就在美人近在咫尺的时候,王重发现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靠近。
两个人中间好像有个透明的空气墙挡在中间,怎么也过不去。
“怎么回事?”王重用力往前一推,过不去。
又往旁边走了一下,一边走一边摸索着,发现只要是自己被围在一个正方形的透明墙体里面,进退两难。
本来还有点上头的王重瞬间清醒,能够把生意做到这个份上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傻子,自然能够分清楚什么情况是对自己有利的。
“云小姐,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不用当真。”王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云厌,嘴上试探性地说着。
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云厌脸上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还没等云厌开口,包厢的房门就被打开,一个穿着侍者衣服的男人带着两个女人走了进来:“王总,按照您的要求,给您带了两个小姐过来。”
话刚说完,侍者才发现包厢里面的情况好像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个大概是王总的新花样吧!
这群有钱人玩的是真的花啊!
侍者一脸恍然大悟道:“那王总您先玩,有事叫我。”
侍者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还顺道把门给带上了。
王重张大嘴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侍者留下小姐离开包厢。
被带过来的两个平时都是混迹在各个场所的,自然有自己识人的一套办法。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绝对不是她们凑上去的好时机,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就纷纷挪到另外一边,用行动表示自己的立场。
“王重,三年前那个穿红裙子的女生,两年前的晓燕和阿琳,以及三个月前的何暖,你还有印象吗?还有那些被你强硬打掉的孩子。”云厌抛着手上的铜板,语气淡漠,看向王重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本来还在不停摸索着如何能够出去的王重一瞬间呆愣在原地,后背冷汗直冒。
就这么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王重眼前一花,好像看到了之前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几个女生。
这个云厌是怎么回事?这种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自己明明处理的很好,肯定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突然,王重觉得脖子后面一凉,好像有什么人在对着吹气一般。
头顶,肩膀,腰部,甚至是大腿,好像都有人抱着。
不对,肯定是幻觉,这个云厌肯定是从哪里知道了一点东西,才会用这种方法来吓唬自己!
王重死死地闭上眼睛,心里面在不断给自己暗示,这一切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好几分钟的心理暗示下来之后,王重心里面终于悄悄放松了一下,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惨白的脸倒挂在面前。
没有眼黑的瞳仁死死地盯着自己,身上的红色裙子异常鲜艳,还不断往下面滴着血。
这张脸他很熟悉,正是四年前跳楼的那个女生。
只不过叫什么名字来着?
王重苦思冥想,就是想不起来这个名字。
女孩咧着一张血盆大口在那里笑着,语气阴恻恻的:“还记得我吗?你可把我害得好惨啊!”
“不对!不关我的事,明明就是你自己心里承受能力差跳下去的!为什么别人都能接受,就你矫情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