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接过纸鹤,对女孩道了声谢,将纸鹤放在衣服之上,手掐印诀,一道微不可见的白光在韩飞指尖亮起,韩飞一指衣服上的纸鹤,口中念叨:“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起;”
顿时,那只白鹤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几个孩子欢快地拍着手叫道:“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好神奇呀,纸鹤寻踪也,茅山道术里也有?电视上演过。”
“跟着纸鹤去找吧,一个小时内若不能找到,就不必再找了。”韩飞说道。
众人惊奇的看着飞在空中的纸鹤,有人不确定的问道:“这是戏法吧?”
老者闻言,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向这些人解释的意思,老者向韩飞道谢后,对那汉子说道:“跟着纸鹤去找吧。”
那汉子点了点头,跟着纸鹤跑了出去,一些好奇的人也都跟在后面,呼啦啦的走了一群,场中只留下一些年纪大的老人。
韩飞向老者问了一下最近县城的方向,便跳到老黑背上,老黑会意,迈开四蹄向老者指的方向走去。
韩飞和老黑是走了,他这随意的之举却给村中的孩子留下了一颗向道的心,在许多年后,这村中还真出现了几个觉醒天赋的异人。
出来村庄,老黑:“嗯昂,嗯昂;”的叫了两声,意思是说:“我们不是借宿吗?干嘛走呀?”
“你这头蠢驴,还借的什么宿,遇见这种事,留在这里哪还能安生的了。”韩飞没好气地说道。
老黑甩了甩头:“嗯昂、嗯昂;”的叫着,像是在抱怨着什么,“哎呀,你这头蠢驴,还管起贫道来了,贫道管个闲事还碍你事了,走你的路,再敢废话,贫道就炖了你。”
“嗯昂、嗯昂······”
老黑是头驴,可不懂人类那些弯弯绕绕,韩飞露了那一手,确实不适合再呆在那里,不管那汉子找没找到孩子,韩飞留在哪里都很难清净,找到孩子了,那家人会去答谢,如此一来,村里人怎么可能放过他这个高人,求神问卦看风水好像就是道士干的事情,难得碰见一个有真本事的,这些村民那会放过这次机会,若是找不到孩子,那就更麻烦,以那妇人撒泼的性质,还不死缠着韩飞,让韩飞给他去找孩子,所以韩飞才果断的跑路。
眼看天色渐晚,老黑迈着四蹄向山里走去,老黑脚下不快,一步迈出却有一丈距离,这几天下来,韩飞已经用老黑的身体摸索出一些门道。
老黑所施展的便是《浮光掠影》,这《浮光掠影》本是灵主世界中御灵团的轻功身法,后来韩飞在这轻功的基础上加以改进,让施展这轻功的时候能够带动内炁运转,别小看这一点,仅是这一点,就花费了韩飞三年的时间。
只是想要掌握这套轻功也是不易,徐三、徐四两个小子到现在还没掌握,这要是让徐四看到老黑能施展《浮光掠影》,定然会骂韩飞变态,竟然教一头驴轻功,关键是这头驴还学会了,他徐四还不会呢,这不就是说他徐四连头驴都不如。
不止如此,韩飞这些天将张怀义的《炁体源流》也融入了这套轻功之中,只是时间还短,韩飞只是取了一些《炁体源流》的行炁方法,并非完全照搬,虽然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鸟兽之体毕竟跟人体不同,完全照搬那是想整死老黑的节奏。
好在韩飞可以通过魂种掌控老黑的身体,可以一点点的尝试。若非如此,韩飞还真能教一头驴轻功呀,等老黑自己学会了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呢。
在无人的小路上,老黑施展《浮光掠影》一路疾驰,路上留下道道幻影,好在路上没什么人,不然还以为自己遇到鬼了呢。
正在疾驰的老黑,在走到一处岔路时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对着韩飞叫了两声,韩飞皱眉,原来老黑竟然闻到了那丢失的孩子气味。没想到老黑不但学会了狗的技能,还有着狗鼻子的功能,在村里的时候,老黑离那衣服挺远,竟然能闻到衣服上孩子的味道,这里离那山村已经有几十里,一个孩子不可能自己跑这么远玩,看来还真是有人偷了那孩子。
韩飞叹了一口气,有心不管此事,却又怕那孩子因此丢了性命,韩飞不是什么烂好人,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还是愿意去守护那一份善良的。
“罢了,算那人贩子倒霉,碰到你这头抢了狗活的驴,走吧,跟上去看看。”韩飞拍了下老黑说道。
若是人贩子还好,他们偷了孩子更多的还是为了卖钱,最怕遇见那种乞儿帮的,那就惨了,他们会将拐来的幼儿,以斩断肢体、剥皮等残忍方式,把幼儿制造成怪物,博取路人同情,从而收获路人施舍的大量钱财,这种手段被称作为“采生折割”,这些人简直是丧尽天良,手段之残忍更是令人发指。
当然这两种还都是普通人的事,可是别忘了;这可是一个存在异人的世界,异人世界中可是有许多邪术是要用孩童练功的,药仙会的人就有拿孩童养蛊的习惯,野茅山中人也有用孩子修炼邪术的,茅山派的叛徒赵归真;就是为了快速提升功力,而杀害孩童修炼邪术《七煞攒身》。
虽然说世界上的不平事多了去了,他韩飞不是圣人,也管不过来,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遇见这种事而不管,这就有违韩飞做人的原则了,若真因此那孩子出了事,这会让他道心有碍。
老黑寻着气味一路向山上走去,翻过了两座山后,在一处人烟罕至的小山上见有火光亮起,老黑叫了两声,告诉韩飞人就在前面。
韩飞神念扫过,只见山顶之上有着一个不大的院落,三间破旧的瓦房,院落周围并没有栅栏阻隔,在院落的中央点着一个火堆,火堆旁正坐着一老一少,老者大约五十多岁,穿了一身绿色老式军衣。
这种衣服在以前的农村很常见,现在却很少有人穿了,老者身旁的少年是一个憨厚的小胖子,看年龄也有十多岁了,只是这行为还像个稚童,小胖子正抱着一个猪腿在啃,或许是这猪腿太过油腻,小胖子不时将油腻腻的手在身上抹一下,老者看向这小胖子的目光极为复杂,既有欣慰又有遗憾,似乎在纠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