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牛突然身体抽搐,嘴里吐出鲜血。
“哞!!!”那凄惨叫声,响彻整座比赛场。
潘韩看着血牛的头颅,被一点点踩扁。
不能说毫无感觉,只能说杀意冲天。
他并不是心疼老牛,出来修仙,早死晚死都正常。
别说被踩死,就是被抽筋拔骨,也并不少见。
只是潘韩不喜欢这样被人玩弄!
白一冰当着他的面,故意一点点折磨死血牛。
无非就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权和境界。
老子合体后期,你们金有悔老祖都要给我几分面子。
你一个小小元婴,只不过是刚刚捧杯而已,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居然还敢让老子手下留情!
那我就偏偏当着你的面,弄死他!
你能把我怎么样?
白一冰所有心态,潘韩一清二楚。
“很好!现在还不能毁了灵界,但可以毁了你!”潘韩内心对自己说道。
我要杀的人,谁也留不住!
我要留的人,谁碰都得死!
小小白一冰,合体后期的垃圾修士,狗都不如的家伙,居然敢在我面前耍牛逼?
金有悔能感受到俩人的心思,所以他现在比刚才还紧张。
他怕潘韩忍不住,也怕白一冰没忍住!
终于,血牛没了气息,脑袋被踩扁,成为了真正的血牛。
白一冰怒气值稍减,直接无视潘韩,对着金有悔道:“金道友,看好你的小朋友。待会还要颁奖呢,别坏了场面。”
“一定,一定!”金有悔只能拱手拜道。
在他们看来,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元婴修士用这种语气跟老祖讲话,错一定在元婴!
白一冰如果抓住这件事,非要处罚潘韩,金有悔也没办法。
这是修仙界通行的规矩。
境界差一级,还能讲讲公道。
境界差两级,低阶修士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由高阶修士支配,包括生命。
而元婴、化神、炼虚、合体。
整整差了三级,蝼蚁和天神区别。
一泡尿淹死你全家,都是天神的恩赐!
金有悔作为合体修士,自然懂规矩。
他在金家,哪个元婴修士敢这样讲话,早就神形俱灭了。
维护整个阶层的利益,就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
只不过,今天的潘韩,绝对不能出事,一定要安全带回去。
所以,他才拉下脸来,不停向白一冰示弱。
白一冰见目的达到,也不好再发作,只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小子,有事回去再说,现在一句话不要说。”金有悔望着白一冰远去的背影道。
潘韩听闻,一言不发。
你见过有人去殡仪馆和死尸握手吗?
白一冰,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人会为了元婴修士得罪合体修士。
也不会有人为了合体修士,得罪仙人。
看看这大千世界,十凡灵界,唯有法则不空!
你给别人用,自然就有人给你用!
不服?不服你死去!
这时,金家其他修士飞了过来,将潘韩团团围住。
王甲善带头,将潘韩举了起来,高高抛起,接住再抛起。
其他修士虽然输了灵石,可当着老祖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跟着王甲善庆祝。
抛了几个来回,场地上空响起悠扬的音乐。
白一冰的声音响彻全场,潘韩知道,颁奖典礼来了。
典礼台上,站了两排炼虚女修,各个手捧鲜花。
烟花绽放,礼炮齐鸣,金有悔带着潘韩飞到典礼台。
白一冰表情收拾的很妥当,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一切。
面带笑容,站在两排女修中间。
潘韩脑中则在盘算怎么弄死他,至于白一冰说了什么,一句没听进去。
最后,在所有人的掌声中,潘韩站上颁奖台。
接受了奖杯和灵石储物袋。
整整一亿两千万,极品灵石。
潘韩拿在手里,并没有任何兴奋之情。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
王甲善则搂着化神后期修士,不停朝他兑现灵石。
这家伙像吃了许多大便,扭扭捏捏说跑不了,回去就给。
王甲善只投注一百灵石,赔付九千九百块。
潘韩可是投注了十万灵石,要赔付九百九十万啊!
这你妈怎么给得起?
“得赶紧找钱庄的组织者汇报。”化神后期修士环顾左右而言他。
潘韩自然没有机会找他要灵石,因为颁奖结束后,就被金有悔带走。
他现在要确保潘韩不能离开视线范围,务必安全返回金家再说。
人,奖杯,灵石,全都要回去,一个都不能少!
本来比赛结束后,还有一次晚宴。但金有悔随口编了一个理由,立刻带人离开。
一路上,大家表情各异。
金有悔将消息传回金家,得到大乘老祖嘉奖。
王甲善收到九千九百灵石,美滋滋的拉着潘韩,一定要请他喝酒。
和化神后期修士则垂头丧气,这次赔大发了。
后面还要抽时间找钱庄的人,把潘韩的赔付要回来。
对方认账还则罢了,如果不认,自己去哪里搞这么多灵石赔?
潘韩则在想,回灵草园再待段时间。
安静几天后,找个机会干掉白一冰!
返程往往比来时要快,潘韩还没什么感觉,飞舟就到了百武堂。
“你跟我来。”金有悔拉着潘韩走出飞舟。
“老祖,咱干嘛去?”潘韩问道。
“你小子发达了!大乘老祖要见你。”金有悔指了指天空。
“哪位大乘老祖?”
“金沐兰老祖。你小子真走运,咱们大乘老祖,已经几万年都没接见过元婴修士了。”金有悔一本正经道。
潘韩心想,我在仙界没认识老秦之前,确实没见过大乘修士。
段位太低了。
北冥仙界,除了凡人,起步就是散仙!
不过转念一想,金沐兰现在是二凤的师父。
主人见师父,倒也合拍!
“就因为我拿了奖杯?”潘韩拍拍奖杯问道。
“放肆!”金有悔突然站住,怒斥道。
突如其来的训斥,让潘韩不知所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你小子最近有些飘!老祖的心思,你也敢猜测?她老人家想见你,就见!需要什么理由!”金有悔怒目圆睁,胡子都飘了起来。
潘韩看着他,内心里的小本本再次打开:金有悔老匹夫,冲我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