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零挑了挑眉,这里还有个密室,还真是意外之喜啊,他缓缓的顺着石梯往下走,墙壁两边都挂着油灯,但他没有点灯的意思,就这么摸黑走了下去。
这个密室很简单,走到底下就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牢,旁边一张案桌,正对着地牢的方向,昏暗的地牢中亮着微弱的烛光,让月零大致能看出地牢里面关着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人,那人奄奄一息的靠坐在墙壁,四肢与脖颈都被拴上了漆黑的铁链,头颅低垂着,根本看不到长相。
月零身上有隐气符,普通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的到来并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四肢已经被铁链磨出不少的水泡,身体瘦骨嶙峋,明显营养不良的样子,月零好奇的上前了两步,隔着围栏观察起里面的人。
里面的人仿佛感觉到什么猛然的抬起了头,凌厉的目光精准的射向月零的方向,邋遢的面容上有一双如鹰眼般凌厉的眼睛,很是骇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被关在这里?”月零没有被男人的目光吓到,反而眼神清澈脸上挂着单纯好奇的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月零的话,只是用目光打量着月零。
月零也不着急,缓缓的走到对面的案桌上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男人,密室中一时陷入了诡异的静谧。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对视了一刻钟,月零最先忍不住,毕竟他是偷偷溜进来的,在过一会天该亮了,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耗。
月零见男人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起身就想要离开,他会这么问这个男人不过也只是好奇男人的身份,既然男人不想说那他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等等,在问别人之前不应该先介绍一下你自己是什么人吗?你看起来不是他们的人。”男人声音带着沙哑,仿佛沙砾摩擦过嗓子的声音,异常的难听。
“原来不是哑巴啊,我也是被他们抓来的,不过我的待遇比你好多了。”月零见男人终于肯定说话了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又坐回了位置耸了耸肩。
“你也是被抓来的?那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外面看守的人可不少。”男人凌厉的眉眼中满是怀疑。
就这么一个长相精致弱不禁风的男子,居然能躲过这么多看守的人出现在这里,这不得不让他怀疑。
“这你就别管了,我时间不多,要不要我救你出去?”
“就你?”
月零见男人不信任的样子直接将手伸进衣袖里实际从空间里拿出一张爆破符贴在地牢的铁链上,催动灵力,嘭的一声结实的铁链应声落地。
这个爆破符是他闲来无聊的时候研究出来的,因为威力非常的小,对他来说这就是个失败品,偶尔用来整蛊一下靳文彦用的,虽然威力小不过弄断一条铁链这威力足够了。
“这不就可以了。”月零拍了拍手直接用事实说话。
男人:……现在的人都这么简单粗暴的吗?就不担心这么大的声响将外面的人引了进来?
“你……你是道家中人?”男人一时有些无语,月零看起来精致柔软得仿佛就是个被娇养出来的小公子,没想来手段这么干脆利落。
“是啊,玄虚道观的。”月零又丢出了五张的爆破符贴在绑着男人的其余铁链上,又是一阵的爆破声与铁链落地的声音男人终于是解脱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认识我?”男人四肢上还带着铁环,但已经没有铁链控制他的行动,他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月零的面前,眼眸警惕的看着月零。
“很简单啊,你能被关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还被绑成那样,却又没有杀你,只能这么关着你,说明你的身份对他们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但又让他们忌惮,我可是被他们强行抓来的,只要能让他们不痛快,我才不管你是谁。”月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好了,你已经自由了,你走吧,我也该回去了。”月零说完就往外走去,丝毫没有管愣在原地的男人,脚下轻点身形轻巧的出了书房,往关自己的厢房略去。
月零回到房间就撤下床上的傀儡符,脱下身上的衣袍就打了个哈欠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月零没有睡下多久外面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吵闹声,月零皱了皱眉转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这时阿一直接推门走进了房间,脸上还是那副冰冷毫无表情的样子,看了眼床上还是熟睡的人,心中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阿一以为月零会趁着庄园大乱的时候趁机离开这里,没想到月零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能睡得下去,他来不及细想确定人没有丢转身又出去,加入了外面的打斗。
阿一脚下轻点,手上的剑直指男人,一群守卫团团围住一个男人,男人的身影在兵器交击声中显得格外孤独,阿一毫不犹豫地加入战局,与男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兵器碰撞的声音在庄园中回荡,伴随着兵器的碰撞声与守卫的惨叫。
阿一与男人战斗得如火如荼,他巧妙地躲避着守卫的攻击,同时寻找着机会反击,男人却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与阿一对战着。
虽然男人这会衣衫褴褛,因为寡不敌众身上不少处被守卫划破了不少的地方,原本就破烂的衣服现在只剩下几块布料挂在身上,但男人仿若毫无知觉般,手上攻击的动作越发的凌厉猛烈。
男人一边与阿一对战着,一边看着月零所在的厢房,其实他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关押他多年的庄园,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惊动了守卫,他也没有想到那人居然会派出死士守着月零。
还不等他想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一张黄色的符箓从房间中飞了出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从符箓中传来出来。
“没事就快走,吵到我睡觉了。”月零的声音中带着疲惫,甚至还带着些恼怒。
男人知道月零的能力,知道自己这是多事了,深深的看了眼月零所在的厢房,手上的剑直接朝着阿一砍了过去,直接将阿一震退了好几步,脚尖一点转身就离开了庄园。
“追。”阿一一声厉喝,庄园中的守卫和死士都朝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男人轻功了得,后面的守卫与死士很快就失去了男人的踪迹,男人跑到一处破庙停了下来。
走进去就看到已经有三人围着火堆坐着,正是赵云蘅他们,男人走了进去六双眼睛齐齐看向他的方向。
但男人还是一声不吭的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就靠坐了下来,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
“这人谁啊?这么高傲?”靳文彦见男人一声不吭就直接走进来,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忍不住吐槽道。
“彦儿,背后议论别人不好。”毕英奕声音清冷却能从中听出一丝温柔的意味。
“师兄,我就是好奇。”靳文彦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
“我知道,我也没有真的训你。”毕英奕捏了捏靳文彦的手:“冷不冷?”
“嘻嘻,不冷的。”靳文彦笑得甜蜜,头往毕英奕的肩膀上靠着。
“彦儿,在外面注意点,坐好了。”毕英奕与靳文彦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在外面他还是不习惯靳文彦这么亲密的动作。
手轻轻的推了推靳文彦的脑袋,耳尖却悄悄的染上了红晕。
“啧,你们俩够了哈。”赵云蘅被两人那腻乎样弄得浑身不自在。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你跟我小师弟在一起的时候可比我们还要黏糊,师兄都好几次想要打爆你的狗头,你就看我小师弟单纯,使劲的占小师弟便宜我们都没有说什么,你都直接将我们玄虚道观当成自己家了。”靳文彦不满的怼道。
男人听到靳文彦提到玄虚道观原本紧闭着的眼睛睁开,这才打量起破庙中的三人,毕英奕与靳文彦身上的衣服都是普通的布料,打扮看起来也是公子哥儿般的样子,要不是靳文彦提到玄虚道观他都看不出这两人是个道士。
“诸位好,你们都是玄虚道观的吗?”男人眼神闪了闪,用沙哑的声音开口道。
“嗯?是啊,有事?”靳文彦一脸疑惑,看到是之前那个高冷的男人突然开口说话惊讶了一下,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男人的问题。
“在下之前也遇到玄虚道观的人,托他的福在下才能从地牢中逃出来,在下就是想打听一下那人的身份。”男人嘴角扯了扯,尽量让自己的态度看起来没有那么冷淡。
“你是从前面的庄园逃出来的?”赵云蘅最快反应过来男人所说的地牢,这附近只有月零所在的那一处庄园,这方圆百里外就只剩下这个破庙了。
“是的。”男人点了点头。
“哦,那救你的人就是我们的小师弟了,小师弟在那里还好吗?”靳文彦听说男人是从庄园里逃出来的兴趣瞬间就被提起来了,还非常自来熟的跟男人聊了起来。
男人:……应该很好吧,毕竟他出来的时候还被嫌弃太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