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蘅正着急的看着月零所在的厢房,想到从刚才就一直乖巧待在自己胸前的小麻雀,将小麻雀抓了出来。
“糖宝,你进去帮我看看零儿情况。”
毕英奕:……
靳文彦:……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赵云蘅这个疯了,就算是再担心月零的情况也不用这么异想天开吧,这么一只小麻雀它真的能听得懂人话吗?
【好啊好啊,我也担心主人的情况,正好可以看看。】器灵歪了歪脑袋,扑棱着翅膀就飞向厢房的方向。
毕英奕看着小麻雀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他记得这只小麻雀是月零养着的那只吧,当时他见到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小东西很有灵性,看来自己没有感觉错。
黑衣人将月零放到床上后就离开了房间,月零身上的定身符还在,全身被定住的月零除了眼睛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动的。
全身麻木的感觉让他快感觉不到身体上的触感了,眼睛转悠着想要将身处的环境看清楚。
【主人,大主人那边已经没事了,正在外面蹲墙角呢。】器灵按照赵云蘅的授意,扑棱着这翅膀冲扇开着的窗户飞了进来,在月零的面前停了下来。
【有没有受伤?】月零听说赵云蘅已经没有事了心中才缓缓的松了口气,这才温声的问道。
想要给赵云蘅喂灵泉器灵就要现身,毕竟是他的器灵,还是只什么战斗力都没有的小麻雀,他还是很担心器灵现身后出现什么意外,而且他也想知道赵云蘅有没有受伤。
【没有哟,我们都好好的,不过大主人将那个女人的手筋脚筋都挑断了,流了好多的血呢。】器灵当时在赵云蘅胸口的衣领上,自然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赵云蘅挑断姜竹雨手筋脚筋的模样
况且动物原本就对人类的情绪很敏锐,赵云蘅当时身上的杀气吓得他一动不敢动,月零和他都被赵云蘅保护得太好了,完全没有见过那样的场面,想到当时的情况他小小的身体都抖了抖,身上的羽毛都要竖起来了。
【对了主人,你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也来了,是大师兄救的大主人哟。】
【看来云蘅去现场找我了,你怎么过来了?】月零倒是不意外毕英奕和靳文彦会出现,毕竟他出事的地方距离玄虚道观不远的地方,赵云蘅肯定会去找毕英奕他们了解情况。
【外面有人看守着,他们进不来,大主人又担心你的情况,就让我进来看看情况。】器灵左蹦右跳的查看起月零的情况。
还好月零除了被姜竹雨打在脸上的那两巴掌之外就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器灵这才放下心来。
【我没事,你让云蘅他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既然我都已经被带到这里来了总要看看这背后搞事情的人到底是谁,不然我这两巴掌不就白挨了。】月零漂亮的狐狸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澄澈,清泉般的声音中却透着冰冷。
虽然他是二十一世纪好青年,轻易不会杀生,但也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主,这人都算计到他的头上了,伤了朱雀,还有让赵云蘅深陷危险之中的帐他总归得算算的,虽然他不喜欢参与那些争斗,只想着能和自己在乎的人守着一方天地安静的生活,但不代表他是个没脾气的,兔子被惹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他。
【哦哦,好的。】器灵没有见过的月零,周围的空气仿佛降低了好几度般,饶是他身上带着羽毛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连忙应声就飞出了窗户。
月零见器灵离开了就变回了狐狸的原形,身上的衣服就这么掉落在了床上,定身符被黑衣人贴在了月零的衣服上,衣服掉落的瞬间定身符也随之掉落了下来。
衣服鼓起了一个小山包,蠕动了好一会从衣服下钻出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月零钻出了衣服后就变回了人类的模样,抓起衣服就随意的往身上套,看着掉落在一旁的定身符,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
他在寒山寺的时候就想到利用自己的原形他脱离定身符的控制,但因为那个寺庙过于破烂,门外还站着黑衣人,他无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两种形态上转换,也担心被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因此才没有用这个办法。
现在黑衣人将他一个人单独留在这里反而方便了他的行动。
器灵回到赵云蘅的身边,他忘了除了月零其他根本就听不到他说话。
【啊,我还真笨啊,忘了除了主人没人可以听得到我说话呢,我要怎么告诉他们主人没事呢?主人还让我跟他们说不要轻举妄动,等主人见到那个背后的人再做打算,这我要怎么说呢?】器灵有些犯难的歪着头思考着。
“看来零儿没事,暂时先按兵不动,零儿想要先会会那幕后之人。”赵云蘅将器灵的心声听完,看着器灵扭动着身体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的样子,出声将器灵要表达的意思给毕英奕两人解释一番。
器灵:不愧是大主人,能明白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毕英奕:……厉害啊,这都能看懂小麻雀要表达的意思。
要不是赵云蘅解释他们只能看出小麻雀扭动着胖胖的小身体,仿佛在跳舞般的样子任谁都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行了,既然小师弟让我们等着我们就安心的等着吧,小师弟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人,这次的事情看来是真的让小师弟生气了。”靳文彦挥了挥手,朝着月零的厢房放出一道传言符之后就直接跳下了墙头,背着手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厢房中的月零收到靳文彦的传音,用妖力注入到传音符中,传音符的符纹被激活,里面的声音也会随之播放出来。
“我们就在庄园的附近,赶紧处理完了就给我们信号,别太磨叽了,你男人都要担心疯了。”靳文彦调侃的声音从传言符中传了出来。
传音符播放完后就化成了灰烬,一丝的痕迹都没有,月零慵懒的伸展了一下身体,被定了这么久的身体僵硬的不行,这么伸伸懒腰的苏爽感让他叹慰了一声。
身上松散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的滑落了一些,露出了雪白的胸膛与性感的锁骨,凌乱的月牙色白袍在他身上反而显得魅惑无比。
门口传来一阵响动,月零就这么半靠在床上丝毫不慌,之前抓月零的那名黑衣人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一样全身被黑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啧,你们怎么都喜欢裹一身黑袍出现,这样比较神秘吗?”月零撑着头看着走进来的两人,语气中满是嫌弃。
这古代的人怎么都喜欢整这一套。
黑衣人见月零摆脱了定身符的控制,手迅速的放到腰间的佩剑上,正要拔出剑被黑袍人的一只手按住了。
月零默默的打量着眼前的黑袍人,想来这就是这群黑衣死士的主人,他也很好奇这人费尽心思将自己抓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贤亲王与传闻中的很不一样啊,还真是让本座惊讶。”黑袍中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对于月零摆脱了定身符控制的事情没有丝毫的慌乱。
“过奖了,恭维的话就算了,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月零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直视着黑袍人。
“呵呵,本座听说了不少关于贤亲王的传言,一直都想要与贤亲王好好的聊聊,但逍遥王对你过于紧张了,迫不得已本座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将你请到此处,让贤亲王受惊了还请见谅了。”黑袍人仿佛没有听出月零语气中的不耐烦,缓缓地开口道。
月零:“……”这请人的方式还真是新鲜啊。
人都被你们绑来了现在说这些的意义在哪里?
月零懒得搭话,起身走向黑袍人的对面坐下。
“弄点吃的吧,本王饿了。”月零直接忽略一直盯着他的黑衣死士那满含威胁的眼神,淡定的开口道。
黑袍人被月零的话弄得一愣,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月零处于这样的境地下还能这么冷静,还要吃东西,就是他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哈哈,贤亲王果然不是一般人,来人,备膳。”黑袍人丝毫没有在意月零对自己不敬的态度,反而笑出了声。
“本座听过不少关于贤亲王的传言,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哦?那些传言本王也听到了不少,大部分说的都是本王不过是逍遥王的禁脔,靠着自身的姿色才会当上这个贤亲王的,不过就是个被逍遥王养在后院的玩物。”月零挑了挑眉,讽刺的开口道。
京城中的流言蜚语他也听了不少,大多都是关于他的负面流言,不用想都知道这些流言是姜竹雨那个疯子放出来的。
连他这个不怎么出府的人都听说过,他很好奇黑袍人听到了什么流言,不惜与姜竹雨合作也要将他抓到这里。
“贤亲王说笑了,那些诋毁你的流言相信你应该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本座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被这么明显是想要败坏你名声的流言给蒙蔽了呢?”黑袍人摇了摇头,被遮挡在帽檐下的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对面的月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