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对自家主人有信心,方敏虽然算的上严阵以待,但是同样觉得此战虽有波折,但是最后赢的仍然会是自己。
所以当秦又一把接着一把扔符箓,最后以砸符箓的手段,将弧形音波墙砸出一个洞,方敏以为只要她及时补上,并不会出什么问题。
而她紧急念动法诀,催动铃铛再次发出音波的时候,没有注意一件几乎隐形了的法器通过那个她还没来得及补上的洞,快速而隐秘的钻了进来。
直到双灵斧离方敏只有不到一臂之距的时候,方敏心中忽然一凛,警觉心大起,而她的神识几乎在瞬间捕捉到了有法器即将冲杀而来。
方敏大急!
惶急之中,她将原本抬起的右手立刻放下,横在腹前,挡住丹田的位置。
右腕上的铃铛爆出一圈夺目灵光。
双灵斧直到此时,终于现出了身形,在双灵斧现身的同时,就如同暗夜中无数盏流光灯同时亮起一般,直将周边的萤火之光完全覆盖。
铃铛的发出的灵光虽然不是萤火之光,但是在融合进双灵斧中的雷神符爆开的瞬间,两下对比,不是萤火之光,却似萤虫之弱。
“是雷电!”
这次方敏不仅是惊,而且有惧有怕。
不过筑基中期修士面临危险时的本能反应,让方敏迅速后退,虽然因数张雷神符和火龙符的同时爆开,铃铛上面不但出现了数道裂痕,而且原本的灵光璀然也变成了暗沉焦黑。
显然,这件被方敏用的最顺手的法器坏了。
之后或许要费很多材料修补,也要费比原先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祭炼,方才能恢复如初。
方敏大怒,“多音,出来!”
狼形灵兽看到主人被逼的后退,且铃铛法器还被损毁,早就担忧又焦急了。
终于听到主人的呼唤,它急不可耐的从灵兽袋中跳了出来。
“嗷……”
一声狼嚎,将因为符箓爆开,而变成普通法器的双灵斧瞬间震的往后翻了数翻,在快要落地的时候,秦又念动口诀,将双灵斧收了回来。
“狼兽也会音波攻击?”
朱月看着因灵兽多音的一声嚎叫,而出现的音波浪潮,怀疑的看着对面那只高大威猛的灵兽。
“它未必是狼兽。”朱阙道。
“可是它明明长得那般像狼兽……”
朱月觉得她就是狼兽。
“我说未必就未必,长得像不代表就是,你就容易犯表面错误,这次也是你只看人外表,就轻信他人才引起的。”朱阙道。
“哼,坏哥哥!”朱月噘起了小嘴。
“就算是狼兽,狼兽也分很多种类,或许有哪一种就会音波攻击,也未可知。”
秦又一边再次扔出一把符箓,挡住了多音的狼嚎音波,一边还要为这兄妹二人调解,心累!
“又又宗主说的是,我们虽然见过几种狼兽,但是并不认识所有种类的狼兽,对于他们分别有什么能力并不清楚。”
秦又一发话,朱阙立时表示赞同并附和。
“可是在……”
“妹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只狼兽可是四阶。”
朱阙打断了朱月将要说的话。
秦又没想到灵兽多音的实力竟然比它的主人方敏要强上这么多。
是方敏太弱,还是这只灵兽不同于普通四阶灵兽?
“雷鸣,出来吧!”
眼见着自己的灵兽占据了上风,方敏将铃铛法器收了起来,祭出一柄长剑,再次加入了斗法。
一名筑基中期修士,加上一只四阶灵兽,以秦又朱阙朱月现在的实力,若是勉力支撑,最后即使能脱身,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不是重伤便是陨落。
此刻,秦又万分庆幸,带了朱衡出来,朱衡一来,雷鸣鸟便也来了。
其实在最开始斗法的时候,储,待在朱衡腰间灵兽袋中的雷鸣鸟便申请出战,但是被秦又拒绝了。
朱阙朱月也表示他们想自己打一场,特别是朱月,她被方敏所骗,正是气怒交加之时,恨不得自己动手狠狠将人揍一顿,还是秦又劝她,让她配合自己和朱阙,她才勉强忍了下来,甚至还装着受了重伤。
在秦又朱阙受到音波圈的攻击时,以法器琉璃盏模拟出了和音波圈攻击力相似的水波圈,破了一个又一个的音波圈。
但是现在,情况显然已经不同了。
之前方敏没让灵兽出手,或许是认为自己一人足以,或许是留一个后手,但是现在她的灵兽上了,秦又他们也有一个方敏不知道的后手——雷鸣鸟。
此时不上,还待何时!
雷鸣鸟长啸一声,扑扇着四只巨大的翅膀,自灵兽袋中“嗖”的一下便窜飞了出来。
那巨大的动静,和出来后几乎将一片天地都遮出了阴影的巨大身形,让方敏和灵兽多音心中顿生不妙之感。
“轰隆隆……”
比方才双灵斧中融进的符箓爆开的声音更大的雷鸣声自上空传来。
灵兽多音很机警,它立刻也仰头嚎了一嗓子,一道弧形音波朝着空中铺展,与雷电之芒在半空中相撞!
两只灵兽的两对兽目也在同时对了个正着,一只在天上,一只在地上,两只在此刻却忽然心有灵犀了,皆没有在第一时间移开目光,似乎都在说“你是赢不了我的”。
势均力敌的灵兽之间,火花四溅。
秦又放出了雷鸣鸟对付多音,她自己和朱阙朱月自然可以专心和方敏打了。
只是下一刻,方敏忽然对他们一笑,“我还有事,今日就告辞了,改日再来和你们切磋!”
不等秦又三人反应,方敏一手扬起银鞭,将还在和雷鸣鸟深情对视的灵兽多音卷了回去,一手启动一面把镜式样的法器,然后瞬间,一人一灵兽便消失在了原地。
“他们逃了!”朱阙皱起小眉头,真的有事?
朱月却乐了,“他们肯定是怕了。”
“这事有古怪!”这是秦又的第一感觉,古怪。
方敏最后那一笑,虽然极力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但是秦又却能看出她眼底的不甘和屈辱,她堂堂一位筑基中期修士,与三名炼气修士斗法,最后竟然要落荒而逃,骄傲如她,自然会觉得屈辱。
但是她为何要离开呢,毕竟她还没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