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你弄疼我了。啊!”汤圆被天松拽着手走的太急,身体太虚弱,脚一软就摔倒了。
“真是麻烦的女人,我们没有时间了。你牧洲哥,和那些一起去救你的人,还有你子衿大哥。如今命在旦夕,我们必须尽快召集人手。去救他们,懂了吗!”天松一把抱起她,跟她讲着现在的情形。
“嗯,对不起,我太没用了。”汤圆被天松说的有点着急,要哭。
“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方法总比困难多。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们族人一个交待。”天松无奈,真受不了女孩子这样。
“松哥,你别着急,一步一步来。她也醒了,这后续的事情就能步入正轨计划了。”瑞泽从旁安慰道。
“什么人!?止步,此处外来人等,等候通报。诶?你们不是前几天,被抓进天牢里的囚犯吗?怎么跑出来的?来人,快抓住他们。”守卫士兵拦住了急冲冲的天松,不让他横冲直撞的进入长老殿。发现天松是逃犯,立刻掏出武器,与其余侍卫一起要包围他们。
“大哥,我们有事禀报大长老,让我们进去吧。”汤圆对侍卫说道。
“嗯?圆圆,你醒了啊,怎么回事?为什么受伤了吗?是他们弄的吗?”侍卫也认识汤圆,关心的问道,然后又恶狠狠的盯着天松发问。
“不不不,是我自己摔倒了,哎呀,别问了。我们真的很着急。”汤圆直奔正题,分得清轻重缓急。
“吵吵闹闹的,这深更半夜。小泉,发生什么事了?”从殿内传出一个深沉的声音问道。
“长老,是小汤圆,带着那两个跟她一起从禁地被抓来的犯人。说有急事找您,我正要向您禀报情况。”被称为小泉的侍卫急忙转身向殿内跑去,跟值守的长老说明情况。
“嗯,知道了。让他们进来吧。”长老轻声的说道。
“是!领命。”
“大哥,今天是二爷爷值班啊,那就好了。他最好说话了。”汤圆听到殿内的声音,看着走出来的侍卫,开心的询问。
“嗯,二长老就在殿内。诸位请进。”侍卫示意其余的士兵放下戒备,让出道路给天松他们。
天松客气的对侍卫点头示意,然后又脚步匆忙的往里小跑。瑞泽悠闲的跟在后边。
“这年轻人怎么如此莽莽撞撞,毛手毛脚的。像什么样子。”侍卫看了一眼抱着汤圆往里跑的天松,吐槽了一下。
“二爷爷,我来啦!不好了,我跟你讲。哎呦!”人未到,声先至。汤圆清脆的嗓音,有气无力的喊道。紧接着一声痛呼。
因为天松走的太快,殿内光线又不是太亮,没注意脚下,抱着汤圆,没注意到内堂的高门槛,一脚绊在上边,摔倒了。自己倒是没什么事,汤圆被当成垫子缓冲,摔得不轻。
“慢点,不必行如此大礼,起来吧。”二长老微笑的看着门口跪着,与被摔了一个屁墩的女孩轻声说道。
“我的老腰啊,你干什么。要摔四我吗?那么高的门槛你看不到吗?好痛哦。”汤圆坐在地上揉着腰,捶了天松一记小拳头。
天松也很抱歉,只能红着脸认错。但是两人看着,却像是在那打情骂俏。
而且大家可以试一下,如果公主抱摔倒了,抱人的那位老铁,脸部是陷在什么地方的。重力加速度,还有惯性。重峦叠嶂,山岳起伏,香气扑鼻。起码是c加。
“高手,又学会一招。松哥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抱得挺紧呐,这都没扔出去。”瑞泽把天松搀扶起来,小声在他耳边的问道。
“一边待着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没用的。”天松嘴上虽然不提,但刚才确实挺软和,也是老脸一红。然后就把汤圆也扶起来,但视线却不由得,往那回弹很强的地方看去。
“看什么看?色狼!流氓!”汤圆注意到他的视线,顺着往下看,才反应过来,脸蛋也红了,嗔怪道。然后就跑到二长老身边,去汇报事情了。
天松无奈,只能赔笑干咳一声,尴尬又不失礼貌。这是桃花劫啊。
“松哥,你终于理解我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没有抵抗力了吧。没办法,有时候桃花来了,躲不掉的,与其逃避,不如顺其自然,享受当下。身不由己啊,不用挣扎,我们都是被自愿的。”瑞泽笑着凑过来说道。
“滚!我跟你不一样。我一生只爱小薇一人。”天松急忙反驳他的歪理。
“嗯,你最深情,你是天华第一深情。回头我就去跟小薇说,某人的脸,不小心,摔到了漂亮女孩子的胸前,我问她信不信。”瑞泽坏笑着说道。
“我劝你善良,做个好人吧。这件事就替我保密一下,我不想小薇胡思乱想。回头我请你喝酒,吃烤肉,行不?”天松无奈妥协,没想到自己也有因为这种事,求别人的一天,这是桃花劫啊。
“我逗你玩的,我能说么,咱俩可是发小。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呃…,也还是你的。”瑞泽笑着说道。
“除了媳妇,我的也都可以给你。反正我一穷二白的,你看上什么了,直接拿走就行。”天松无所谓的说道。
“嗯,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奥。”瑞泽嘿嘿一笑,心中不知道在打什么小算盘,看的天松一头雾水,自己难道真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不应该啊。
“二位小友,老夫牧行间,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就都交给我族去解决吧。二位若是不嫌弃,可以在族内暂住几日,我安排人好好招待你们一番。”行间长老和善的说道。
“我们也可以帮忙,我去过宁王府,那里的地形很了解。请让我们也参与进来吧。”天松急忙提出意见。
“小友的热心,老夫看出来了。但你们作为外人,如此帮助我族,已经是感激不尽了。不能在让你们以身犯险。而且,我族许久不出世界,外界似乎已经忘了我们的存在。
不知道这片地界,是谁在守护。也好,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小友请放心。”二长老点头表示接受,但嘴中却说出婉拒的话。眼中依旧和善,但说出最后那番话时,眸中一闪而过的锋利寒芒,让人知道这位说的不是虚话。
天松还要争取一下,却被李瑞泽拉着胳膊离开了,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说些什么也是多余。
二长老看着离开的两个年轻人,站在原地想着事情。
他并没有把宁王府一个封疆大吏放在眼里,人要回来就完事了,要不回来就打服他们送回来,并且宁缺跟族里的关系有些微妙。应该不是难事,这些事都是那个小宁沐风弄出来的。
只不过,让他想不通的是,今天来的那位年轻小友,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都有些似曾相识,是在哪本古籍,还是族内的书上看到过。
“奇怪,总不能真是族谱上那位吧。可能是我看花眼了。老了。”二长老喃喃自语道。
“二爷爷,你也感觉很头痛吗,这个事很麻烦吗?对不起,都是为了救我。”汤圆愧疚的说道。
“没有,时间不早了,我见你魂灵体淡薄,定是被伤了魂魄,与闯入禁地的族人症状一样。大病初愈,不适合来回走动,喝完灵药,多多休息。回去吧。我们家汤圆长大了,女大不中留啊。你是不是看上刚才那个小伙子了。”二长老关心的说道,然后笑着开玩笑。
“二爷爷你胡说什么,那个讨厌的笨家伙,谁会喜欢他。爷爷再见,我回家了。”汤圆眼神慌乱,俏脸微红,急忙摆手,说着不喜欢。然后就一溜烟跑走了。
“喜欢上一个讨厌的人,那这段感情才最致命啊。”二长老笑着摇了摇头,作为过来人,不由得感叹道。
“咱俩都一阶,人家也是为了我们安全着想。正好,我们可以返回学院了,那边催返校的命令,催的挺急的。”瑞泽对垂头丧气的天松安慰道。
“哎,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你在大内见闻多,可曾听说过这个古族,与兑域这边的一些传闻?”天松还是不放心。
“宁王府,听到过一些,来到这之后,我也又查了一下。以前的宁缺王爷,在朝中曾担任过吏部左侍郎,好像祖籍就是咸宇市,后来跟人皇走的很近,很能干,还被赐予了姓氏。后来好像是他自己感觉年纪大了,想回到家乡任职,就被调到这边了。
至于这个牧姓大族,听都没听过,这世间宗门氏族何其多,有的在庙堂呆过的还能听说,一直处于江湖市井则是很难打听。
不过这种秘闻,巽域风阁所属,有个密宗,叫风府隐门,世人猜测有这个很隐秘的情报部门,皇权特许,直接听命于人皇,而他们的第一任宗主,应该就是同时作为执掌两域的风水神官。只有这两人可以命令风府所属人员。
据传闻,这个风府,还是专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的,跟魔界的差不多。悬赏榜暗杀,风府直接是杀该杀之人。”瑞泽说起自己知道的事情,至于这个牧族,他是真不了解。这江湖事,当年都交给松哥去办了,现在好像是荧空在处理这一块。
“听你说的这么邪乎,那不就是锦衣卫吗,不良人呗。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你离我远一点,盯这么近干什么,说话就好好说。”天松听的挺起劲,最后无奈说道。
而且这家伙说到后边,盯着自己的眼睛看,目光灼灼,好像要看出什么似得,弄的自己又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男女通吃了。
“咳咳,抱歉,讲的太激动了。情难自已,不过如果真有这个组织,你说他们跟魔界谁的效率高。诶,当初风阁阁主去砸人魔宗,是不是就是他们太卷,抢饭碗了。”瑞泽急忙缓解尴尬。
“还有这事情?那家伙要么是脑子抽筋了,要么是演戏。如果风府真的存在,何必对立呢。我直接让他们全部入住对面,做双面间谍,又赚钱,又能掌握敌人很多情报,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要在他们做坏事的时候,搅混水,不出力。身在曹营心在汉,遇到该杀的,不用犹豫,先假装被坏人雇佣,回头找机会直接做掉。”天松想着自己会怎么做,就边计划,边说。
“你太坏了,真是太损了,纯纯损种,要么咱俩能是发小呢。我也是这么干的。”瑞泽一拍大腿,兴高采烈的说道。
“嗯?你干什么了。”天松疑惑的问道。
“呃…,就你说的那些,想一块了。内个,我是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搁我我肯定也这么玩。反间计。”瑞泽急忙改变话锋。
“哎…,走吧,这地方也没什么好待的。这次听你的,咱们跟小汤圆告个别,然后就回中域。”天松想开了,既然此地不需要自己了,就走吧。
不过这浑水的局面,从最初来到这里,到如今看到棋局中对弈的两方,自己由观棋者到棋子,再到观棋,果然该走了。
瑞泽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松了一口气。这活爹终于折腾够了。
“离开前,告个别,也没什么认识的,看看汤圆,和牧棉姐还有小豆豆,咱俩就坐车回去。车票还得让你垫付一下。我这趟真是,血本无归啊。”天松笑着自嘲道。
“都是小事,只要咱们平平安安的,就是成功。”瑞泽说到这里,感觉话不对。果然,他刚说完,就见到天松又失落了。
“唉,别伤心,子衿很可惜,回学院我去找敖信老师和院长们说,我们难免要面对失去与离别,这是修真界,无法避免的,因为能力越强大,面对的风险也就越多。”瑞泽继续安慰道。
“嗯。如果当时我走在后边。”天松还是难过。
“没有如果,我跟子衿兄之前约定过,他自己也说了,他毕竟实力在我们三个中最强,他是自愿保护我们的。没跟你商量,我们暗中定下的。”瑞泽有真有假的把事情圆上。
“好吧。那以后清明节,初一十五。咱俩带好酒去祭奠他。”天松挤出微笑,勉强找个释怀一点的理由。
“嗯,一定。走吧。”瑞泽怕言多必失,圆上就行,赶紧打住。
血色空间中,正在一棵树枝上睡觉的重楼,冷不丁的打了三个喷嚏。
“我去,谁骂我呢?”重楼抱怨道。然后盯着远处的空间,那座山是假象,这几天对决下来,算是知道对方大概是什么了。
“这可是好东西啊,可惜,这锁链就是这方天地的层层禁制所化,太难破开了。当初留下这一手环环相扣封印的家伙,一定很严谨,并且是强迫症。
简直完善的让人头大,无懈可击。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不会真是那个叼毛的手笔吧?四了留下的东西都让人头疼。”重楼看着眼前的封印,打算再周旋一阵,这种机缘,可遇不可求,而且跟他居然挺契合。
嘭!
“消停点,大爷想招弄你出来呢。再嘚瑟,我就直接走了,我想走这空间还拦不住我。”重楼挡下一道飞过来血色剑气,对远处说道。
对方一直在找机会,等他放松想要夺舍身体。但打一顿之后,老实了挺多,还是时不时的给他来一下。
月色湖边宁公子,河中古族二少年,孤岛寡母小孩犹在,宁府藏满凄凉。
夜尽等天明,暗流还汹涌。拨云见雾时,风还起,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