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按照事先约好定的计划,找到了牧洲所在的酒店房间,但早已人去屋空,服务员说那间房一直都没有人住,会不会是他们搞错了,但天松很坚定的说就是那里,几人也只好离开。
“小伙,你等等,你在这里待了好几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你是不是看上值夜班的那个小姑娘了,别害羞,姐帮你介绍一下,你人挺好的。”吧台里的李姐热心的说道。
“呃…,姐啊,不用,我叫天松,我已经有女朋友了。那位小姐姐虽然也很漂亮,但我总是不太爱主动跟人说话,谢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回头有好吃的,我还会拿来给你们和保安大哥吃的。咱们回头再见。”天松无视掉旁边两个一脸猥琐笑容看着他的憨皮,略显无奈,微笑着婉拒了人家的好心。
“哦,那可惜了,她其实也是害羞,你俩处下来这几天,说对你感觉挺不错,我感觉你这小伙子也不错,性格执着,长得还挺帅。既然有心上人,那就算了吧。
诶,等一下,你叫天松?真是巧了,这里有个快递,收件人也叫外卖小哥天松,我们还心思这是哪位房客的,因为酒店里并没有这个人,刚才还以为送错了呢。”大姐有些遗憾,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柜台里拿出了一个包裹递给天松。
“不会吧,这里怎么会有我的快递,应该是同名的人的吧。而且这手机号明显也不是我的。等等,我居然有这个号的通讯记录,我想起来了,是那天那个一直不接电话的十三层订单。”天松看着快递盒子发呆,最后确定,这应该就是给自己的。
三人拿着快递,跟大姐告了辞,走出酒店,就急忙打开。
“这……什么鬼,一张照片,一个发了芽的土豆,还有一封留言信,署名牧洲。”天松打开后,更加一头雾水。
“看看信吧,应该给你留了什么线索,他想告诉你些什么。”瑞泽在一旁说道。
“嗯,他说,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这都什么跟什么,他跟我在这对诗呐。”天松找着信读了出来,懵逼继续加深。
“登鹳雀楼,题西林壁,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登楼,西看水?还是他想借着这些诗里的意思,传达些什么呢。日落西山,海纳百川,登高望远,局中人,人间和天上,他想归去哪?”瑞泽在一旁分析着这几首串联在一起的诗。
“这么复杂的吗。不是还有个照片吗,而且既然是线索,这个土豆估计也是在引导我们去找什么。”重楼在一旁看着俩人埋头研究,出声提醒道。
“算了,先放一边吧,照片里是一片村庄,而且这个角度,是航拍吧,这上哪找去啊?郊区周边的村子多了去了。
你别说,这村子中炊烟袅袅,白雪覆盖,房屋和街道都铺上了银装,孩童奔走在其中,还真是让人心驰神往,想去其中小住一段时间。这里仔细看,有一家还在煮饺子吧,这位母亲笑着对孩子招手,让他回家吃饭。”天松看着照片感叹道。
“没错,如果再细看,这应该是过年的时候,大年三十除夕,辞旧换新,家人团聚,家家户户放爆竹迎新年的景象。这个瞬间可真是抓拍的不错啊。”瑞泽靠近过来,一起看着天松手里的照片说道。
“没有什么显眼的建筑在旁边吗,这样也能好找一些,你俩别在那品味意境了,到底还调不调查了。”重楼无语,这俩人又开始缅怀上了。
“切,我们这种文化底蕴的浪漫,你不懂。让你品也品不出来。显眼的建筑,我看看,这照片估计有年头了,而且这种俯拍,没怎么拍到远处。诶,有了。”瑞泽看了一会,特意去找能做参考物的地方,突然发现了一些细节。
“什么啊,一惊一乍地,我怎么啥也没看到。”天松也一直盯着照片,但却什么也没发现。
“你俩看,这个照片的下方,是河面吧,而且距离岸边还有一段距离。这里是温带,太阳倾斜点的缘故,再加上公转导致这里的气候,即是下雪,河面也没有结冰。
并且这片村落,也不是太大,百十来家,一张照片就拍的差不多了。
你看河岸旁,角落有个亭子,旁边还有个石碑。石碑上的字看不太清,但好像不是现代的文字,繁体,不是,像是很早的古文体,象形字。取象和形状成型的字。”瑞泽说出自己发现的特殊的地方。
“这就好找了嘛,咱们沿着河边,找这个亭子和石碑,那还不是分分钟搞定。”重楼自信的说道。
“你俩怎么就确定,这照片里的地方在市内,而且这条河直流干流无数,怎么咱们还得溯源而上,沿河下海,要是一直找到发源地和入海口都没找到怎么办。”天松反问道。
“你真能杠,那怎么也得先行动吧,如果不找找看,那肯定什么也找不到,边找边看呗,如果市内找不到,就算了,反正咱们也快放弃任务回去了,这件事跟调查有没有关系都两说。
“你他哥的昨天就不该拦我,咱俩直接简单粗暴的给他和那个小辣妹按在那里,还哪有这么多费心事。”瑞泽无奈,有些抱怨的说道。
“行,那就找,咱们分开找吧,一个人去河东,另一个河西头,我就从市内的河中间找。再多一个人就好了。四个人能再省去三分之一时间。”天松稍作思考,对两人说出自己的计划。
“你不是有小电驴吗,我跟子衿去警队借车,就这么定了。如果发现,及时联络。再见。”瑞泽没反驳,这个办法挺稳妥的。
“不是,你们等会,你俩真就一根筋吗?还我不懂你们的文化和浪漫,那找警方或者当地人打听打听,这么个小亭还有石碑的地方,怎么说也是有点意义的存在,还用你们沿着河去找。”重楼停了半天,忍不住吐槽说道。
“对哦,子衿哥你真是太棒了,这就叫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人多力量大啊,我居然疏忽了,把这茬给忘了。”天松喜出望外的说道。
“就你能耐,我还心思欣赏会风景,这几天净是在这片调查了,好不容易能转一转,你又明白了。”瑞泽瞪了重楼一眼,很明显他是想给天松找点事干,把他支开,自己玩去。
“呃…,都说出来了,就这么办吧。”重子衿意识到自己说完,好像也脱不开身了,就得跟着一直查下去,也无奈的冲李瑞泽微笑。
“诶?你刚才是不是想跑?”天松反应过来味儿,无奈的看着发小问道。
“呃……,其实我很赞同你的想法,我不是也没想到吗,子衿哥是大聪明,我也很佩服,那走吧,咱们去打听打听那个地方吧,别愣着了。”瑞泽见情况不对,急忙摆正态度,带头去调查。
天松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也跟了上去。
不出意外的,三人很快就找到了照片上的亭子,这里居然是一处湖中岛,被河流分开夹在河中。
登上来后,便开始着手开始调查周边,但是来到这之后,意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亭子有,石碑也有,却没看到村庄。
“是这儿吧?这河岸的走向,和亭子都没错,难道是城市规划,给建设没了?”天松拿着照片,对照着眼前的地方。
“应该是。咱们再往前走走吧。”瑞泽附和道。
几人按着照片里,村子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确实变化很大,岸边多了一片树林,应该是防沙林,还修建了石阶和道路。
三人寻找了很久,还是没发现有平房,但来到了一处医院的门口。
“这里怎么会有医院呢?也不是市中繁华地段,也没商场,周边住宅都少的可怜。而且不少都是别墅,估计有钱人才会在这里购置个平时出来游玩才临时居住的地方。”天松疑惑的说道。
“也不一定就是住宅,有可能是出租的,类似民宿和酒店。而且这个医院,估计是专门给那些有钱人和高层们用的吧,私立的。毕竟这上岛下岛得坐船,来回挺麻烦的。这楼不高,但规格还不小嘞,真气派啊。”瑞泽说出自己的猜测。
“是很气派,还挺祥和,这医院有喷泉,雕塑,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人的私家花园呢。但看里边的人不多啊。估计平时这岛上也没什么人。”天松向里面望去,好奇的说道。
“没人生病,是好事。走吧,这个医院,看位置,占据了一些之前村子的地方,如果按这么推测,那在走一走,估计就能到了。”瑞泽推理道。
“嗯?这医院有点奇怪啊,不只是所在的地方怪,这怨气和阴气怎么会如此之重?如果大城市里,人量大的,还可以理解,但也没这怨气重啊,这没人反而阴气冲天,奇怪。”重楼看着私立医院,自顾自的说道。
“医院这种地方,有太平间,天天跟人与鬼打交道,阴气重很正常。别瞎想了,走吧。”瑞泽自然也发现了这点,不过习以为常下,也没太在意。
“静,太静了,静的离谱,按这里怨气重的程度,应该有很多凡人听不到的声音,不仅没有,反而像是这里空无一物。”重楼还是不理解,见两人走远,也没多想,追了上去。
走了又一段路,周围树林掩映,有一种曲径通幽处的感觉,别有一番滋味,路到尽头,黄土地出现了,确实是没有建设的一片区域。但村子还是没看到,反而是一片被铁皮包围住的景象。
“这…,不会是这里吧,很明显,这里是待开发的地方,都被围起来了,里边肯定没人住了,还有啥好调查的,而且咱们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入口在哪里,估计开发方还没想动工。并且每隔一段路都有禁止入内的标识,咱们回去吧。”重楼陪俩人走了很久,早知道就听睿哥的了,就不用在这白折腾这么久了。
“来都来了,怎么能一点收获没有就走呢。进去看看!找了一天这村子,很明显这铁皮后边就是目的地。你俩如果累了,就等我,我去里边看看就回来。”天松没有犹豫,说完起身飞跃三米高的铁皮,跳了进去。
“……”重楼和瑞泽对视一眼,无奈一笑,也跟着飞身跳了进去。他们刚跳进去,远处的树林中,出现了几个人影,静静的看着他们跳进去,没做任何事情。
两人一落地,就看到天松怔怔的站在那里没动,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前方一片破败的房屋,很久没人住的样子。如果没错的话,这就是照片里,那片村庄的一部分遗址。
“我就说嘛,进来也白扯,这怎么可能住人呢,鬼倒是有可能在呆这里。你看那屋子上的拆字,人家早就揣着钱,搬走了,去市里住了。这河中岛是别有一番韵味,但是却也挡不住金的诱惑啊。”重楼看了看四周,笑着冲天松说道。
“鬼嘛,呵呵,找的就是鬼。我只是有点伤心,照片上的景色多美啊,虽然外边现在有树林,有花园,也有很多好看的东西,但都比不上那照片中的烟火气,热闹又安逸。”天松落寞的说道。
“人家现在过得也未必差啊,你想一下,这一间房不得个几十万,拿着钱去买个楼再整个小车,冬天还有暖气,不用烧炕了,做菜买菜也便捷,城市里有城市里的好,他们住久了就习惯了。”子衿见到开玩笑没效果,便安慰道。
“也是,什么都得有个适应的过程,有的喜欢吃甜和酸,有的喜欢咸和辣味道,但也免不了都要吃苦。是我太多愁善感了。走吧,进去看看啊。”天松自嘲了一下,笑着说道,带头走进村子。
“别去了,怪危险的,那都多少年不住的老房子了,你赶上有那破点的,一咳嗽都掉墙皮,再给你伤到怎么办。回去吧,松。这哪有人的样子啊,你找鬼,也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是吧。”瑞泽和重楼二人,这回真不想让他继续深入调查了,这村子确实太荒凉了,也破的不行,有很多残垣断壁的危房。
“修真者,还怕这些?就算这里变了,走一走曾经充满人情味儿的街道,也是一种享受和修行。”天松冲两人回头一笑,没管他们,继续走进村中。
“这祖宗可真倔啊,你以前怎么受得了他的。”重楼无语的问道。
“习惯了,顺着就完了,反正也劝不动,他自己有数。”瑞泽微笑道。
“有数?那当初还自爆炸我。”重楼开玩笑道。
“别乱开玩笑,有些事不要再提,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你!”瑞泽脸色变得比翻书都快,寒了下来。
“抱歉,我无心说的,别在意。”重楼笑了笑,并没有把李瑞泽的威胁放在眼里。
两人都能对着必杀的敌人笑着逢场作戏,但心里怎么想的,互相都心知肚明,说话有尺,到红线就停。
“睿哥,师父,请。”重楼弯身摆手,客气的做了个请先行的首饰。
“子衿兄客气,您先请。”瑞泽换上笑脸,也弯身反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不不,还是子乔兄先请吧。”重楼继续装客气。
“子衿兄先请。”瑞泽继续陪他玩。
两人就这么你一步,我一步,请对方往前走,玩的不亦乐乎。
突然听到前方村子里,传出狗叫的声音,和天松啊的大叫了一声。两人有点不敢相信,急忙朝村子里跑去。
“松哥,你在哪?”李瑞泽循着声音,在村子里的小路跑着喊道。
“我在这儿,我没事,别紧张,你们过来吧。”天松在不远处喊道。
两人听着声音,一路小跑,来到了天松所在的屋子前,震惊的看着四周。
“这你敢相信,居然真还有人在这里住!”重子衿看着眼前的小院,目瞪口呆的说道。
“松哥你怎么了,受伤了吗?”瑞泽走到天松的身旁,见天松捂着手腕,有些吃痛,关心的问道。天松的对面站着一个小孩,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警惕的看着几人。
“怪我,吓到这个孩子了。刚才我一路找进来,看到一只大黄狗,就看到它走进这个院子,门没锁,便跟着进来了,没想到还有人,一推门,这孩子就给我了一棍子,把我也吓了一跳。”天松示意自己没太大问题,让俩人不要太紧张,惊吓到孩子。
“小朋友,你怎么会住在这里啊。这四周都没人了,你在这里不会害怕吗?”天松关心的微信着问道。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我要杀了你们。”小孩子对突然出现的三人敌意很深,神志都不太清晰,嘴里嘟囔着就朝三人攻击过来。三人不想伤害他,都转身朝院外走去,并把门给关上了。
“这小孩是人是鬼啊,这地方真能住人吗?出都出不去啊,进也进不来,我们这身手能跳进来,他怎么过得去那铁皮。他平时吃什么啊?”子衿还是不太相信,三人抵住门,讨论着。
“没准哪块有缺口,他能钻出去呗。”天松猜测道。
“应该是人,有影子的。而且看那体格和活力,平时估计也吃的不算太狼狈。没有营养不良的样子。
诶,松哥,你怎么总是能遇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们本来都不打算进来了,等你找一圈没收获就回去了。”瑞泽说出自己的见解。对天松看玩笑道。
“咳咳…豆豆,家里是来客人了嘛,别打人家。咳咳…让他们进来坐坐吧,要有礼貌。”三人在门外正商讨着,突然听到院子内的屋里,传出一阵非常虚弱的女子声音,不仔细听都听不清,并且还伴随着阵阵的咳嗽。
“好,知道了,妈妈。”然后就听到小孩子稚嫩乖巧的答复声。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已经对这些接憧而来意外情况麻木了,然后打开门,冲小孩子微笑,然后点了点头,在孩子的带领下走进屋中。院里的黄狗则趴在地上嗮太阳,老神在在的,丝毫对这些外人不紧张。
“这狗有年头了,估计都成精了,居然能听懂人话。”子衿又瞪大眼,惊愕的说道。
“你歇歇吧,进屋,这走了几个时辰了,不赶紧歇会儿,还特么在那研究狗,你真行啊。”瑞泽没好气的说道。
几人进了屋里,四下打量着,屋里三面朝阳,东西两卧室,进门是灶台和杂物间,不过有一间卧室没人住也。虽然有些破,但并不脏,平时应该是经常打扫。
“咳咳…几位,随便坐吧,小女子有病在身,无法给各位勘茶了。豆豆去倒几杯水给大哥哥们。”卧室的炕沿上半坐着一位中年女子,披着外套,身上还盖着厚棉被。面容憔悴苍白,带着一块不知多久没换过的面纱,遮住面部。边说话边咳嗽。
“好的,大姐您还是休息吧,我们就是路过,无意打扰的。”三人各自找了一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想呆太久,就要离开。
“那我就不送几位了,这家里简陋,也没什么吃的能招待几位,慢走啊。”女子微微欠身,算是送别几人。
“旁边不远就有家医院,姐姐你怎么不去看一看?这么病着也不是办法啊。你这不是平常的感冒,吃这些不管用的。”天松没跟俩人往出走,出声问道。
“没事,没事儿,我这是多年的老病根了,本来也不打算治了,能陪孩子一天就是一天吧。”女子听到天松提起旁边的医院,脸色漏出惊恐慌张,但很快消失,解释道。
“是那里的收费贵吗?那可以去市里啊,这村子四周都已经被围起来了,他们也不看看里边还有没有人就围住了,正好我们今天来了,要不我们直接带你们出去吧。把病治好。”天松关心的说道。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离开这里。”女子听完,摇了摇头。微笑着道谢。
“那你也要替孩子想一想啊,难道他以后就不上学,天天呆在这荒无人烟的废弃村子里吗?”天松焦急的说道,没有放弃。瑞泽二人想劝,拉了拉天松的衣服,示意他别说的太过刺激病人。
“你们走,你们就是坏人,你们也想杀了我们。你们快滚开。”小孩子端着水从外边走进来,听到对话,把水杯砸向天松他们。三人被泼了一身,空间有点小,毕竟在往出走,都挤在进门处和卧室门口这块。
“走吧,松哥。”瑞泽知道这么劝人不是办法,拉着天松就要离开。
“我可以,我在学院是中医社的课代表,师父说我的天赋极高,悟性很强,并且经验按理说该没有,但我却总是能说出他们都不知道一些隐秘治疗之法。让我试试。”天松对卧室的大姐和瑞泽几人说道。
“你有证吗!你就给人治,治好了你也违法,治坏了你得蹲号子赔钱,治个屁,赶紧跟我走。”瑞泽一听就急了,不让天松乱来。
“这地方算那条狗,六个喘气的,你俩不说,我就没事。”天松平静的说道。
“不行!”瑞泽还是不同意。
但天松没管他,已经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