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几小时前,在敖信和李瑞泽唠嗑的时候,列车上往回来的三人的视角。
天松他们离开咸宇市的那天,也正是集合的那天傍晚。
敖信的到达时间,跟天松其实没差多久,也是第一天的晚上抵达的,于是便在车站边的旅店住下,等人集合,陆续清点到达人员。
但两人在这偌大的城市中,繁忙的人海里,就那么错过了,他真没想到,小松会在他前边到这,也没预判到这家伙会出奇兵走险招。
天松离开的时候,以为工作可能会安排在郊区左右,就上车了,但没想到这一闭眼一睁眼,在车内热乎乎晕乎乎的氛围下,睡着睡着,几十人,就到了几千公里外。
当他发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中途离开,人家不还证件,手头钱还很紧,于是便想等到了地方,再想点变通的解决办法。
这一折腾,就是两天,车越开越远,心里也是越来越慌,集合的日子那天,本来该联系大哥一下,自己已经到了,而且第一天就到地方了。
可随着这车越走越远,六神无主的情况下,理智也渐渐迷茫起来,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事情顺着发展下去,也没敢联系别人,索性就关机了,想解决完这件事,再负荆请罪吧。
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是五味杂陈,口中苦涩难当,嘴唇都被这剪不断理还乱的野火烧的干燥流血。
我做错了吗?这些人怎么会这么言而无信呢?无数念头不停的闪过,天松问着自己。
最后终于到地方了,手机收到短信的时候,他已经麻木了,无奈又无语,欢迎来到乾域九三洲,祝您旅途愉快。
愉快?愉快个毛啊,想S的心都有了,这怎么都给送到这了,本来如果不太远,下车抢了身份证,跑回去都来得及,这就到乾域了?
然后一顿天人交战,下车,参观,最后在办公室赎回身份证,之前那个人说什么都不给,结果过了几分钟,主动找上自己,把证件还回来了,还鼻青脸肿的,天松不想过多纠缠,也不想欠他账,把身上的钱都给了他,不管够不够,反正是还了。
毕竟他们花钱买的自己,这比账,回头管那个收了自己两包烟的人,好好的讨要回来。
然后就出了加工厂,离开这血味扑鼻的地方,路上心里太难受,还要了根烟抽。以前二手烟没少闻,自己真体验了一次,还是那么呛,而且从喉咙到肺,都很疼。真不是好物件呀。
然后坐着农村大爷的三蹦子,到了能做车去市里的地方,还是给自己烟的那哥们帮忙买的车票,十元。
最后他们在火车站陆续走了,自己迟迟呆在车站外,因为不好意思再用这初次见面的朋友的钱了。
恍惚间,甚至连联系方式都忘了要,因为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了。连怎么到的市里都不知道,只是跟着那些一起离开场子的人走,从黄昏到夜晚。
看着陌生的城市,昏黄的路灯,夜里入秋后,有些凉,但更凉的是心,因为这两三天的经历,让天松看到了这世间,那些为了利,而不择手段的人有多离谱,迷迷糊糊被卖了好几次。
然后三哥笑呵呵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问道。“饿吗?走,咱们吃饭去。”
那一刻,恍如大梦一场,醒了过来。眼泪也不知从那个堤坝决堤,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列车上,天松因为太过疲惫,从上了车就一直在睡觉,荧空给盖了一件衣服。然后就转头对天阁主抱怨道。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我就该把那个黑场子平了。免得他们霍霍人!”荧空气恼的说道。
“你呀,人家既然敢干,那就证明手续一定齐全,手段虽然是不太干净,但怎么说也算是个正规的厂家。怎么可以说砸就砸呢。而且这事是小松自己招惹的,怪不得他们。”郭顶鑫老气横秋的耐心安抚道。
“这一路,我都听你的,好几次想帮师父,你就是不让,非要看戏。最后这次,他们给师父欺负成这样,我忍不了,而且这是你的地盘,就他们能不能存在,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吗?你怕什么。”荧空对天阁主说道。
“咳咳,吹牛可以,要有限度,别说一句话解决,就我只要咳嗦一声,一个眼神他们就没了。走,抽个烟去。”天阁主看了眼熟睡的天松,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叫起荧空一起走向车厢外。
因为路途不是太远,三人并没有选择做特快的车,只是做了一般的列车,每一节车厢间是上车和下车的车门,也是吸烟区,如果到了寒冷的地区,甚至会有冰雪,冻结在这片区域。
如果别的列车,是绝对不可以的,哪怕是高铁,都不能吸烟,因为车速太快,一点点的火苗都会瞬间成为大火,对烟和温度的预警装置很灵敏。
“是我疏忽了,哎,这次可对师父的打击太大了。你居然还要给那个小子一千元,看他那脑满肠肥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都感觉揍轻了。应该再给他走出二斤油来,把他压榨那些工人的,讨回来些。”荧空和郭顶鑫站在车厢间,聊着话。
“你揍那小子,我没拦着,我都想揍他。最后怕你收不住手,再把事情闹大了,容易不好脱身,就没让你继续打了。
这次的事啊,你认为对他不好的那些事,其实未必是坏事,迟早都要经历的,长痛不如短痛啊。早些摔跤,早些记住这些坑。我就感觉,这趟任务,不管接下来还要经历什么,这趟他独自的旅行,才是他最大的收获。”郭顶天微笑着说道。
“你居然认识这里的县令,你一说出名字,那小子瞬间笑的跟个孙儿一样,还说摇人,还说要医药费,你电话一通,那家伙直接服软了,也不乱叫唤了。”荧空有些佩服的说道。
“你呀,有空跟你师弟联系联系,你被你师父的侠义气,染指的太重了,就知道打打杀杀。
有时候底下人员的调动,和联络,还是要知道些的,怎么说也是一域阁主,司管总督六洲的衣食住行,整天做甩手掌柜,这么点事,也值得自己动手吗?
这个县令我不认识,但我有他的联络方式和档案。在我的身上都随身带着,放在储物戒指中,走到哪没准就用的上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而我们是龙,别说吃虾米,吃个鱼都用不着自己动手去弄。有人治他。”郭顶鑫耐心教导道。
“厉害,这个东西是我和我师父最烦的,也是最想躲开的,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无形的刀刃,确实厉害至极。”荧空悉心听教。
两人在车厢外的连接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松这边,在两人刚离开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
他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不想睁开眼睛,脑子太乱,在想事情。
两人的对话,虽然听不太懂,但好像也知道了些什么,对照之前发小和其他人的一些奇怪举动,还有自己体内空间的情形,似乎猜到了什么。
时间一点点流逝,事情一点点想着。车到站了。
三人下了车,朝咸宇市车站的出站口走去,老三和老大一直保持着联络,知道李瑞泽来接站,不出意外还有敖信。
然后剧情也不出意外的相遇了。
三人一出来,就看到站在车站外的两人,已经等候多时,天松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的恩师,羞愧难当,无言以对。
敖信缓缓走过来,天松低着头,荧空挡在天松身前,瑞泽拉着敖信的手臂,郭顶鑫也欲言又止,因为几人都看到,敖信手里拎着一个镐把子。
“回来啦,你可让我好等啊。想明白自己错哪了吗?”敖信严肃的问道,眼里没有其他人,当面教子,背地教妻,与他人无干。
“人心,太复杂,还在想。”天松低着头,叹了一声。
“好,我给你时间想,先把手伸出来,这顿打,你免不了。你爸妈舍不得打你,我不管。”敖信抬起棍子。
“大哥,算了吧,松哥也不想这样。”
“内个,要不打我吧,我俩没照顾好他,让他出了这么多事。”
“对,要打打我,他只是什么也不知道,才会被骗,我没拦他,怪我。”
“好,都逃不了,你俩,回去写检讨,你们是因为他被带走的,不是首罪。
今天,我就打他,你们别差手,这是我个师父教训自己的徒弟。”敖信看了一眼荧空和郭顶鑫,坚决的说道。
荧空还不让敖信动手,两人互相瞪着对方,郭顶鑫和瑞泽对视了一下,都无奈退后,最后天松拉了下荧空的衣角。
“谢谢你,荧空大哥,不过这是家事,如果大哥今天不打我几板子,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虽说不知者无罪,但我这次惹的乱子有些多,耽误了大伙的计划。我愿意受罚。”天松微笑着对荧空说道。
荧空转过身,看了一眼,叹息一声,也退到一边。
“第一下,打你自作主张,肆意妄为,无组织,无纪律,不团结。
第二下,打你不知悔改,知错不报,隐瞒情况,致使任务其他人担心,进度严重受阻。
第三下,打你轻信他人,有辱师门,谨慎之心何在!
第四下……”敖信说了几句,便打几下,十多下,一棍子接着一棍子,他也很虚弱,几日的担忧和吃不下饭,心神使用过度。但下手依旧很重。
车站前人来人往,这一幕很引人注目,相逢一般都是喜悦的,但这在车站接站处,打人的真是少见,有事一般也家里再说,除非是气的不行,要不谁会这么教训孩子。
“唉唉唉,干什么的,你再打,我报警了啊,这是公共场所,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敖信下手很重,天松的手都抽红了,其实原本是想打身子,拿了一根很粗的铁棒,后来李瑞泽从公厕买了一个拖布的木把子,给劝的换了个小点的。
打了没一会儿,围观的,和赶来的保安,上前劝解和警告道。
“回去,给面壁思过,没让你吃饭前,不许吃东西,禁食。在这之前,你先去解决完一件事,我还有事,你让你发小陪你去,他知道的更清楚。”敖信压下怒火,交待了一些事,便离开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教训孩子的嘛,散了散了吧。”瑞泽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驱散众人。
“大哥说的是什么事?”天松的手在抖,被打的通红,鲜血顺着指尖低落,额头冷汗密布,嘴唇发白,咬着牙问道。他刚才没用灵力,敖信也知道,因为他们都明白天松的愈合能力很恐怖,疼也是真痛,但不怕受伤。
“先去医院,给你上点药,再吃点东西,你这样子怎么去啊。”瑞泽和荧空走过来,扶住天松。
“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这么几天,这顿打能让我清醒很多,太痛快了。既然大哥说了,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现在就带我去。”天松眼神坚定,让发小赶紧带他办事。
“呃,好吧,那走吧,我给老四打个电话问一下,看看蓝莹现在在哪里。”瑞泽看到天松手上的伤口,已经开始自愈,也没继续坚持,于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摆弄着手机说道。
天松听到蓝莹,脑袋翁的一下,看了李瑞泽一眼,也没多问,就跟着他上出租车走了。
“蓝莹,她怎么了?”天松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这个,到地方就知道了,人没事,就是找某人,找的有些快疯了。”瑞泽笑呵呵的说道。
天松默然。
没过多久,到了瑞泽对司机师傅说的地方,又联系了一下四哥,才碰头。
“人呢?”瑞泽微笑着问道。
老四看了一眼松哥,对几人点了一下头,又看向台阶下,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方向,几人一起往下看去。
下边,一个穿着天青色长裙的女孩子,正一脸认真的往墙上贴着纸张,而天松的旁边电线杆上,也有这个纸张,自己的照片,寻人启事,和报酬,还有联系方式。
“她可是真辛苦啊,打集合日过后,某人迟迟未到后,敖信又不知道去哪了,她就到处打听,报警,和张贴寻人启事,一刻不闲着。
任务也不做,也不侦查,没日没夜,茶不思饭不想,睡也睡不好,没睡多久,就起来继续贴,继续找。啧啧,真是个好菇凉啊。”瑞泽打趣道。说给身边傻站着的人听。
“找我就是找我,什么某人。我居然会让她这么担心,不至于呀,拢共也没认识几个月。”天松很愧疚,又很不解。
“哎呀,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某人不记人家的好,白辛苦一场。你瞪我我也说,你说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知道什么叫一眼万年,什么叫一见倾心吗?”瑞泽问道。
“她是我妹妹。”天松无语道。
“如果不是呢?你才失踪三天,如果你失踪三年,三十年,三百年,你说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疯掉,满世界找你,像这样,片刻不停。”瑞泽笑着问道。
“可惜没有如果,是我爸妈亲口告诉我的。她是我乡下的堂妹,而且我这才第一次被坑,下次我肯定,至少不会再让别人担心了。”天松肯定的说道。
“哎呦,话可别说这么满啊,你怎么就能确定,叔叔阿姨不会骗你,你怎么就知道你不是第一次失去踪迹,无迹可寻。如果是第一次失踪,她会紧张成那样吗?”重子衿好戏从不缺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接话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空气,闭嘴吧。
哪有那么多如果,对,松哥,你说的对,伯父伯母不会骗你的,她就是你妹妹,去吧,别让人家受累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你能让她停止寻找,我们就不去了,在这儿等你们。”李瑞泽瞪了一眼重楼,怪他什么都往出说。
就在几人在上边惆怅的时候,下边突然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又在这儿贴小广告,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许乱贴东西,听不懂人话吗,小姑娘,啊?”为首的一人,对蓝莹指手画脚的说道。
“对不起,我真的很担心他,请您让我贴吧,罚款我会教的,谢谢您了。”蓝莹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群人了,护住手中的一沓复印纸,恳求道。
“那不行,哥几个就是管这片的,你这是给我们找麻烦啊,贴,我让你贴!”其中的一个人,一手打飞了蓝莹手中的纸。
蓝莹赶忙蹲下身子,去捡地上散落的纸张,咬着下唇,没说话,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做派。
“谁让你捡的,不让你贴,就别费事了,这城里失踪的人多了,找人的也多了,都找不到,早先还有人贴,现在都放弃了。
要不,你陪哥几个,乐呵乐呵,哥几个开心了,就不管你了,怎么样,小美女。”为首的人,俯下身,要碰蓝莹的脸,调戏的说道。
这人的手停在半空,被另一个人,牢牢的抓住,他转过头,看到一个相貌有些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不就是这寻人启事,画像上的人嘛。
然后,磅的一拳,打了个满眼青,天松上来就一眼炮,然后对着鼻子又是一圈。这几天受的气,正愁没地方出,这几个该S的鬼就出现了。
“你!活腻了吧!敢打我,兄弟们,上,抄家伙。这个人阻碍宗执,给我弄S他。”为首的这个人捂住流血的鼻子,瞪着天松骂道。
“坏了,这回戏有些热闹,但不好看了,我怎么把他给算漏了。”瑞泽摸着下巴,纠结的说道。
因为刚才,蓝莹手中纸被打飞的一刹那,两股杀气从身边冲天而起,然后两道身影,以他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如疾风掠过,直奔下边冲去。
“对啊,这是荧空的小师妹啊,他为她单身好几千年,你非得撮合松哥瞎凑什么热闹啊。”老三郭顶天,下意识的摸了摸长须,突然想起这具灵体没有胡须,也摸了摸下巴说道。
“你不懂,蓝莹心里只有松哥,她如果喜欢大师兄,能这么久都不在一起吗?”瑞泽白了一眼老三说道。
“但小松,已经有小薇了,而且是两情相悦啊。这样会悲剧滴,老大。”老三接着说道,老四和重楼也点了点头。
“你看,我给你捋一下,松哥喜欢小薇,小薇喜欢松哥,蓝莹喜欢松哥,因为以前没化形的时候,松哥几乎跟蓝莹草是形影不离,天天带在身上,贴身保护,他俩在一起的时间,我感觉比小薇都多,不过那时候,松哥只把她当成一株长生药。
然后荧空,喜欢化形后的蓝莹,松哥走后,这俩师兄一直想父兄一样,疼爱这个如同女儿般的小师妹,情谊自然也很深重。
但你记住,就无论荧空怎么对蓝莹好,都不会有结果,因为出场顺序,和陪伴时间,并且松哥是有恩于蓝莹,还不求任何回报,你说,蓝莹心里怎么可能容得下别人。
这个问题,就要说道,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你怎么选择,松哥和小薇,自然不用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但蓝莹这里,我认为松哥该个一个交待,爱与不爱,我认为他一定是不敢爱,但他又对她无尽的关怀和保护。所以我想争取一下,毕竟这么好的菇娘,他不要,我要。”瑞泽在一旁分析道。
“悲剧啊,不过比起你老大,我认为还是荧空更合适一些。或者,我也想争取一下,可是人家根本都不搭理咱呐。”重子衿接话道。
“太乱了,爱情里果然容不下第三个人,太复杂了,你俩一边凉快去吧,这辈子不可能了。”老三白了一眼贼心不S的两个海王。
“爱情,本来就很复杂,又很简单,复杂在松哥太温柔,简单在他是选择方,女追男隔层纱,两个女孩小薇先到,松哥啊,你该怎么抉择呢。要我就都要。”瑞泽笑着说道。
“你后宫佳丽三千,外边的野花更是不计其数,你可不都要咋地,松哥是你带不坏的男人,我放心。”老三微笑说道。
“都怪你们蜀山,道阁,他就是太重修行,被感染太重,上一世看开了。
我都说好了,我做他儿子和闺女的干爹,他做我儿子的老师,他是做到了。可我都等几千年了,这一世,叔叔阿姨不急,我必须得给他抓紧办了。
他专一也好,都要也好,必须把我大侄子和侄女给我生出来,我操碎了心啊。”瑞泽一脸坏笑的说道。
“诶?你是不是为了看这出戏,故意不告诉蓝莹,你知道小松的事情的。”老三突然相通了什么,问道。
“对啊,要不我酝酿这么久做什么,我是煞费苦心呐。”瑞泽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就造孽吧你,本来挺简单的事,非得弄的这么轰轰烈烈。”老三无语。
“不给他们,来这么一下子,哪有精彩可看?等着看好戏吧,这才刚开始呢,嘿嘿。”瑞泽笑的很惬意,其他人无语。
“你的弟兄们,已经都趴地上了,上什么啊?”天松冷声说道。刚才蓝莹被打的那一下,仿佛触动了心里什么地方,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而起,自己都感觉奇怪,这股怒气,仿佛不受自己主观意识控制,但自己也感同身受。
为首的人后头一看,身后还有一位年轻人,脚底下踩着一个手拿甩棍的同伴,眼中用看S人一样的目光看着他,像是要吃人的老虎,生吞了他们一样。
咕噜,咽了一口唾液。
“你们,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你们居然敢打我们?你们这是袭惊!”为首的人被荧空的目光吓得不行,硬提起气说道。
“我们就是刑警,你如果不服,记住我这张脸,我随时等你来找我。我知道,蓝莹贴告示,有错在先,但你不该动手动脚的,今天打你们,是你罪有应得。
以后也记住了,有话好好说,别乱摸乱碰,否则,我不费了你,也有别人会干掉你。
这些告示,我会挨个都撕下来,清理干净,你们放心。罚款也不会少,你如果不服气,我随时恭候,带着你的人,滚!”天松从李瑞泽那里已经知道,这次任务委托,我们班的小组,是特别行动小组,全都配发临时的警员证和配强,与当地警方,联合进行刑侦调查。
“好,你给我等着。”一众人都受伤不轻,起身就都落荒而逃,但都不致命也不会留下残疾,荧空还是留手了,没失去理智。
他冲出来的时候确实想杀光这些人,但是看到一同冲出来的熟悉身影,眼神有了理智和一些迷茫。
看了看天松和蓝莹,荧空转身,没有说话,缓缓离开,他回来了,她的眼里不会再有别人。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天松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荧空学长喜欢蓝莹,可刚才的眼神有些落寞和吃醋,奇怪了,他吃的哪门子醋啊,这是我妹妹啊。然后就转过身,看着蓝莹。
蓝莹的眼神很丰富,演都演不出来,从天松出现的难以置信,到感动,像是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重新找到的幸福和开心,几秒间,变幻莫测,等天松转过身,就只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东西丢了第一次,如果找到会开心,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会遗憾。可失而复得后,再次丢失的那种感觉,是非常无助的。
“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蓝莹直接抱了上来,把头埋在天松的胸前,放声哭泣,生怕他又走了,消失了。
天松不知所措,表情错愕,又开心,开心的是,原来被女孩子记挂和关心是这种感觉。双手悬空,无处落手。
最后,左手放下,右手轻轻摸着她的头。
“好啦,我回来了,让你担心了。别哭,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找不到我了。”天松微笑着承诺到。又很无奈,身体很僵硬。
因为他转过来的第一眼,很心疼,他从没有见到过,一个女孩,这么憔悴和疲惫,都是因为自己。
“我的天呐!太感人了!”瑞泽在上边捂着嘴,憋不住的笑意。没错,这就是他所期待的一幕,太精彩了。
“哎…,挺好。多好的姑娘啊,真可惜啊,真复杂啊,我也有点弄不懂了。”郭顶鑫看着下边的一幕,心理有些触动。小薇和小松的感情,他是看着过来的。
而且这些年,跟冰雪神官走的近,小薇和郭林更是跟自己的妹妹一样,自然是偏心与她们,但看到眼前这同样优秀的女孩。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