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进攻!
将眼前这个恶女人打败、撕裂。
刚才,兰花一直只打嘴仗,不动手。
她其实是顾虑雪儿怒而回击。
那她定然非雪儿对手。
现在有阿庆这个强援相助,
她当然底气十足了。
兰花欺身上前,双手齐出。
十个尖尖的指甲,
在阳光下弥散惨白的亮光。
它们向雪儿当头抓去。
雪儿矮身躲开。
阿庆潜向雪儿身后,
一把抓住雪儿披垂的长发。
雪儿抬肘往后撞去。
当然,她十分力才使出两分。
“啊啊!”
阿庆惨叫出声。
她也算是狠人一个。
自己痛得躬下身子,站都站不稳,
可她依旧牢牢拽住雪儿的头发。
女人打架,无非是抓脸扯头发。
雪儿是武者,自然不屑如此。
她完全可以三拳两脚将她们打倒打趴。
可这就有违武者道义与规则。
她同样不屑如此。
更何况,儿子在后面看着。
自己的言传身教,绝不能给他误判。
让他无所顾忌地施展武力,
习惯用武力去解决问题。
这将误他终生。
头发被拽,头皮阵阵发疼。
雪儿多次发暗力攻击阿庆。
可她痛得呲牙咧嘴,依然死不松手。
兰花趁此机会,发动近身攻击。
雪儿护住脸,没有护住其他部位。
她的手臂被划出一道道带血抓痕。
对兰花,雪儿更是无可奈何。
她是长辈,又有一大把年纪。
只要雪儿动手,那就有违孝道。
万一兰花因此倒地不起,
那雪儿就要背上滚滚骂名,
被钉在不孝十字架上,永世难以翻身。
“不准欺负我妈!”
见母亲落到下风,陷入被动挨打困境,
涛涛不再犹豫,直接朝阿庆大力撞去。
“哎哟!”
阿庆跌坐地上。
由于她仍扯着雪儿的头发没松手,
雪儿也被带着往地上倒去。
雪儿正好借势住阿庆身上狠扑。
“哎哟哟!”
阿庆头部触地,发出痛苦惨叫声。
涛涛不好动拳脚,也有样学样,
一把抓住阿庆的头发狠扯。
“哎哟哟!哎哟哟!”
阿庆哀嚎不已。
“死崽子,快松手!”
“痛死我了!”
阿庆眼泪、鼻涕横流。
“你先松开我妈妈,我才松手!”
涛涛越拽越紧。
此时,王清正从村里走出来。
他往吵架现场看了看,
停下步,轻皱眉头,想了想。
他躲躲闪闪地绕道向一边走去。
眼尖的兰花发现了王清,大喊道。
“王清,你往哪里走?”
王清佯装没听到,继续埋头向前走。
兰花直接开骂。
“王清,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王清抖了抖,可仍旧没有停步。
“你媳妇被欺负,还不过来帮忙!”
见王清还在装聋作哑,
兰花勃然大怒,声嘶力竭吼道。
“王清,快滚过来!”
她内心不由喟然长叹一声。
真是家门不幸啊。
老头子早逝。
她好不容易把两个儿子拉扯大。
可是,大儿子王清是个窝囊废。
小儿子王江又不省心。
而且,两个媳妇一个比一个不听话。
王清是村里有名的大孝子。
迫不得已,
他只有硬着头皮往打斗现场走去。
小宝一直躺在地上看戏,
不时会在心里为己方喝彩鼓劲。
可看到己方形势似乎不顺利,
他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
也准备冲过去加入战团。
兰花神色狰狞,十指张开,
对着雪儿脸部狠狠抓来。
女人的脸永远是她们护得最严的部位。
雪儿立马将抬手阻挡。
而兰花人老,鬼心眼也多。
她用的是声东击西之招。
她实际的攻击部位是雪儿胸部。
把雪儿的贴胸衣服撕烂,
露出她的两个圆球,让她出众丢丑。
这就是她的目的。
发现兰花的攻击方向有变,
雪儿嘴角掠过一抹冷笑。
这老太婆心思还真是歹毒。
她抬脚对着兰花的腿暗暗使力。
“扑通!”
兰花迎面直直扑倒在雪儿身上。
“啊啊!”
兰花头部磕在雪儿有意抬起的手肘上。
她被撞得眼冒金星,疼痛难忍。
可这老太婆不愧是沙场老将。
她立马变招,再度发起攻击。
“哎哟!”
雪儿不由喊出声来。
兰花竟然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臂。
牙齿入肉,能不疼吗?
这还不算。
小坏蛋小宝避开涛涛,也现学现用,
在另一边抓起雪儿一撮头发狠狠拉扯。
战场形势对雪儿母子大大不利。
村民心里倒是都在为他们鸣不平。
可要说因此愤而出手,那就呵呵了。
雪儿母子不是打不赢,而是不敢还击。
他们若贸然相帮,必然会惹火上身。
旁边站着的王清暂时还没有参战。
他若是加入战团,
雪儿母子更有苦头要吃。
王清是个老实人,在家地位排名倒数。
可他却是个有是非观的男人。
孩子嬉闹偶有损伤,算什么大事呢?
大人何必针针计较呢?
女人吵架,男人掺和其中。
这实非男人所为。
更何况,雪儿可是自己的弟媳。
弟弟王江不在家。
他王清要做的更应该是帮助与照顾。
如今这么去欺凌自家人,还算是人吗?
“妈妈,动手吧!”
涛涛看着妈妈的惨样,心如刀割。
雪儿脑瓜子急转,忍痛苦思对策。
自己再不使用武力,
的确很难摆脱当前困境。
早在这场混战发生前,
刘奇便已赶到二龙山光明顶。
横龙村已稀依可见。
望着上空的炊烟袅袅,他感慨万千。
这地方还真是风水宝地啊。
它后有二龙山盘踞伏卧。
前有青水江如青龙蜿蜒。
据说它原是清未王氏大族的庄园。
过去曾红极一时,水陆商贾络绛不绝。
只可惜,
后来王氏没落,直系后人绝了传承。
再加上青水江水道受阻,大汉通往边境的公铁路,全部改走二龙山另一边。
横龙村从始辉煌不再,日渐凋落。
村民不断搬走,外出讨生活。
人口从鼎盛时的数千,降至不足一千。
想到这些,
他心里更产生一种紧迫与危机感。
由求族若断了传承,
其最终处境不也会与王氏一样吗?
他随即向山下飞奔。
还在村外,他便听到村里人声鼎沸。
他心里一急,莫非发生什么事了吗?
从正门入村,得多绕行二里多路。
为了赶时间,他直接飞身跃上围墙。
他站在围墙上面,往里面张望一眼。
他又急又怒。
狗东西,竟然敢合伙欺负我家雪儿。
“停手!马上!”
他的声音里有着无向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