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被山长的侍从请进去的。
就在山长平时接待人的待客厅里。
她们到的时候,当事人已经到了,都没人说话,显然是在等自己。
主位坐着一个儒雅的老头,李鱼估计这人就是山长蔡宏。
下首也有一个中年人,看服装和山长的差不多,身边还站着一个啜泣的年轻姑娘。
李鱼知道,这是吕思为说的,黄夫子和他的女儿。
另一个当事人。
林河没想到李鱼会来,李鱼和林海从门口进来。
他看过去,没有一点打人过后的心虚。
他知道一定是书院里人,去家里找了他娘。
大厅里所有人看到李鱼的反应都不同。
山长看起来不是很生气,看到她最起码脸上还有点笑容。
林河压根就没有表情。
表情最丰富的就是黄夫子父女,一个满脸不屑,一个边哭边在看她。
“夫人就是林河的母亲吧。”
山长蔡宏出声。
“民妇见过山长,不错,我就是林河的母亲,送信的人只说他打人了。
具体到底发生什么我还不清楚。”
这话是李鱼跟蔡山长说的,没想到他还没回答呢,这黄夫子先坐不住了。
“不管因为什么,他打人就是不对,一个读书人,欺负一个弱女子。
我看这书是白读了。”
?
不是,大哥,啥事都没了解清楚呢,你就给按罪名了?
这人大概是看林河家里来的是个女人,和一个年轻小伙,就想先发制人。
本来正对着蔡宏的李鱼,慢慢转身,偏头问道:“请问这位是?”
看李鱼不认识他,进来也不给他行礼,黄夫子早一肚子气了。
“啊,忘了给夫人介绍,这位是咱们书院的黄夫子,有时候也会给林河他们班上上课,也算是林河的夫子。
旁边站着的是他的独女,黄玉莹。”
山长适时的给李鱼介绍。
“哦,原来是夫子啊。”
就说了这么一句,又转过身了,就像忘了行礼一样。
状似无意的对山长说:“蔡山长,你们这书院不行啊,有事都不先查明原因,就给人定罪。
这书院可是给国家培养栋梁的地方,这样行吗?”
她故意道。
......
听到这话的林河差点没笑出来,他娘可真行,这样一说,他们不说原因都不行了。
就因为一个黄夫子,否定整个书院,蔡宏还丢不起这个人。
说完这话,还没等蔡山长和黄夫子说话。
李鱼紧接着好像在和林海说笑一样:
“怪不得听说世家学子都去府城那什么书院了,当初给你弟选这个书院真是选错了。”
当初给林河选书院的时候,林海是不在场的,所以听李鱼这么一说。
耿直的林海就真觉得,真给林河选错书院了。
“是吗?那书院叫什么,我回头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给阿河重新选个。”
好家伙,李鱼心里直呼好家伙。
儿子,你确定你不是故意这么说,扎山长的心的?
了解你的知道你是耿直,不了解你的估计觉得,你小子就是故意的。
果然林海这话一出,让本来脸色不好的蔡宏和黄夫子,脸更黑了。
“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本书院培养出了多少优秀学子,怎么可能是非不分。”
蔡宏急了,他说话间还抽空剜了一眼黄夫子。
失去一个林河是小事,让书院丢了名声就是大事了。
黄夫子也委屈啊,难道林河打女子就对了吗?
他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
“对不住山长,我刚才话说的有点急了,我还是相信咱们书院能秉公处理这件事的。
当然,我也不偏袒我儿子,如果真是他故意打人,我亲自教育他。”
李鱼这一段话说完,山长的脸色好了不少。
她乘胜追击:“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到底是为什么,山长也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这黄夫子就来告状,说林河打了他闺女。
一定要严惩,这书院学子打女人,传出去他们书院的名声就完了。
他觉得没多大事,想着罚就罚了,只要对方认个错,就没事了。
结果没想到,这人死活不认错,让他喊家里人来,也不喊。
妥妥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李鱼现在问出来了,两个当事人都在场。
只要对峙就行了,很简单。
“这位黄姑娘,你告诉我,林河他为什么打你,别怕,如果他真的做了混账事,我不会饶了他。”
黄玉莹只嘤嘤的哭,一句话不说。
黄夫子看李鱼问他女儿,又跳脚了。
“夫人不问你儿子,反倒逼问起我女儿了,当她好欺负吗?”
我......
t么,这还不是给你女儿先说的机会吗,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