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蒙蒙动了动身体,眼都没睁。“几点了。”
“八点半了,赶紧起吧。”大家早就起了,就差咱俩了,她忍着没说。
“嗯,知道了。”哼哼唧唧地回了一声,阮蒙蒙翻了个身子,继续迷糊。
张鑫鑫则坐起身,醒了醒睡意,拉开苇帘,下了床铺。
“鑫鑫,你终于舍得醒了。”赵小芸凑上来。
“嘿嘿…昨晚睡得有些晚,所以…”捂嘴打了个哈欠。
张鑫鑫扫了一眼昨晚喝醉的三人,见她们的状态还算不错,便放了心。
“收拾的怎么样了?”转而看了看周围的床铺和屋子里的情况,她状似不经意地问。
“嗯~差不多收拾完了。”其实,一大早,她们就起床开始收拾东西。
只不过,想等她们两个起来告了别再走。
“那就好。”摸了摸鼻尖,张鑫鑫挥了挥手,往洗手间去。
她得去洗漱一下。
说实话,真到了离别的时候,她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和阮蒙蒙都不是那种煽情的人,有些话,还真说不出口。
等两人收拾好,大家的行李也都整理完毕。
全都堆积在冯丽丽的床铺上,就等着告别了。
“昨晚谢谢你们俩。”苏笑笑首先开口。
“嗯,确实,谢谢了。”冯丽丽也点头附和。
虽然昨晚的事情,她压根不知。
她说的应该是,拖回醉酒的她们三个的事。
“不必客气,大家都是同学也是朋友,应该的。”张鑫鑫再次摆手,示意小事一桩,不必在意。
“出了这个校门,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临走前,都交换个地址和联系方式吧。”方便以后联系。
毕竟,大家同学一场,也处出了感情。
这一分别,今朝不知何夕,也不知道,何时再能重逢。
忍住心里的不舍,苏笑笑提议。
“嗯,可以。”张鑫鑫点头。
把自己和阮蒙蒙的地址都给了其他六人。
其他的六个人,把自己能联系上的地址和电话也都给了闺蜜俩。
实在是没有联系方式的,就把闺蜜俩给的联系方式,宝贝的装进口袋。“等我安定下来,第一时间联系你。”
听到这话的闺蜜俩,心里不禁地感慨。
果然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感情就是单纯。
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感情,也不知道经不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希望她们的这些舍友们,能够坚持本心,留住这份美好的友谊。
“好,预祝你们前程似锦…”闺蜜俩送上最真挚的祝福,祝她们一路顺风。
时间总是不经意的流逝,该来的总归会来。
该说的也全都说了,最终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候。
“记得有时间了多联系…”
“别忘了给我打电话,我晚上都在家。”
“…..”
“……..”
“好,我们记住了,你们也要记得…”闺蜜俩站在校门口,朝众人挥手告别。
看着一个个离开的朋友,此刻,两人心中感慨万千。
人生,也许就是在经历一场场的分别。
好聚好散。
…..
“走吧,咱们也该走了。”目送六人陆续离去,阮蒙蒙提醒。
“嗯,还去那个胡同吧。”闺蜜俩把进校时搬上去的柜子也搬了下来。
这东西,卖了不值钱,还不如带走。
反正,两个人有空间,力气也有,就是麻烦一点的事情。
无所谓了,伸伸手的事。
跑了两趟,闺蜜俩将能扔进空间里的东西,全都扔进了空间。
剩下一些轻便,好携带的,就留在身上。
等出了胡同,两人就变成了人手一个不太大的行李包。
里面,基本就剩下了几件衣服。
转了一趟公交,两人赶在中午之前到了家。
张家。
张卫国在部队没有回来,白蓉跟马大河也去公司忙了。
家里只有放了暑假的阮子龙和休假在家的张斯年。
田凯中间也过来了几次,没见到张鑫鑫,失望而归。
“姐姐,鑫鑫姐姐,太好了,你们终于放假了。”他等的花儿都快谢了。
平时基本都是他自己在家,没人陪他。
他除了写作业,就是看书,日子过的太无聊了。
“嗯,见到姐姐们开不开心?”张鑫鑫逗他。
“嗯,当然开心了。”阮子龙兴奋的双眼亮晶晶的。
“我们可不是放假。”张鑫鑫摇了摇手指。
“姐姐们毕业了。”说着,她傲娇的挺了挺胸脯,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毕业?”阮子龙小声嘀咕。“姐姐的意思是…以后不用再去上学了?”想到什么,他不确定地问。
“嗯,对的。”张鑫鑫摸了摸他的脑袋。
“包给我,进屋里说。”张斯年接过阮蒙蒙和妹妹手里的行李包,拉起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子龙也小学毕业了吧?”想到了什么,张鑫鑫突然问道。
“嗯,我小学上完了,下个学期,就得学初中的课本了。”时间如白驹过隙,过得真快。
现在回想起来,送弟弟上学,好像还发生在昨天。
一转眼,小弟阮子龙都已经小学毕业。
这会功夫,阮蒙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阮子龙。
发现他长高了,人也壮实了不少。
整个五官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有了变化。
仔细看,还真有几分阮建国的影子。
倒也不是阮蒙蒙瞎说。
多半是因为,她跟阮子龙虽然不是阮建国的亲生孩子,但却都有脱不开的血缘关系。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相似。
倒是印证了那句话,外甥似舅。
“嗯,小弟长大了,也长高了。”阮蒙蒙嘴上嘀咕,眼神却望向远处。
脑海里,全是她刚穿越来的情景。
那个时候,她脑袋受伤,倒在血泊里生死不知。
弟弟还被姑姑抓走,简直就是恶魔开局。
一转眼,下乡,找到闺蜜,认识张斯年,再到回城,上大学,结婚。
就差生子了…
???不是,她都在想什么呢?歪楼了有木有?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张斯年伸手轻轻触了触她的额头。
又摸了摸自己的,发现温度不高,并没有发烧。
“哦,我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了以前…”她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