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个腿的,忒特么的吓人了。”
等看清之后,他直接爆了粗口。
并不是蛇,虽然缠在树干上随风轻摆很像蛇的样子。
可是现在他看清楚了,刚刚落下去的汗又冒了出来。
刚刚还以为是啥塑料袋子呢,实际并不是。哪怕并不是活的蛇,却是蛇蜕的一截。
确切的说,还是包含了蛇头部位的上半截。
那个长度足有两米多长,粗下也得有饭碗粗。这样的蛇蜕,代表着山中就有这么大个的蛇啊。
如果现在谁要是跟他说二道岭平平无奇,他肯定得跟他急。
东北虽然有蛇,但是他可从来没看过这么大、这么粗的蛇。
想了想,把蛇蜕卷成一捆,揣到了大衣的口袋里。
自己都快成捡破烂的了。
先捡雷击酸枣木,然后又捡了小犴达罕。现在可倒好,又捡了蛇蜕。
以后自己背个筐,在林子里转就完了,这些也都是宝贝不是。
收拾好了心情,犴达罕抱起来,接着往家走。
后背上的冷汗也让他凉飕飕的,回家的脚步都快了很多。
下次要是再到二道岭上来,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可不敢这么贸贸然的上来。
本来他都想去山腰上的泉眼那里溜达一圈的,现在这个念头也放下了,还是赶紧回家要紧。
来到山脚下的时候,他又把空间中的酸枣树给弄了出来,打的野鸡、野兔也用兜子装好。
“你瞅啥,瞅你也瞅不明白。”看着躺在地上看着他变戏法的小犴达罕,陈铁柱吐槽了一句。
咋就这么不省心呢?小命都差点没了,现在小眼睛里还写满了好奇。
“好家伙,铁柱啊,你这是整啥玩意呢?”
“连背带抱的,这是四不像?”
“还捡树枝子干啥啊,家里没柴禾了吗?去我家取去。”
……
凑在一起晒太阳的乡亲们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是纷纷打招呼。
“看它受伤了,合计给我闺女玩玩。还真挺沉,累一身汗呢,先家走了啊。”陈铁柱招呼了一句,快步往家赶。
“不是说山上有狼吗?铁柱咋又猎了这么多。”
“铁柱的本事大啊,上次他就遇到狼群了,都没啥事呢。换你行吗?”
“别说狼群了,一匹狼我都得吓得嗷嗷跑。”
……
乡亲们的讨论声随风飘进耳朵里,陈铁柱也咧了咧嘴。
这个事倒是忘了说,回头再用大喇叭喊吧。
“爸爸,你抱的是啥啊?”
刚刚走进家门,在院子里跟大黄和狗剩子玩的豆豆好奇的问道。
“它就是犴达罕,受伤了,一会儿给它治病。豆豆啊,先去喊二爷爷去。”陈铁柱说道。
豆豆好奇的瞅了瞅犴达罕,带着狗剩子和大黄屁颠颠的跑出去。
“你咋还开始拾柴禾了啊?”走出来的韩秀英调侃了一句。
“嘿嘿,这可不是简单的柴禾,一般人可拾不来。”陈铁柱略带一丝得意。
“振文啊,你过来,这里有一个穿透伤的患者,赶紧过来给处理一下。英子,我都提前回来了,有没有奖励啊?”
说完之后,他还把自己的大脸给凑了上去。
韩秀英白了他一眼,凑到了小犴达罕的身边。
“嘿嘿,我有爱心吧?”陈铁柱也并排蹲好,笑嘻嘻的说道。
“有个屁的爱心,我看你就是为了讨好豆豆。”韩秀英说道。
陈铁柱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英子,太厉害了,我想啥都知道呢。”
“陈姐夫哥啊,这个……,让我来治?”走出来查看情况的韩振文苦笑着问道。
“咋了?不行啊?医者父母心,不要去管患者身份的问题。”陈铁柱大手一挥,说得是理直气壮。
“可是……,我手头上也没有麻药啊,你按着它点?”韩振文问道。
“没啥事,我抱着它都挺乖呢。我先给它冲洗一下伤口,然后把竹钎子给拔出来。”陈铁柱说完就往屋里跑。
假模假样的在水缸里舀了一下,换上空间水,对着伤口就浇了下去。
被这么一刺激,小驼鹿动了动腿。
浇完了空间水,陈铁柱一手按竹钎子、一手按着它的腿,轻轻晃动了几下之后,直接拔了出来。
“最难处理的活我都干完了,剩下的没问题了吧?”陈铁柱笑眯眯的问道。
韩振文点了点头,陈姐夫哥是真厉害啊。就这一手,换成别人绝对没有这么利索。
“你以后也好好学着点。”韩秀英说道。
“嗯呐,必须的。”
韩振文点头之后,就回屋里取工具。
“铁柱啊,你的运气可真不错呢,捡回来一头犴达罕。诶?这酸枣木也是在山里边找出来的?”
这时候二爷也赶了过来,只是看了一眼小犴达罕,然后注意力就被酸枣木给吸引了。
“二爷,这玩意能换几个零花钱吧。”陈铁柱说着把酸枣木给捡起来,将断面给二爷仔细观看。
“二爷,这破树,真能值钱?”韩秀英也问了一句。
二爷仔细端详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能值钱,值多少钱不好说,得遇到好这个的人。看着这些焦斑了吧?这是雷击木。”
“而且看这边树皮的成色也能看出来,这是死中带生。就是说啥呢,这道天雷没有把酸枣树给劈着火,也没有给直接劈死。”
“这要是放在懂风水的人手里边,意义就不一样了。而且这还是树干这边,就连边上这些树枝,弄成二十厘米以上带着枝桠的,也能卖上十块钱以上呢。”
“这树枝子也值钱?我光以为树干能雕刻一些小物件呢。”陈铁柱惊讶的问道。
“为啥不行?好歹也是树上的。”二爷笑着说道。
“嘿嘿,英子啊,我们这可不是搞封建迷信,我们要讲究科学。这个呢,是工艺品的范畴。”陈铁柱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管你是啥呢,能真卖了钱也行。”韩秀英无所谓的说道。
“哈哈,二爷啊,您可真是识货的人。”陈铁柱乐呵呵地夸了一句。
“以前有人在山里寻过雷击木,像你捡的这样的,都是可遇不可求啊。”二爷感慨地说道。
“二爷,那您再看看这个。”
陈铁柱说着从兜子里把蛇蜕给掏了出来。
二爷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